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武功接近变态,当今世上能胜过他的人寥寥无几。那天他怒急攻心,我又使了点阴招,才勉强胜过他,等他恢复功力,我可打不过他,你趁早想想以后吧。”哑叔将子惜弄乱的草药一根根的重新分门别类,“少爷要原谅你也不是一两天内的事,他可能还没原谅你,就已经错手把你杀了,然后过几年等他想明白后……”
哑叔握拳敲了敲酸痛的肩膀,继续说道:“他估计也不会后悔,不过你就死的冤了。”
子惜呆呆地看着满地的草药,心思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铁栏栅上爬满妖艳的毒红花,此花不分四季,花开不败,多重花瓣,轻盈如纱,宛如舞姬的红色纱裙,临风起舞。
哑叔回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子惜,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救你吗?”
子惜意识回归,询问的目光看向哑叔。
当年落碧尘以音杀她,是哑叔先救了她,之后才被师父捡回庄养着。
“我一早就知你是个女孩,你出生那天我正巧流浪到帝都,在你家的酱油铺借宿了一晚。你出生的时候没有哭,所以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你我也算是有缘了。只是没想到少爷会收你为徒,他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哑叔继续翻晒剩余的草药,他基本不必弯腰,半残的上身几乎与地面平行,双膝弯曲,一垂手便够到地面了。
子惜回忆出生时的情况,不过时间太久也记不得了,落寞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该告诉师父我是女孩。”
“丫头,你喜欢你师父吧?”哑叔回头看向子惜。
子惜心一慌,似乎不愿意被别人窥探她的内心,下意识地摇头否认。
哑叔点了点头,又去捣鼓一地的草药,道:“那就是喜欢了。”
“……”她明明是摇头!哑叔老眼昏花了吧?
“你想和你师父在一起,就该和他分开一段时间,等他想通了,你再回来。”哑叔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我不要离开师父。”子惜摇头如拨浪鼓,态度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