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染飞身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子惜,眼底露出一丝无奈,口吻略带责备地道:“他是你的师父,你竟然也敢偷袭。”
他没听见子惜对端华说的话,只看见子惜突然从背后抱住端华,然后趁机勒住端华的脖子,虽然没有真的用力勒下去,可毕竟是她的师父,她也真下得了手,土匪的本性始终没抹灭啊!
“我不偷袭,没胜算啊。”子惜从君莫染的手里接过冰泉遗音琴,抱在怀里乐呵呵地傻笑。下次偷袭还得用抱的!
“下次偷袭我吧?我肯定不反抗。”云微摇从背后搂住子惜,绝美的脸庞贴着子惜的侧脸,蹭啊蹭的。
子惜对他随时随地搂搂抱抱的举动几乎免疫了,手掌拍在云微摇的脸颊上,和他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无可奈何地叹道:“快过去两个月了,上次那个大个子说,三个月内你不回去,缥缈宫的大门永远不再为你开启,只剩一个月了,你够回去吗?”
“子惜……”云微摇楚楚可怜地瞅着她,“你不爱我了吗?”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子惜气的直跺脚,她终于理解了那个远在不知道哪里的苏苏的心情,被这样一个长的像女人,自恋又自说自话,粘人又死缠烂打,三天两头爬上~床勾~引你,勾~引不成就说你始乱终弃,这谁受得了啊!她觉得云微摇绝对有妄想症。
云微摇露出凄美而忧伤的眼神,幽幽地叹道:“苏苏不爱我,子惜也不爱我,我生的美,这有错吗?”
君莫染摇着头,选择无视并远离云微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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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叔从百里以外的小市集采购回来时,天已变黑,万籁俱寂。
竹舍前。
君莫染青衣长袍独坐火堆旁,手里不时地翻转着串在匕首上的野兔,烤肉的香味弥漫在四周,惹得人口水横流。端华在稍远一些的竹林里静心打坐,月光如水,月华从竹叶间隙挥洒下来,在他清华秀美的身上晕染出纯净的光芒,神圣而不可侵犯。
风叔见端华无恙,便不去打扰,走到君莫染身边坐下,将一壶酒扔给他,四顾张望了一会儿,问:“另外两个人呢?”
君莫染苦笑着摇了摇头,“云微摇想找附近的山泉洗澡,非要子惜帮他把风。”当然云微摇的原话比这更多,基本都是在夸赞自己如何美丽,如何的不能让别人看见他的仙姿,等等。
风叔吃惊地道:“你就这么让他们孤男寡女去了?”
君莫染拍拍风叔的肩:“没事的,别把云微摇当男的就成了,而且云微摇的话最好别信以为真,他说去洗澡,指不定是去赏月。他虽然口没遮拦,但不会做出越轨之举。”
风叔转头看向端华,少爷不反对吗?让小姐和云微摇单独相处不要紧吗?
此时的端华没空理会子惜的事,白天突然间慌了神,令他意外之余又有些害怕和紧张。他从小受内伤走火入魔,想要轻松活下去便学会了将心调整到平和的境界,凡事淡然对之,以求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