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挂了吊瓶,现在好多了,因此决定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补昨天欠下的稿子】
拜占庭的二十余名士兵,继续向着郝帅三人杀来。
郝帅向前踏了一步,将克拉里莎和伊丽莎白挡在身后。
克拉里莎此时心中早已被悲痛填满,抱着桑达斯倒在地上的身体,轻轻摇晃着,眼眶中的眼泪如同两道清泉,从脸颊上滑落。
这时,伊丽莎白向着侧面走出来,站在郝帅的身边,冷声道:“住手!”
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拜占庭帝国的公主,拜占庭帝国的国王仅此一个女儿,因此她的命令,仅次于国王。况且,士兵们这场战斗打得早已胆寒,此时终于出现转机,士兵们巴不得有人喊停,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
伊丽莎白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抬起头,用满是泪水的眼睛盯着站在远处的哈斯卡,哭喊着问道:“你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放过?!”
哈斯卡闻言,嘴角一扯,一个阴沉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道:“抱歉,这是沃奥普大公和奥布里少爷的命令!”
“你!”伊丽莎白指着哈斯卡,道:“我现在命令你马上住手!”
“抱歉,我只听从沃奥普大公的命令。”说罢,哈斯卡对着士兵们一挥手,命令道,“杀!”
哈斯卡是沃奥普大公的家将,不听公主的命令,但是士兵们却是为陛下效忠,闻言,全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郝帅只听见“嘭”的一声,哈斯卡在原地留下了两道指深的脚印,身体化作了一道幻影,来到了士兵们的身后,腰间挎着的宝刀“吭”的一声出鞘,刀锋化作一道流光,带着一阵土黄色的斗气,划过了几名士兵的颈间。
被刀锋划过的士兵们,头颅如同皮球般向天空中抛飞,力竭之后,向着地上落去,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出老远,此时,士兵们的颈部才喷出了一股鲜血,随即,失去头颅的尸体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哈斯卡在眨眼间便完成这一切,拎着仍然滴着鲜血的长刀道:“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士兵们此时,心中恐惧更甚,前后都是如同死神一般的任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哈斯卡见状,再次挥刀斩杀两人,士兵们无奈,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去。他们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战斗,而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兵器挥舞得呼呼生风,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他们如果想要活命,只有和郝帅三人拼命,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伊丽莎白被哈斯卡只听沃奥普大公命令的话气的胀红了脸,难道沃奥普大公要造反不成!伊丽莎白暗自决定,如果自己能够回到帝都,一定要自己的父亲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吃里扒外的家伙!
郝帅见士兵们冲过来,将气的浑身颤抖的伊丽莎白拽到自己的身后,看着眼前接近二十名士兵,显得一阵无力。就算自己使用群伤的招式,将这些士兵全都干掉,但是看刚才哈斯卡的身手明显不弱,一旦自己失去了真气,那么自己就只有任人宰割一途。
而逃跑显然也几乎没有可能,除非自己置伊丽莎白、克拉里莎还有维克里的生命于不顾,否则,以自己的轻功,哪怕只带着一个人,就根本无法摆脱至少有四级实力的哈斯卡的追杀。
如果郝帅一个人用轻功离开,这里估计没有任何人能够对郝帅的生命造成威胁,然而,如果这样做,郝帅估计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刚刚决定和伊丽莎白在一起,却又面临着爱情与生命之间的抉择,而爱情的一方,却加上了来自克拉里莎和维克里道德与友情的筹码。
郝帅虽然平时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却有着自己倔强的处事原则,如果只身离开,郝帅只怕以后的生命,也会活在不安与良心的谴责之中。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郝帅心中的念头急转,想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然而,士兵们显然已经无法给郝帅足够的时间思考,几把大剑同时向着郝帅的身上招呼过来。
“走一步算一步吧!”郝帅心中一紧,菜刀上一直闪烁着的刀气,一分而二,二分为四,电光石火间便以形成了漫天的刀气。郝帅如同握着一个巨大的扫把,膝盖微曲,向着上方轻轻一跃,将扫把斜指天空,心中一声暴喝:“四斩——月光歇!”
郝帅将手中的扫把下劈,刀气划破空气,发出了阵阵“咻咻”的声音。刀气带着无匹之势,向着下方的士兵们斩下。
郝帅只觉得手中的菜刀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疯狂地吞噬起郝帅身体中的真气来,郝帅全身的真气如同一个破碎的气球中的空气,疯狂地涌向了菜刀之中,菜刀上的刀气在下斩的过程中,迎风而长,再次彪出了三米有余,刀气破空,刺耳的尖啸声,使得人们好像耳鸣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疼。
暴涨的刀气如同一片死亡之云,将下面残余的所有士兵们统统笼罩起来。
此时,郝帅手中的菜刀终于停止了吸取他的真气,刀气终于脱离菜刀,如同数十道月刃,如同虚幻的光影,瞬间将从士兵们的身体中劈过,斩在地上。
地上瞬间出现了数十道横七竖八的痕迹。而士兵们此时仍然向着三人冲来,手中的兵器依然向着刚刚落在地上的郝帅的胸前扎来。
当兵器扎到郝帅身上的一瞬间,士兵们的兵器全都嘭的一声断成了碎片,士兵们脸上刚刚浮现出惊讶的神色,突然,士兵们的额头上,身上,开始出现了丝丝血迹,接着,士兵们的盔甲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盔甲碎成了小块,从他们的身体上剥落,然后,破碎的便是他们已经失去了知觉的身体。
伊丽莎白和克拉里莎看着士兵们的身体破碎成了肉块,肠子、内脏等等流了一地,殷红色的血液还有白色的脑浆,瞬间便将他们两个刺激的呕吐起来。
郝帅感受着几乎完全空了的丹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冷眼看着剩下的最后一个拜占庭士兵——哈斯卡。
郝帅知道,哈斯卡不会留给自己太多的时间,只有借着哈斯卡愣神的这个机会,疯狂地吸收着空气中游离的灵气,此时郝帅已经达到了自己在非入定状态下所能吸收灵气的速度的极限,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能恢复一点就算一点,聊胜于无。
郝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流淌的如同一个小溪般红红白白的液体将自己的双脚浸没,将自己的靴子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