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偶然吗?对于我们渺小的人类来说,应该算是有的吧,可是对于操纵命运之线的神或是高山仰止类的人物来说,应该没有的吧。
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即使是不小心的擦肩而过,也是前世不只回眸了多少次修成的缘份结果。
那人却不客气,拉开没有坐人的那面凳子坐了下来,背对楼梯道,今天跟在他后面的是另一个黑衣壮汉。
“虽然老天爷垂怜给的缘份,让人心喜,但是我更喜欢事在人为的诚意,在下姓阳,在家排行老三,在下的友人一般称在下为阳三,不知两位如何称呼,这次可否告知在下!”看来这人是有意结识了。
“小三,你们还真是有缘哎,他和你同名!”阳三公子的话一落,白若水就哈哈笑指着洛了了说道。
洛了了没好气的看了白若水一眼,向阳三抱拳施礼道:
“让阳公子见笑了,在下洛灵,在家也是排行老三,所以我这位朋友才如此戏称呼于我,我这位朋友叫白若水,你可以称他为‘祸水’‘祸害’的‘祸’‘水灾’的‘水’”,原因为他这张祸害了不少少女芳心的脸,怎样?实至名归吧!“洛了了也不客气的揭白若水的短。
对于洛了了没有报上实名,白若水只是挑了挑眉毛,没有出声,但是听洛了了如此的介绍自已,白若水的嘴角可是跳起了抽筋舞。
“原来是白兄与洛小姐,在下有礼了!”阳三公子客气的再施一礼。
“阳公子有礼了!”
“阳公子有礼了!”
洛了了与白若水同时回了一礼,礼毕两人就又相互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两位的感情真好!”阳三公子看着两人间“眉来眼去”的神态,轻笑说道。
“哪里哪里,还没到喝出血的地步!只是损友一只”洛了了呵呵笑道。
“喝出血?我看是被人气出血吧!”白若水打开扇子,扇风灭火。
“没见识,不是有句话叫做‘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出血’吗?”洛了了帮阳三公子倒了杯茶,然后拿起自已的茶杯,以茶代酒举杯道。
“请!为洛小姐的妙语!为我们今日的相识!”阳三公子端起茶杯说道。
“哼,她哪来的妙语,只是歪理而已!”白若水虽然嘴里唧唧歪歪,但是也举起了茶杯。
三人放下茶杯后,白若水不知为何不再言语,只是扇着扇子看着窗外,洛了了在外人面前其实也不是话多之人,但是又不能让场面冷下来,于是便问道:
“记得上次阳公子说是有事来京,不知事情办得怎样了?”
“噢,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办妥的,还得在京里盘桓些时日。洛小姐与白公子是京里人氏吗?”阳三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文儒雅的笑容。可能就是这个笑容,让本来不想招惹他的洛了了不好冷下脸来拒绝吧!
“算是吧!”洛了了在心里暗嘀咕:自已是穿越人氏,白若水从来没听他提过,但见他不想回答的样子,还是替他回了吧,由于一个是不能说,一个是不好说,所以只能回答一个‘算是吧’的模糊答案。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几日正打算,借着闲暇多在京里四处看看,可是走来走去,总是摸不着门路,即然二位好友是京里人,可否劳烦二位当个引路人,让在下好好欣赏一下,这京里的繁华景象。”看来这阳三公子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凡事也不剖根问底。
“可以啊!祸水,你等会儿替阳公子领路吧!”洛了了倒挺会慷他人之慨。
“为什么你不去,谁答应的谁去!”白若水愤愤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等会还有事,而且平常都是谁在那夸口,对京城的地面了如指掌,连城墙有几个狗洞都清清楚楚的!”白若水越是恼,越是往里缩,洛了了就越想捅捅他,让他动弹一下。
“是,是我说的,但是我最熟悉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花街柳巷,人生极乐之地,阳公子如果有兴趣,我不妨带你去见识见识!”白若水不想缩了,准备开门迎战。
而阳三公子,只是喝茶但笑不语。
“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一茬呢!祸水我告诉你啊,不许你们两人偷偷去,一定要和我一起去,那可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啊!”阳三公子没开口,反道是引得洛了了兴致勃勃。
“行,只你要你能进得去!”白若水咬着牙说道。
“好,那说定了啊!接下来你们两个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洛了了笑嬉嬉的对两人说道,说完就甩袖开溜。
白若水用被她跑了的不甘眼神,目送洛了了背影消失在楼梯道间。
等白若水回过头来时,脸上的不愤、不甘等一些显而易见的表情,都已不复存在,而是换上了与洛了了头次见面时,那种邪邪的、有点妖又有点慵懒的表情。
而目睹这一切的阳三公子,并未感到吃惊,因为他自已的表情也与刚才不甚相同。
虽然仍是温文尔雅的笑着,但已是东风已尽,西风吹来。
…………………………………………雅风茶楼外,大道边上。
洛了了直到走出雅风茶楼外,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回首看了看二楼靠窗的位置,眉头轻皱,但又马上舒展开来,抿了抿嘴,又轻轻的摇摇头,轻甩了下衣袖才又慢悠悠的向花匠老头家走去。
边走边寻思着,刚才在茶楼上三人坐在一起时,那种怪怪的空间气氛。
就像是三个不同气场的人的看不见的气在相互纠缠着,又排斥着,融合着,又磨擦着,这种混乱胶着的状态,弄得洛了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幸好自已有个很好的理由,可以早早脱身,否则她不知道,她的笑容还能撑多久。
对于阳三洛了了是打一开始就不太想接近的,而白若水不知怎么今天也不太对劲,有点胡搅蛮缠,不知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
人常说笑得越甜的人,就越有毒;笑得越贱的人,就越危险。这两人一个笑得甜,一个笑得贱,都跟蒙蒙娜丽莎的微笑的艺术画似的,朦胧又神秘,咱搞不过他们,只好提前退场,让那两个“高人”去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