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四层阁楼内,伸手不见五指。
木门口,刘蓓紧张的拿起火石速度擦着,耳中尽是房间内传出的打斗声与铁链的哗啦声。
她担心极了,粉嫩的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终于牛角灯被点燃。瞬间四层阁楼内有了暗淡的光线。同时,打斗与铁链声消失。
借着暗淡的灯光,刘蓓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尽管紫金凰衣有良好的御寒作用,可是在这阴寒如冰窑的阁楼内,刘蓓仍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喷嚏——牛角灯灭了。周围再次陷入窒息的黑暗之中。
打斗声与铁链哗啦声再起,交织传来,刘蓓速度从香囊中掏出皓月夜明珠,顿时一缕青蓝妖娆的光线射出,照亮了整座阁楼。这时,她清楚的看到段子羽正在与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倾力搏斗。
双方招来招往,搏斗速度很快,洪甲九次的刘蓓可以清楚的看出,那怪物占了上风。当下将夜明珠甩在那怪物够不着的地上,轻柔的飘出一掌。动作飘逸,赫然是掌版武技“高山流水”。
那披头怪物丝毫不急躁,同时与两人对招亦应付自如。双方拆到百来招,那怪物突然往后一跃,喘息道:“慢慢慢!待俺……休息片刻。”
刘蓓早已累的不行,只有段子羽呼吸依旧均匀。他挡在刘蓓身前,以防怪物突施重手。刘蓓见此动作很是开怀,鸾心跳速加快。
皓月夜明珠发出的青蓝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出那怪物蓬头垢面、花白的头发披散两肩,身上穿一件散发着无比恶臭的破袍。
怪物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都被如小孩胳膊粗的铁链拷着。只要微微一动,铁链就哗啦作响。他所在的那个角落有一床发了霉的被褥。被褥旁有两柄外鞘积满灰尘的剑。
段子羽瞧见那双剑,止不住的敬问:“敢问前辈可懂得使双剑?”
那怪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因为铁链没有响。
段子羽并不放弃,通过刚才的交手,他相信这个怪人一定有着高超的武技水平。
“前辈是否听过至尊双剑?”
铁链响了一声,随即又禁止了。刘蓓拍拍段子羽肩膀,示意让她试试。她注意到方才那怪人明明已经占了上风,却还磨磨叽叽的与他们对拆了百来招,足见对武技有着很强的迷恋。
“你再不说话,咱们可就要离开了。”
铁链哗啦响的厉害,那怪人豁的站起,结结巴巴道:“打…打赢俺,俺便回答问题。”
声音深沉,吓的刘蓓躲在段子羽伟岸的背后,眨着凰眼不敢作声。
段子羽时下也明白了过来,道:“前辈爽快。这就开始了!”
那怪人忙道:“慢,俺还未休息够。”
段子羽贼笑起来:“对不住了前辈,晚辈时间紧迫,等不了。”说着就是一掌拍出。
那怪人怪笑:“也忒小看俺了!”当即一掌拍出,力道大增,赫然是一招未知名的掌技。
两人一交手,段子羽便被击退七步。他换了一招,片刻不停的上前攻击。那怪人双脚依旧未动,轻飘飘的挥出一掌,赫然是另一招未知名的掌技。
段子羽再次后退七步。
怪人阴森森的笑道:“汝来攻,俺只动手。若动脚便算输。”
“这可是你说的!”段子羽咬了咬牙,再次提掌而上,一息时间后,再次后退七步。
就这样,两个时辰的时间悄悄偷过。
目下,段子羽与怪人对击一掌之后,仅退半步。这是两人第4097次对掌。
段子羽正要提掌反攻,怪人不满的结结巴巴的说话了:“这算哪门子事情?汝这样是耍懒!”
段子羽嘿嘿一笑:“怎么?只退半步就是耍赖哦?那干脆不要比了。你问问她,我有没耍赖?”
刘蓓以公正的口吻微笑道:“是前辈你自己说只动手,不动脚的。”
段子羽无辜状:“看吧,我没有耍赖!”
“放汝娘臭屁!俺子(相当于老子,幽州一带方言)使出一招之前使过的招式,汝便从退七步缩减为退半步,汝分明看破了俺子的招式!”怪人气的大吼大叫。
段子羽提议:“你可以不重复的出掌,这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休想胜过你的这只手了。你说对吧?”
“放汝娘臭屁!俺子这套掌技八八六十四式已经打完,汝这竖子(臭小子)又迫俺每式又变招了八八六十四式,惶惶四千零九十六招全部打过,这套掌技哪还有什么可变化之处!”
刘蓓兴奋的小鸟依人的在段子羽耳旁低语:“子羽哥好厉害!居然这么快就学会了这套变化诡异的掌技。我以你为荣!”
“是吗?呵呵……呵呵……”刘蓓忘我的如此亲切,让段子羽有些不适应。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段子羽才恍然明白,不知不觉之中又“借”了别人的武技。他不禁一叹:“哎,本大爷这武斗中学习武技的本事真是罪孽啊。”
当即又道:“看你不济的样子,现在我就使拳来进攻好了。免的有人不服,说我耍懒。”
怪人得意的笑了:“好好好,来啊,俺的拳技可比掌技厉害!”
“哦,是吗?别吹破牛皮哦?”
段子羽大喜过望,轰出一招从丁平那里看来的拳招。结果,段子羽大退七步。段子羽更是兴奋,又是一拳速度轰出。
不知不觉,弦月已经悄悄爬上夜空。
智勇厦四层阁楼内传出一声怒吼:“不比了不比了。明天汝再来,俺们比试剑技!”他的拳技又悉数被段子羽“借”去,对拳之后段子羽又只退半步了。
刘蓓激道:“前辈真是太差劲了。您今晚最好想想有什么厉害的剑技,要是到时又像这天这样,那我们以后可就不来了。”
怪人气的跳脚,指着段子羽咆哮:“汝明天早些来,俺准备好大杀招等着!定叫汝输的心服口服!”
“好好休息哦,前辈,晚辈明天再来看望您。”刘蓓跳着脚拉起段子羽的手就往外走,心中涌出一股甜意。
段子羽是当局者迷,并没有发现这种牵手的感觉似曾相识。因为他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武技上,仍在回味着方才借来的众多拳技与掌技。就像牛吃草,现在是反复咀嚼的时侯了。
此时的他身体累的疲惫不堪,像个小孩子一样任着刘蓓牵着往外走。
两人牵手出了智勇厦,向练武场散步而去。皆陶醉在各自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大牛等人就躲在草丛中偷窥。
李大牛张大嘴巴要嚷嚷,潘凤速度捂住,低声无比羡慕状的叹道:“八师兄怎么总是有美人相伴,而我们却……”
朱金龙得意起来:“那是你们,不是我哦。我有我的骄傲。”
潘凤鄙夷的瞪他一眼,瞧着一旁发呆的方银宝,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又在性幻想什么?”他虽然受了内伤,但是对于这种八卦事情极为喜好,便要求了朱金龙扶他出屋。
方银宝正在思考为何蔡小姐与公主都要缠着段师弟,被打醒后怒道:“我哪有!你们不觉得这个公主有问题吗?”
众人白了他一眼,果断散去。李大牛拍着方银宝肩膀安慰:“失恋不要紧,不要因爱生恨哦?”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在暗恋公主?可不准记恨段师弟!”
方银宝哭笑不得:“你真聪明!”
李大牛大喜,跑去同潘凤等人八卦去了。剩下方银宝独自瞧着公主的背影影没在远处的夜色里,淡淡低喃:“先是假扮蔡小姐,之后又假扮公主,我一定要揭出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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