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韩瑶、黄权,三人吃过早饭,结伴来到铁匠铺。由于近期风铃生意不算很多,韩铁生师徒在做风铃之余,也适当操起老本行,打打铁器。梁潇自然不用操作这种力气活,但要为了赚更多的钱,他还是要用起脑力劳动。
风铃生意不好,并非是市场饱和,而是广告力度不到位。到这里购买风铃的人多数都是东城乡及附近乡村的乡绅,通州县城慕名而来的也不占多数。至于苏州、杭州、金陵,这几个巨富盘踞地,还未曾有过一个客户光顾,估计他们还不知道通州有个“风铃求雨”一说。想要把风铃市场打到这些地方,除了大力的广告宣传,还需要有一定的资金。
这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如何发展风铃市场,得需要长期的打算。除此之外,梁潇还准备要开发一些其它的赚钱项目。
梁潇等人在铁匠铺里稍坐了一会儿,韩瑶说要准备午饭,便离开了铁匠铺。梁潇与黄权在铁匠铺的内屋里坐着,打算研究了几个创新方案。可外面“叮叮当当”的动静吵得人无法安心思考问题,于是梁潇与黄权便决定离开。
刚出内屋门口,突然看见有七、八个穿着另类,其貌不扬的少年进了铁匠铺。其貌不扬并非说他们长得难看,而是那一举一动,就让人深恶痛绝。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梁潇心里明白。瞧他们那副德行,无论古今,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泼皮。
韩铁生在这里开铁匠铺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一群人。但不管对方来历如何,进了自己的店铺,就要当做客人来招待。
“几位小兄弟,你们想要买点什么?”韩铁生迎上前,笑着问道。
那几个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多岁。他们看到已过中年的韩铁生过来打招呼,谁也没有回话,纷纷把目光投向一个在此处东张西望,二十出头的青年。
这青年显然是这帮泼皮的领头,他身穿深色短衫,脸上有一道伤疤,更显得一脸凶神恶煞。他见韩铁生来打招呼,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你就是这的掌柜的?”泼皮头领眼眶一台,蔑视着韩铁生说道。看他那样子,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韩铁生虽然沦落到打铁为生,但他也是自幼习武,曾跟着梁潇的祖父驰骋过沙场。眼前这帮对他来说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要是在早先,以韩铁生的脾气,这帮泼皮早就倒地呻吟了。可那终究是早先,现在自己维持一个店铺,任何方面都不能得罪,否则四面树敌,自己的店铺就有麻烦了。
“呵呵,我就是这的掌柜,不知几位客官需要点什么?”韩铁生依然笑着问道。
那个泼皮老大摇了摇头,轻蔑一笑道:“我们什么都不要。”
“既然你们什么都不要,为何要到我这小店里来呢?”
“我来是要告诉你,你这店要有麻烦了。”那泼皮头领似笑非笑,明摆着是来敲诈的。
“我这店这么些年了,一直好好的,怎么会有麻烦?”韩铁生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一定是来闹事的。不过他不愿惹事生非,只好强压火。
“那是以前,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听说你这店最近生意不错,这难免会令一些歹人惦记。我见这位老伯是个善人,既然今日相识就是缘分。如果哪天有人到贵地来找麻烦,我们兄弟也不会袖手旁观。”那泼皮首领讲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又道:“不过我们兄弟也需要吃喝,要是吃不饱,也没法保护你们的安全呀。”
梁潇在一旁听得真切,他们明摆着是来收保护费的。没想到现今社会的这种“文化”,也发源的很早,只是相比之下有所不同。这个年代收保护费,先要头头是道的讲一些废话,不像他那年代的黑社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进门拍着桌子就喊:“收保护费了,赶紧交保护费,要不然我砍了你。”
韩铁生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早先铁匠铺不赚钱,韩家过得也清贫。这些地痞流氓在他身上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所以一直没来找过麻烦。可如今不同了,梁潇的风铃,让韩家在几天之内就赚了一千多两银子。那些无赖听说了此事,岂能不来探探风声?
韩铁生可并非普通的良民百姓,老实归老实,但也曾在战场上杀过敌,又怎能惧怕一帮泼皮。
“只要诸位不来找我的麻烦,我这里就不会有麻烦。”韩铁生脸一沉,显然是不买那些人的账。
韩铁生这种表现让那个泼皮老大大吃一惊,或许他自认为在本地可以一手遮天,没人敢当面跟他作对。又似笑非笑的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有人要来找麻烦,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叫程虎,这的人都叫我程疤子。”
那个叫做程虎的人,提了自己名号,显然是在这一带小有名气。程虎转身要走,梁潇岂能放他。放他走,那就是麻烦。
“等等。”
梁潇突然喊了一声,韩铁生见他的表情,是要招惹这帮泼皮。连忙过去,低声劝道:“还是让他们走吧,别让他们添麻烦了。”
梁潇轻笑一声道:“岳父大人,您先回避一下。处理这种事儿,我比你有经验。”
梁潇所言不假,他在前世能够做起那么大的企业,**那一方面,自然是料理的明明白白。他并没直接与程虎对话,而是用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想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给这帮泼皮来个下马威。
由于前些日子,黄权的手下给他体内注入了真气。后来还学了《天机宝卷》的第一卷,和第二卷的气功心法,昨夜又和韩瑶把第二卷的双人练气部分练习一遍。他到现在更觉得精力充沛,就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存在体内,若不释放出去,还觉得身子痒痒。
梁潇原以为,那一掌打在木桌上,木桌会当场粉碎。可结果除了发出一声巨响,桌子还是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他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天机宝卷》总纲,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天机宝卷——第二卷》卷名为《气功心法》,讲的是如何增强内力,使其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但练习这第二卷的功效,也只不过把内力积存在体内,作为深造的基础,它并没介绍如何释放出去。也就是说,梁潇绝对有打碎桌子的实力,但这种实力发挥不出来。看来想要使这《天机宝卷》发挥作用,将内力施展出来,还得学会第三卷的拳脚招式。
梁潇虽然无法使用自己的内功,但要对付这几个泼皮无赖,单凭体制硬碰硬就足够了。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力大无穷的张魁,和一个动作灵活的王跃。
“你想干什么?”程虎瞪着梁潇,看他心有不服的意思,便轻笑一声,带有挑战的意味。
梁潇在铁器堆里挑出一把匕首,也是摇摇晃晃的走到程虎面前,轻蔑笑道:“你要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程虎眼放凶光,挑衅的意味更加强烈。既然敢来收保护费,他肯定有点势力,自然也不会怕梁潇所带来的威胁。
梁潇握着匕首,在程虎面前晃了晃,随后道:“有人想在你脸的另一边留个刀疤,让你改名叫程二疤子。”
程虎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脸上的刀疤开涮,他气愤填膺,皮笑肉不笑,咬着牙道:“那你可以让他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