山下的人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英俊不凡,贵气逼人。
牵来的俊马绑在山下的树上,时不时的抬头张望自己主人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冷梵音感到奇怪,他此刻不应该是在卞都吗?
她在京城的所做所为,他统统知晓。那么这一刻,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景绒板着一张冷硬的脸,无视她的问话,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
走到墓碑前,腿下一弯就要跪下,途中却被冷梵音伸腿拦住。
“你有什么身份祭拜?”她看着他,声色冷硬的说道。她才不管他是什么劳什子的尊贵
将军,她冷梵音的娘也不是哪个随随便便的人就能下跪的。
两人冷锐的目光对上了,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站在一旁的鱼湾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时刻准备出手。
“自然是以一个晚辈的身份,不然呢?难道这你也要拦着?”不一会,景绒薄唇亲启,冷淡的开口。
她就像一只刺猬,一看到他就竖起满身的刺。
她也小心眼,谁惹了她,她能记恨一辈子。
“猫哭耗子假慈悲,不需要!”冷梵音不屑之极,一脚踢开他,转身站在她娘亲的目前。
她的力气极大,景绒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冷眼看向对面的那个女人,只见她眉眼里全是高傲的神情,还在朝着他不屑的开口:“现在你要跪就跪吧!”
虽然知道她一向艺高人胆大,可还是被气笑了。
这是要他给她下跪?真是笑话,她以为自己是谁?
他缓缓的走近她,似笑非笑,就像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面对冷梵音的戒备,他只肖轻声一笑,就能让她眸光一紧。
“别人没资格,我可是有的,毕竟都被你盖了章的不是吗?”
他反问,尾音上翘,立体硬朗的五官带着一摸邪气。
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冷梵音脖子一歪,手掌化刀,狠狠的朝着他的脖子砍去。
又是这一招,真是有够没诚意的。
即便她如疾风霹雳一般的神速,却还是被他一手抓住。
眼见主子被制服,鱼湾当即准备动手。谁知刚走出一步,面前突然闪现出一个身影。
温白看着眼前的人,一张脸笑得人畜无害:“鱼湾……我们又见面了。”
“找死。”上次他算计她的事情还没算清楚呢,这次又来,胆子真肥。
鱼湾不跟他客气,手中一动,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眼前一闪而过。
“喂,人家两口子打架,你一个外人跟着掺和什么?”
温白不跟她打架,闪身躲着,反正不让她插手自家主子的事就行。
谁料鱼湾听了他的大言不惭,更加恼怒,手下也越发的不留情。
“哒哒,咬他。”鱼湾朝着温白的身后看了一眼,当即叫出了声。
一听到哒哒,温白下意识的朝身后看,步子自然就慢了。
鱼湾瞅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顿时就让他摔了一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