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王阴沉一笑:“我比你了解皇兄。小事情,他一般置之不理。但是,涉及这种大事,他绝不会姑息纵容。彭城,你该知道怎么办了……”
彭城的目光亮起来,却充满了恐惧之情:“哥,你是说?”
咸阳王咬牙切齿:“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破釜沉舟了……”
那是彻底大决战之前的一种最后的疯狂,咸阳王的眼里闪出一种极端的疯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再也没有半点退路了。
“彭城,在见到皇兄时,该怎么说话,一点也不能马虎……”他附耳,在彭城公主耳边说了一席话。
那时候,叶伽正藏在洛阳外面的龙门石窟里。
这里青山绿水,万象生辉。
若是换在一年之前,他尚未辞去国师的身份时来到这里,可以想象,这里所有的佛徒,信徒,工匠们,将会对他有如何盛大的欢迎仪式。
但是,这一次,他已然换了一身便装,头上戴了帽子,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稀奇之处,纵然擦身而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便是前国师。
在拓跋宏时期,龙门石窟已经完成了它大半的精髓之作,尤其是以弘文帝为原型塑造的那一尊巨大的佛像,更是增添了无限神秘的色彩。
此时,叶伽便在这尊佛像面前停下来,看着它朝着的方向。
佛像完成了,便不能更改,此后千百年,他便对着这个方向,看着遥远的天空。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寂寞和无奈呢?
有关弘文帝和冯太后的那些古老的故事,他自己在大战老A蝙蝠人的那一战里,多少有所了解,长大后,又从冯妙莲的口中,略略得知一二。尤其是冯妙莲在家庙里养病的那些日子,闲着无聊,曾经给他八卦了不少这些东西。
三个人的爱情里,总有一个人是最大的输家。弘文帝,最后成了可悲的大输家。
但是,在自己这三个人里呢?
他觉得自己连输家的资格都没有——只是觉得可耻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