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将药童扔出药铺,命令道:“去把大夫叫回来。”
药童摔了个狗吃屎,心知里面的一男一女不好惹,连滚带爬地要去找回大夫,心里惊惶,没注意到自己的面前还站着一个人,没头没脑的就撞了上去,结果一屁股又跌回地上。
他抬头一看,只见又是一张生面孔,英俊的脸是太阳暴晒后的小麦色,装扮像个辛劳的庄稼汉,但却没有庄稼汉的一身泥,肩上背着满满一筐的药材,一看便是那种走江湖的药农到药铺来卖药换钱了。
药童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拦住那药农的去路,忧心地说道:“客官,明天来吧,今天不方便。”
药农完全无视药童的好心,我行我素地走进药铺。他看见落碧尘,完全不被其与生俱来的气场吓到,傲慢地说道:“我是大夫,我可以替夫人号脉。”说着放下药筐。
跟进来的药童见势不对,忙对落碧尘解释道:“他不是我们药铺的大夫,小的不认识他。”
落碧尘将上官小蝶抱到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对那个药农道:“是大夫就行。”
“夫人”二字落碧尘是听惯了的。他和上官小蝶一男一女在外闲游,被不知情的人误会是夫妻也很正常。
上官小蝶虽然也听惯了,但女人心总归敏感一点。她记得落碧尘说过,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送她回去和夫君团聚。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很不安,怕落碧尘到时候真会把她送走。
药农从药筐里翻出号脉枕,坐到上官小蝶的对面,要她把手伸出来。
上官小蝶依言而行。
落碧尘盯着药农的手指,紧张的等待结果。当初想要个孩子,很大一方面是不想输给端华,他和端华斗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紧张焦虑过,和输赢没关系,纯粹的就是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像不像乐儿也无所谓。
药铺里静了片刻。
药农看了眼上官小蝶,收回手,平淡地说道:“恭喜夫人,已有两个月身孕。”
落碧尘高兴地大笑起来,双手扶着上官小蝶的腰,一把把她高举起来,抑制不住的喜悦令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小蝶,我要当父亲了!”
上官小蝶也笑,只是笑得不怎么开心。
药农朝药童招招手。
药童对大夫需要些什么很清楚,立刻端上纸笔。
药农写了张安胎药的方子,交给药童,然后看向落碧尘,没有感情地说道:“这位即将要当父亲的朋友,还是将夫人放下来为好,小心把孩子掉了。夫人最近心绪不宁,尽早为夫人疏通心情,以免因情绪不稳导致流产。”
落碧尘听言,小心翼翼的将上官小蝶放回椅子上。
他凝视着上官小蝶的眼睛,郑重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跟我说,别闷在心里,你们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了。”
说完,以一个父亲的骄傲,跟着药童去拿安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