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住在一个院子感情一定很好吧?”
“……”
“婉娘他们是什么时候进素心庄的呀?你知道吗?”
“……”
“婉娘他们以前是住在哪里的呀?你知道吗?”
“……”
金灿灿的阳光普照大地,斧头高举落下,反射的光芒犹如流星坠地。木盆里面的水,波光粼粼,仿佛闪烁的碎金子。
端华在很远的距离,便听见子惜在询问这样或者那样的诸多问题。待他走近,又看见子惜正在清洗他的衣物。
他有些气恼,瞪住子惜,冷冷地道:“谁让你洗的?”
话刚出口,他立刻察觉体内的气血逆流,旧疾似有发作的迹象,急忙以内力调息,平复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怒意。
子惜一愣,侧转头,看见师父站在院门处。
自从她在师父洁白的袖子上留下墨印,最近几天,师父都穿暗色系的衣裳了,并且在最外面又加了一件透明的薄纱褝衣,质地柔和飘逸,有风拂过时,翩然若仙。
只是,师父似乎十分生气?
然而下一瞬,师父又变得冷若冰霜,心思不可捉摸。
端华又道:“我要你抄写背诵《素心经》,你不做。没要你做的事,倒是勤快的很。”
“师父,我有在抄有在背,只是进度比较慢。”子惜拎起木盆里的衣裳,笑吟吟地道:“徒儿在洗师父的衣服。”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师父是长辈,她是小辈,小辈为长辈洗衣服,长辈都会非常欣慰,然后感概万千地来一句——为师的徒儿终于长大了!
可惜,幻想终归是幻想。
“很好,今天你不用吃饭了,将素心庄所有人的衣物全部洗了,何时洗完何时来见我。”端华说完,转身离去。
子惜茫然地望向沐离,委屈地道:“我哪里又错了?”
“小少爷应该去背诵《素心经》。”沐离难得开口,一语切中要害。
“我有在背。”都说有在背了。
“不够。”沐离一斧头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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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说的素心庄所有人,其实也只是后园的那几个人。
住在小院的婉娘夫妇和沐离的衣物都自己洗过了,不需要子惜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