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k大章,补昨天和前天欠下的两章……】
伯尼和伊莱恩已经请了假,今天不用再去站岗,由于再次见到郝帅,二人的心情都颇好,也无所顾忌,就这么穿着盔甲,不管不顾,敞开了肚皮喝起来,从开始的“不行了,再喝就多了”到现在的“没事,我没醉”地抢酒喝,郝帅知道他们已经醉了。
郝帅喝的一点也不比二人少,可是郝帅的真气自动运行了几个周天后,醉意全无。
就在这时,郝帅见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带着两个人向着他们走了过来。看了看醉倒在桌子上的伯尼和伊莱恩,摇头叹息道:“你们两个虽然上头有人,可也别这样啊!让我怎么向别人交代!哎!”说罢,汉子又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两个家伙挥了挥手,道:“把他们连个抬回去,等他们醒了,让他们去操场上站五个小时!”说罢,汉子对着郝帅抱了抱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郝帅估计敢穿着正规士兵的制式盔甲在酒馆喝酒的也就眼前这两个小子了,不过郝帅知道他们也不是那么大胆包天的人,知道他们是因为见到自己才豁出去了,心中暗自感动。
郝帅看着伯尼和伊莱恩被士兵们抬走,叫来侍者,付了三十枚银币的酒钱,除了酒馆。走在大街上,郝帅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忙碌地奔波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旅馆,旅馆里面很热闹,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郝帅随手拉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公主就要出嫁了!你不知道吗?!”常年生活在帝都,这些人看哪里都是基层,而外来人,都被他们冠以乡下人的头衔,此时,这个人就一脸鄙夷地看着郝帅这个外来的“乡下人”。
郝帅闻言一惊,赶紧问道:“是那位公主?”
那人不耐烦地回答道:“你不是连国王陛下只有一个女儿都不知道吧?”
郝帅没有因为此人的语气而心中不爽,他现在满脑子就是一个人影——伊丽莎白,结合:拜占庭人,公主,国王陛下唯一的女儿,公主要出嫁等信息,一个事实一惊昭然若揭了,而郝帅的心中与此同时泛起了滔天巨浪:伊丽莎白要嫁人了!
郝帅微微一想,便自嘲般地一声苦笑,自己什么身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在这里举目无亲,伊丽莎白金枝玉叶,自己有何本事能配上人家?郝帅一惊过了那个懵懂的年纪,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也不会不识时务地冲过去找人理论。郝帅哀叹了一声,便付了钱,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郝帅将身体摔在床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想到与伊丽莎白相识起的事情,二人虽然彼此相处时间不长,但是郝帅仍然觉得伊丽莎白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如今事已至此,郝帅也是无奈,谁叫自己无权无势,无钱无实力,也怪不得伊丽莎白,在天朝生活过的人们,哪个不现实,郝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思维。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郝帅又是一声叹息,“彼此间的过往,就让它随风而去好了,时间将会抹去一切,当然也包括现在仅仅能够留作回忆的一段感情。”
想着想着,郝帅便进入了梦乡,梦到自己回到了天朝,继续在河蟹神兽的管理下卖猪肉,生活的平平淡淡,却有一番独有的风味,“或许,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吧……”郝帅对着暗道。
接着,画面一转,郝帅梦到了自己正置身于帝都的大街上,站在人群里,与周围喜庆的气氛正好相反,落寞地看着一个花轿从自己的身前经过,伊丽莎白坐在花轿上,兴高采烈地对着周围的人群挥着手帕,渐渐消失在街角。
郝帅从梦中惊醒,随即自嘲地一笑,“这里可不是古代天朝,结婚那里还会用花轿!”
瞪大了眼睛盯着天棚,郝帅愣愣出神,良久才眨巴两下眼睛,然后躺在床上的姿势一变,成无心朝天式,开始例行的修炼。这些日子,郝帅没日没夜地修炼已经成了习惯,只要一得空闲,就会开始修炼,而此时,郝帅修炼的目的不在于提升实力,而在于静心。
虽然郝帅嘴上说不在乎,但是心里,又哪里有那么容易放下,修炼了一天一夜后,郝帅睁开了双眼,眼睛中已经没有那种迷茫的神色,而是透露出一股坚定地神色。郝帅一边修炼,一边也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逃避,而是应该勇敢地面对,相通了此节,郝帅噔噔噔地下了楼。郝帅见街道两旁张灯结彩,转过身,对着柜台后面打着瞌睡的侍者打了个响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后,问道:“今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吗?”
侍者打着哈欠道:“是啊!就是今天,没看外面这么热闹嘛!喏,那不是巡逻的士兵过来了!昨天夜里就开始了,吵得我一夜没睡……”说罢,又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郝帅除了侍者第一句肯定的回答,其余的全都被大脑自动过滤了,其实郝帅原本打算找机会见伊丽莎白一面,好让自己断了这份念想,谁知,今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天意弄人啊!郝帅叹息了一声,出了门,看着街上一片喜庆的氛围,显得自己如此地格格不入。
这时,街角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与盔甲撞击的声音,两队士兵分别立于街道两旁,将路中央的人群清理到队列外面,不一会儿,街道便被士兵们清理的干干静静,行人全都站在街道两侧对着街道行注目礼。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郝帅闻声望去,看着街角走来一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一个骑士打扮的男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郝帅见他目光阴冷,暗道此人是个演技派,肯定不好对付。
郝帅拉过身边围观的老伯,问道:“这人是谁啊?”
老伯没有像昨天那个家伙一样鄙视郝帅,笑着道:“小伙子,刚来帝都吧?这个可是沃奥普大公的孙子,奥布里少爷!奥布里少爷现在已经是当朝议员,身份尊贵,是国王陛下面前的红人,这次陛下将唯一的女儿伊丽莎白公主许配给他,相信就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郝帅不住地点头,心中却是十分不屑,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而国王经营着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没有好处怎么可能随便将女儿嫁出去,想必是为了得到沃奥普大公的支持吧,郝帅心中暗道。
想着,奥布里已经骑着马,在一大队骑兵的护卫下,从郝帅的身前走了过去。而其中一人,郝帅看了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而那人也皱着眉头,看着郝帅出神,二人就这么对视着,直至二人间的距离拉开,看不到对方为止。
郝帅虽然不知道这个骑兵是谁,但是这个骑兵可是认出郝帅了,虽然上次见郝帅的时候,他还是肥头大耳的形象,但是潜伏在伊达将军府里的探子传出消息,声称“救公主的胖子形象大变”而且传回了画像,奥德尔遵从沃奥普大公和奥布里少爷的命令,寻找郝帅多时,然而刚得到消息,便由于伊达将军手下的布鲁克将郝帅带走,而不方便插手此时,然而此时郝帅在帝都出现,奥德尔心中狂喜,这下,自己的任务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奥德尔感激向前催动坐下马匹,几步赶到奥布里少爷的身边,轻声道:“上次少爷让我找的那个小子出现了!”见奥布里一脸迷茫的神色,奥德尔赶紧补充道:“就是救伊丽莎白公主的那个胖子!”
奥布里闻言一愣,思索了一下道:“就是那个叫郝帅的小子?”
“对!就是他!刚才我在路边围观的路人中看到他了!现在要不要……”
未待奥德尔说完,奥布里伸手打断,然后道:“上次你不是说那个布鲁克不是对他有兴趣吗?”
“是的!布鲁克认为他就是萧梁的弟子,因此对他手中的斗气功法很好奇,不过上次得到功法之后,发现那上面全是方块字,所以他想找他给翻译一下!”奥德尔恭敬地回答道。
奥布里阴阴一笑,道:“现在这个小子已经不可能为我们所用了,既然如此,就顺水推舟,买个顺风人情给伊达,你去告诉布鲁克这个小子来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能不能干掉他,对我们来说无所谓,就算他们失败了,招来报复也是他伊达将军府撑着。”
奥德尔赶紧一个马匹拍过去,道:“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两个敌人互相残杀!奥布里少爷英明!”
奥布里闻言,十分受用,笑呵呵地对着奥德尔道:“快去吧!”
奥德尔对着奥布里少爷,在马上坐直身子,右手握拳,向着左胸锤了两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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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伊达将军去沃奥普大公的府邸参加公主大婚仪式,不在府中,而布鲁克本人显然就是那种有勇无谋,逞匹夫之勇的典范,此时他迫不及待地集结部队,然后把那个万恶的小子抓回来,让他帮自己翻译完线装书,然后把他撕成碎片。
接到来自奥德尔的消息,布鲁克便心急火燎地准备出发去抓那个叫郝帅的小子,可是想到今天是公主大婚的日子,而这个小子竟然在公主仪仗队要通过的街道上,如果自己兴师动众地去抓他,如果陛下知道后,必然震怒,到时自己肯定要人头落地。想到此节,布鲁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在地上跺着步子,以他简单的头脑,完全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只有这么焦急地等待着。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郝帅,仍自站在街道上,看着已经骑马返回的奥布里以及他的骑兵队,还有身后公主的仪仗队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奥布里身着骑士盔甲,腰挎长剑,头盔上翎羽如同向着周围的人群炫耀一般迎风招展,好不气派!一架八匹马拉着的马车跟在他的身后,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走来。马车如同一个移动的小房子一般,外面挂着红色的挂饰,华丽非常。
郝帅在这样的场景面前不由得自惭形秽,掉转了几次角度,无奈门帘紧垂,看不到里面的人是否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伊丽莎白。
当马车行至身前,郝帅听见马车中传来隐约的抽泣声,不过声音很小,饶是郝帅听力超出常人许多,也只能偶尔听到一声呜咽。郝帅听了之后,心中如同堵了一块石头,胸口发闷,暗道:“你生在帝王之家,自是有许多无奈,事已至此,唯有祝你幸福。”郝帅未待马车走远,便转身回了旅馆,也同时决定尽快离开帝都,置身于帝都之内,早晚都会有碰面的时候,到时候大家肯定十分尴尬。
当公主的仪仗队刚刚经过,街道两侧维持秩序的士兵过后也全都撤离,这时,刚刚还在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郝帅闻声望去,只见另一群士兵手持长矛,直奔旅馆而来。士兵们来势汹汹,领头一人,正式布鲁克。
郝帅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轻功全力施展,直接向旅馆后院的窗子撞了过去,“嘭”地一声,窗子被郝帅撞得粉碎,人影也几乎同时落在了旅馆后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