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垂头丧气的推开了木门,顿时一股强烈的霉味扑鼻而来。这房子到底多少年没有住过人了,该不会是养宠物用的吧,怎么到处都是狗毛?
阿斯伦赶忙打开门窗通了好久的风,屋子里的怪味道这才淡了一些。这四个难兄难弟抱着行李走了进去,只见屋中只有两张简陋的双人床,其他的连把椅子都没有。
我靠,这下真是得罪小人了,阿斯伦等人只好自认倒霉,库普兰和阿斯伦睡一张双人床,帕克鲁和卡伦睡另外一张,想不到这么大了居然还要跟男人睡一张床,希望早上起来不要拼刺刀才好。几个人把被褥铺好然后开始清理房间,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绿色的青苔,如果去参加建筑评比的话,这里绝对是绿色纯天然住宅的典范了。
阿斯伦用胳膊碰了碰库普兰,指着天花板说道:“库普兰,你看那里是什么东西,咱们以后有福了。”
库普兰顺着阿斯伦的手指望去,卧槽,天花板上竟然长满了五颜六色的蘑菇,******,这哪里是什么宿舍啊,根本就是蘑菇培育中心。
阿斯伦从小就是苦出身,比这还简陋的地方也住过,倒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另外几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虽然他们在小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但是毕竟锦衣玉食惯了,此时让他们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生活四年,那可真是比死还难过。
阿斯伦、帕克鲁和卡伦被分在了初级武骑班,对于阿斯伦来说从小到大武技和斗气都是以自学为主,被分到什么班都差别不大,帕克鲁和卡伦是一心一意的想做武骑,所以跟着阿斯伦一起上了武骑班。库普兰虽然也学习过家族的斗气,但是他平时不经常修炼很是生疏,再加上天性懒散,纵有再高深精妙的武技也一样视而不见,所以他干脆选择了初级魔骑班。
四个人收拾干净之后,一刻都不想在蘑菇房里呆了,他们在学院里整整转了一天终于把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个遍,这座骑士学院占地足有上百亩,各个功能不同的建筑数不胜数,众人走马观花一般转了一圈,倒也收获不少。到了晚上,几人在学院的食堂草草的填饱了肚子,这里的免费饭菜连一丁点儿荤腥都没有,艰苦朴素做到这种地步还真是让人钦佩。帕克鲁愁眉苦脸的看着水煮青菜直咧嘴:“难道这四年就吃这些东西?我******又不是兔子。”
库普兰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说道:“学费里不是都包括伙食费了吗?怎么就给我们吃这些连猪都不吃的东西。”
阿斯伦看着呲牙咧嘴的库普兰等人说道:“得了得了,你们抱怨的再多也没用,要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了你们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也该尝尝普通老百姓吃的东西了。我小时要是能吃到这些,我早长到两米多了,我明显就是营养不良的后遗症。”
帕克鲁看着阿斯伦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哥,这东西吃几顿还成,一想到要吃四年,我现在真想一头撞死,你看着吧,四年以后我要是不瘦成皮包骨,那才真是见鬼了。”
众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蘑菇之家,他们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在蟋蟀的歌声中闻着蘑菇的芳香睡着了。谁知刚睡到凌晨两点,四个懒虫便起床了,倒不是因为他们勤奋刻苦起床练功,主要是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紧跟着这间豪华套房里面便下起了小雨,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到了悟空的水帘洞。
阿斯伦等人把所有能装水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脸盆,水杯,皮鞋,甚至就连夜壶都拿出来用了。屋子里顷刻之间就像进入了雷区一样,大盆小碗摆的到处都是。
几个人顶着脸盆坐在床上再一次热情的问候了教务主任一番,反正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消遣了。库普兰看着哗哗淌水的天花板,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哥,你说这么大的雨,这个破房子能坚持得住吗?该不会倒掉吧?”
阿斯伦四下里看了看说道:“应该不会,再怎么说这房子的几根主梁还是比较结实的,我想问题不大。”
正说着,房子东边的屋顶被大风吹出了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洞,大雨撒着欢儿的往里灌。帕克鲁看了看阿斯伦的床幸灾乐祸地说道:“哈哈哈哈……,老大这下子你们看日出方便多了,不用起床就能直接能看到朝阳,我真是羡慕死你们了。”阿斯伦看着帕克鲁得意的样子,恨得牙根都痒痒,如果不是顶着脸盆的话阿斯伦现在就想去教帕克鲁如何做人。
谁知帕克鲁的话音刚落他的头顶上便破了个洞,大雨毫不留情地浇了下来,帕克鲁的床顿时成了游泳池。阿斯伦看着帕克鲁张大嘴巴的挫样哈哈大笑道:“叫你嘴贱,哈哈,笑死我了。”
帕克鲁和卡伦此时显然完全放弃了尊严,光着脚丫子腾的一下跳上了阿斯伦的床,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双人床顿时散了架子,四个人顿时跟地面做了亲密接触,惨叫声此起彼伏。要知道这古董一般的双人床根本承受不住四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五个人的重量,人高马大的帕克鲁完全算得上是两个人,当然会发生床毁人挫的后果。
帕克鲁看着横眉立目的阿斯伦尴尬地说道:“老大,这次纯属意外,呵呵,是意外。”
阿斯伦和库普兰对视了一眼,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同时对帕克鲁进行了最为残忍的私刑,从这天开始,18号楼闹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骑士学院。
几个人闹够了,阿斯伦有些头痛地说道:“这样可不行啊,估计熬不了多久这破房子就要报废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去找教务主任求求情吧,我可不想在敞篷的房子里睡四年。”
库普兰连忙点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这个老家伙大发慈悲,别再整咱们几个了。”
四个人打定主意望着狂风骤雨等啊、盼啊,终于在无限惶恐和惆怅中,渡过了他们一生都难忘的学院处女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