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顺带回去的自然是明翠,海西风明着没去,私底下却向燕洛云告了假,定要护得明翠周全。燕洛云哪有不依的。怕也只有海西风能带安全的带回明翠了。
苏德顺走后,苏婉又将季氏之事与余秋阳、季总管等人商议细致。
苏婉总觉得余秋阳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一日,几人大事已定,苏婉便将余秋阳留了下来,问道:“这次瞧着你怪怪的,可有什么事?”
余秋阳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挠了挠头,这才说:“最近确实挺烦的。”他终于遇到一个比他主子更难缠的主了。
苏婉看他那样子,笑了笑说:“也有让你烦的?是人还是什么事?”余秋阳扭捏的样子真是太不习惯了,苏婉觉得头疼。
“小姐还记得公爵家的三小姐荣娅姑娘?主子离开相府的那年,她到访相府,非得到梅园见了才相信你不在。后来就经常过来,说她得看着奴才,免得主子不在奴才出了什么差错,再后来就是她非得到梅园赏梅,还叫上了其他府的几个小姐。相爷是没办法,夫人也不好不接待。可荣娅姑娘又非得让奴才陪着。后来……”
苏婉心里已是笑开了花,没想到那丫头看起来斯斯文文,竟也做得出这些事儿,便问:“后来怎么了?”
余秋阳似很痛苦,说:“后来她就当奴才是她的奴才似的,吵着让奴才帮她这样帮她那样,奴才一旦不准她便用主子压,可把奴才害苦了。”
苏婉乐出了声,问:“这几年都如此?”
余秋阳点了点头,又说:“奴才走之前,她非得让奴才带着她,奴才怎么敢,只能偷偷的走。想来回去后又是一通乱缠,主子,您别让奴才回相府了罢。”
苏婉只是笑笑,想了想说:“那怎么成,明翠还得你护着呢,别给我出事儿。”苏婉真想看看荣娅,她是真的怀疑,似想到什么的样子,便问:“娅娅姐可成婚了?或者有人家了吗?”
余秋阳眼神似乎暗了暗,说:“提亲的人倒是多的,只是公爵大人似乎没找到满意的。”停了停,又说:“再怎么,应该也快了吧。”
那语气,旁人听来绝对的不舍与吃醋,只是余秋阳这傻小子估计还没察觉呢!
苏婉扯嘴笑了笑,是啊,秋阳也二十二了呢,该成家了。
苏婉离开齐州了,走的时候别提有多不舍。如今她的网线铺满了整个赵国,只要有燕洛云给的令牌,余秋阳随时可以到燕国找到她。
奇怪的是,出城门,也是齐州的边关之门的时候,苏婉突然就觉得城门处有谁在看着她,可当她再看时却又没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是她的错觉吧,她怎么觉得是吕昌呢?
城楼上一角,吕昌恭敬的站在一个白衣男子身边,说:“主子,现在拦下还来得及。”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说:“走了也是好的,至少本王知道她去了哪里,至少本王知道她是幸福的。”
“您要这么容易放过燕国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