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东西南北兜兜转转,最终他们又回到一个月前停留过的小镇上,这使得上官小蝶满腹疑问,不明白落碧尘要去哪儿,打算做什么。
上官小蝶对应秋的地理相当陌生,她在朝歌城出生,之后跟随子惜到了玄溟教,最后在悠城安家落户,除此之外,她对任何地方都很迷糊,几次想悄悄离开落碧尘,可是面对陌生的世界,以及未知的未来,她感到害怕。
因此,一个月以来她有心想走,却从没付出过实际行动,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没有把握在落碧尘的眼皮底下逃走,索性过一日算一日,久而久之人也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这一个月里,落碧尘不忘辛勤耕耘,播种撒子。
最初几天,他都是单刀直入,他自己从不享受那个过程,也就不在意上官小蝶从心灵到身体上的感觉,以至于上官小蝶一到夜晚便惊恐万分,先是挣扎,演变到后来就变成强烈抵抗。为了确保日后顺利播种,渐渐的他开始加入前戏部分,好让上官小蝶能顺利接受他,日子一长,上官小蝶也认命了,就是赌气似地不说话。
这天,用过午膳,落碧尘和上官小蝶一前一后走出饭馆。
徐徐吹拂的和风预示着又一年春暖花开,晴好的天气里,街道两旁的柳树愈发的碧绿,春季的花朵含苞待放,一派盎然。
小二把喂饱草料的马,殷勤地牵到二人面前。
落碧尘给小二打了赏钱,转身,双手托住上官小蝶的柳腰,一把将她托举上马背。
这是一匹温顺的母马,是落碧尘买来给上官小蝶当代步工具的,他自己从不骑马,习惯于步行。上官小蝶曾多次想驱马潜逃,然而有一次遇上雨天,落碧尘挥掌催马奔跑,然后用双脚轻轻松松的与马平行,此后,上官小蝶对于逃跑的想法,就真的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上官小蝶坐在马背上慢慢前行,随意地望着街两旁人来人往。落碧尘则双手笼袖,慢悠悠的在她旁边步行。
她不跟落碧尘说话,落碧尘也没话说,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各赏各的风景。从大城市到小村庄,哪怕从土匪窝前经过,也都是如此从容而悠闲地行走。
上官小蝶知道自己能这么安然闲游,都是因为落碧尘在身边的关系。有这个男人陪伴,她几乎不懂什么叫“危险”,当然,这是因为对别人来说,他就是个“危险”。
走出小镇,已有十天没讲一个字的上官小蝶终于憋不住了,她低头看着马下的落碧尘,好奇地问:“我们去哪儿?”
落碧尘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她,然后又恢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霸气,道:“随便去哪儿。”
上官小蝶不太理解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又问:“你不回玄溟教吗?”
“没意思,回去也是看一群懒散的人过等死的日子。”他最近也有点这种感觉,浑身懒散,每天都盼着晚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