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半天的火车,终于回来了,赶紧码了一章……】
昆石和比泽尔在郝帅的床边等了良久,也不见郝帅醒来,百无聊赖之下,二人便向族中长老汇报这一情况。
不一会儿,二人带着一个身高和他们相差无几的矮人回到了山洞中。矮人族长满面红光,白色的山羊胡子及膝,一身短打装扮,浑身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黝黑的光芒。
矮人长老趴在床前盯着郝帅看了一会儿,道:“好像蛮正常的!为什么不醒呢?”
比泽尔和昆石在后面连连点头,道:“对啊,我们也想不通。”
矮人长老突然眸子一凝,然后惊讶地道:“难道这就是先辈们口口相传的植物人?!”
“植物人?!”比泽尔和昆石面面相觑。
“对!植物人!我的老师的老师告诉了我的老师,然后我的老师又告诉了我,植物人就是说一个人虽然维持了他们的生命,但是却如同植物一样,不会动,也不会醒,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他们死去。”
“天啊!那他岂不是永远都不会醒!”昆石惊讶道。
“我也不清楚,毕竟没有亲眼见过……”矮人长老摇头叹息道。
“那怎么办?把他一直放在这里养着?”昆石问道。
“当然!我们矮人族可是非常好客的,况且他是病人,医者父母心,不能不管!”矮人长老显然对于昆石的语气不满,教训道。
“知道了……”昆石一脸郁闷。
当矮人长老离开,一直没有说话的比泽尔突然问道:“我们要不要给他浇点水,然后施点肥?”
“浇你个头啊!”昆石对比泽尔的冷笑话完全免疫,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要去打铁了,你好好照顾他!”然后如此这般地吩咐一通,显然对于这个神经大条的矮人都觉得毛手毛脚,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子不太放心。
“放心吧!长老都说了,医者父母心,以后我会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照顾他的!”比泽尔说罢装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昆石见状,完全无语,用力对着比泽尔的后脑打了一巴掌,道:“你小子给我正常点!”说罢不理会被打翻在地的比泽尔,自顾自地出了山洞。
昆石出了山洞,借着火把的光芒,走进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刚进山洞,便觉得热浪扑面,山洞中还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山洞并不是平直的,而是斜着向下的,走了一会儿,昆石的身上已经出现了汗水。拐了几道弯,前方的洞口传来火辣辣的热量,还有红彤彤的光芒。
走出洞口,山洞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地上,一群矮人忙碌地敲打着铁锭,有几个正在休息的矮人,眼睛不时向着山洞深处看去,眼中散发着向往的光芒。
昆石回到自己的火炉边,拿起一个足有他一般高的铁锤,叮叮当当地敲打着一个铁锭,不过他好像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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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比泽尔坐在郝帅的床边,捧着一块面包啃得起劲,这段时间,他每天为郝帅灌几口糖水来维持郝帅的生命,虽然神经大条的他不是很会照顾人,但是也算不错了,至少,郝帅还有生命的迹象。
昆石有空也经常来到这里看望郝帅的状况,他对于郝帅被比泽尔“照顾”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死颇为心折,暗道郝帅的生命力顽强,已经可以和那种叫做小强的东东有得一拼了。
比泽尔啃着面包,不时拿着手边的杯子喝一口麦酒,不一会儿,脸上便泛起了红彤彤的血色,已经有了醉意。
比泽尔突然发现郝帅的眼皮动了几下,趴到郝帅的脸上凝神看去,却没再发现这种情况再次发生,还以为自己喝醉了。比泽尔摇了摇头,躺在了椅子上,对于自己是矮人族中最清闲的人心中暗爽,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如果比泽尔此时仔细盯着郝帅的手,会发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接着眼皮跳了几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郝帅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手臂微微发力,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现在郝帅的左臂已经断了,右臂发力之下,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从床上滚落在地。
身体虚弱的郝帅被摔得一声闷哼,单手撑地,从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右手慌张地在左肩手臂断开的伤口处乱摸,当确认了自己已经失去了左臂后,郝帅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袭来。郝帅神色黯然地坐在地上,右手恨恨地砸了几下地面。
此时,郝帅的左肩伤口处已经结痂,新生的肉芽一阵发痒,但是郝帅此时完全感觉不到,只剩下心理的懊悔与痛苦。郝帅眼中泪水打转,随着郝帅微微合上的眼皮,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滚落。郝帅昂起头,口中发出了一阵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哀嚎。
比泽尔被郝帅的哀嚎声惊醒,慌张地左右张望着,当他看到郝帅坐在地上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阵惊喜的神色。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郝帅的身边,问道:“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
郝帅置若罔闻,虎目含泪,安静地坐在地上出神。良久,抬头,看着比泽尔,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以矮人的粗线条,显然他们只会对郝帅的苏醒高兴,而不会被任何人低落的心情感染。比泽尔闻言,咧开了大嘴,笑着道:“这里是矮人族,是我和昆石把你救回来的!”
郝帅点点头,道:“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比泽尔摆摆手,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说罢,比泽尔转身,双手伸向桌子,看到桌子上的空盘子,才想起食物早已经被自己给吃掉了,尴尬地挠挠脑袋,道:“那个,稍等一下哈……”说罢,比泽尔赶紧跑出了山洞。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铁质的盘子回来了,盘子里放着几片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