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华被她吻得气息絮乱,口中充斥着属于她的甘甜。
那一晚结合的欢愉感涌上心间,想与她融为一体,然而心底的另外一个灵魂又拒绝这种原始的快乐。一边想要她,一边又排斥她,两种相反的人格,两个矛盾的灵魂,左右似乎都是错。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或者抗拒,内心痛苦挣扎,身子却在子惜的亲吻下兴奋颤抖。
狼狈纠结之时,却见子惜陡然扯落蒙着眼睛的腰带,眼底的感情只剩下浓烈的情念,和对他的执念,知道她的意识又被缥缈神功的副作用占据了,或者她仍残留着一丝清醒,并未出现飞蛾扑火般的不顾一切。
子惜仿佛在考验端华的耐力,吻着他冷漠的眸子,轻舔他优美的耳垂,鼻尖滑过那幽香的黑发,吸入属于他的独有香味。一只手探入底衣,抚上那片光滑的肌肤,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扣。像是不愿错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凑近自己的唇边。
缠绵细密的吻落在端华手指上。
端华的身子微微一颤,惊得缩回手。
子惜收紧手指,将他敏感的手困在自己小小的掌心,邪魅地低语:“原来师父的手最敏感,徒儿找了好久……”
“够了!”端华一把推开她,起身欲走。他已经将自己彻彻底底送给她了,她还想怎样?翅膀长硬了,越来越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了!
“师父别走……”子惜从背后慌乱地抱住他,“徒儿错了……”
刚才那句是心里话,心里话她一般不说出去,可是刚才就像着魔一样,糊里糊涂就说了出来,不过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好吧!反正她又错了,她在师父面前就没对的时候。
端华心中一软,从小到大,她一直向他认错,爱他所以认错,惧他也会认错,好像她从没做对过,那么拜他为师,她是不是也觉得错了呢?
端华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反身将子惜按倒床榻,倾身而上。
子惜一怔,还没弄明白怎么了,下~身忽然被充实,她娇~吟一声,双臂立刻缠住端华的脖子,拱身迎向他。
当端华发觉自己在做什么时,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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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子惜、风叔、哑叔围坐圆桌享用早餐,端华已经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吃饭了,而酒鬼则从不和他们同桌吃饭。
魅姬打着哈欠,搂着白术的胳膊姗姗来迟。
“魅姬,今晚收拾下行囊,明天一早跟我们一起前往万梅山庄。”子惜满面春风地道。
“万梅山庄啊……”魅姬挽着白术双双落座,“你们是去求解药吧?”
“你不愿意去?”子惜笑容不减。
最近她很高兴很开心,断情绝念的毒令师父的心无法接受她,可是师父的身子似乎接受她了,前景大好!她也在努力克服对师父的恐惧,练功之余,每天殷勤讨好师父,虽然每次都惹来师父的责骂和冷眼,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化冰为水也非一日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