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看着她,“你以为区区一个小怜就能对付得了我们?”
张婕妤的态度更是嚣张:“凭什么不能?小怜又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是整个的齐国。”
芳菲只是摇头,跟张婕妤这样的女人,又能说得了什么?
和三皇子勾结的人,绝非神殿那么简单。一定是朝中的大臣在作祟,支持。是乙浑,还是其他人?元贺?陆泰?甚至京兆王等?
到底是哪一个老顽固?
这一次,不连根拔起,这个毒瘤就会永远存在。否则,谁又耐心跟她耗着?
“张婕妤,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谁是你的同党?”
“我没有什么同党!死肥球,你是公报私仇,借机整我。你这个狠毒的妒妇,你是妒忌我,你妒忌小怜,妒忌我,连自己的姐妹都容不下……你就是一个母老虎,总有一天,你也会被赶下去,我就不信,陛下会一辈子不厌倦你……”
“至少现在还没厌倦就够了。”
“死肥球!”
“张婕妤,你到底说不说?”
张婕妤只是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封照会。眼巴巴的。芳菲干脆站起来,把照会递给她。
她一把接过,贪婪地读起来。那是小怜的笔迹,齐帝的玉玺。措辞之强烈,但被软绵绵的字迹淹没了那种气势。张婕妤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呵呵大笑:“冯皇后,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我出去后,也许会考虑劝说小怜,日后让齐国和北国永远交好。冯皇后,你是皇后,你总得为你的子民着想,而不是让他们去死,生灵涂炭……”
芳菲注意到,她已经说了两次“生灵涂炭”了。张婕妤是南朝人,饱读诗书,总是满口仁义道德,自命清高的。这是很多南朝人的习惯,书读得多了,难免假仁假义,假道学。当然,偶尔还是有好的,比如王肃,李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