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雪夜里遥望端华的房间,半天不见子惜出来,房间里也没特别的动静,端木玉想起恃宠任性的妻子,不得不头疼地赶回去,至于子惜,想来应该不会太糟糕。
端华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在端木玉心中一直都是长辈,而且又是子惜的师父,也就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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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夜,寒冷而寂静。
子惜生怕惊动隔壁的端华,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房,殊不知自己正羊入虎口。
已是黎明,端华已然处于浅眠当中,细微的关门声和脚步声立刻令他醒来,不动声色地睁眼转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近床榻,伴随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气。
昨晚在晚宴上,子惜不敢在他面前开怀畅饮,只喝了一小杯梅子酒,此刻那么强烈的酒气,显然是她半夜三更偷喝酒。当然,她平时不会背着他偷酒喝,此刻的反常只有一个原因,因为端木玉在这里,这个小时候经常和她一起喝酒的青梅竹马,两人别后重逢,以酒叙旧。
端华不费一丝一毫的脑力,便将子惜夜晚做了些什么猜了个透彻。她的缥缈神功已经小有成果,最近都是十天以上才找他解决一次练功导致的热气,今天不是她需要他的时候,那么她现在贸然闯入,只能是她醉酒糊涂走错了房间。
果然,子惜似乎没发现床~上有人,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外衣,急不可待地钻进被窝。
她在雪地里坐了大半夜,酒虽然暖身却没被窝温暖,不过今天的被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暖。
醉酒加通宵,令她此时困倦万分,也没想别的,哪里温暖就往哪里靠,一条胳膊环过端华的胸口,一条腿压在端华的腿上,几乎半趴在他身上,摄取着他的体温,舒舒服服地睡觉。
以端华和她的亲密关系,原本无需再忌讳什么,可是断情绝念的毒使端华排斥她的亲近,但毕竟不是首次同床共枕,而且她更过分更霸道的都对他做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如今再不会轻易和她动气。
端华将她推离自己,她又不知好歹地缠上他,如此反复几次后,端华下手越来越重,子惜终于意识到床~上还有个人,腾地坐起,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不过那熟悉的味道和身段,不用眼睛看她也能用肢体感觉是谁。
“师父你……”
子惜顿住,酒精和困乏令她的脑袋缺乏判断力,几乎是本能地开始解自己底衣的衣带。在她的心中,这是她的房间,而师父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那肯定是有需求,她很乐意随时随地满足师父的需求。
端华明白她想干什么,起身握住她的手,叹息般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睡吧。”说着,便要下~床。
和一个醉酒迷糊的人说话不麻烦,只要将她踹下~床,拎出门即可。可麻烦在于,他对这个人又爱又恨,又气又愧,根本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