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韩瑶又好奇的道:“我见你刚才在看书,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梁潇突然脸一红,摇摇头道:“没什么,一本很普通的书。”
韩瑶点了点头,道:“能不能借我看看?”
“你还是别看了。”梁潇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更红了。
韩瑶发现梁潇的脸色不对,便起了好奇心,继续问道:“那倒底是什么书?为何我不能看?”
“是……”见韩瑶一直追问,梁潇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一本少儿和少女都不宜的书。”
“什么是少儿和少女都不宜的书?”
“是一本关于武功的秘籍,咱们都看不懂,就别看了。”
韩瑶从小跟着韩铁生学习武艺,别的书兴许她就不感兴趣,但一听到那是一本关于武功的秘籍,好奇心便更浓了,说什么也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个武功秘籍。
说实话,这本书从意义上讲,确实是一本武功秘籍,可梁潇对武学一窍不通。他之所以把这本书带在身边,是因为这本书有些特别。
这书的书名为《天机宝卷》,这只是全套宝卷的第二卷,卷名为《气功心法》。一开始的几篇,画的是人物的穴位图和经络图,看上去像是一本医术。后几篇便有了注解,根据注解就能明白这是一本练习气功的书籍。但是梁潇看不懂,可再往后翻,便让他起了兴趣。
同样是人物,不过现在变成了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着身子,摆着让人流鼻血的姿势,活像一张**。人物身上没有繁琐的经络和穴位,但旁边有注解,只是这些注解梁潇也看不懂。
在这个年代还能找到这种类型的书,梁潇对此十分好奇,便随身带着。没事的时候翻开来品味一下,就当做事消磨时间。韩瑶当是书什么武功秘籍,接连不断的施以软磨硬泡。梁潇无奈,只好把书拿了出来。
她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便入了迷。一页接着一页的往下看着,越是往后翻,梁潇的心跳越是加快。但梁潇没有阻止她,只是静静地等着看她翻完全书之后的表情。
梁潇目光在她看的书上扫视一下,看到韩瑶翻到那一男一女的篇幅时,梁潇急忙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片刻之后,韩瑶仍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梁潇不免好奇,回过头看了看她。就见韩瑶还是在痴迷地看着那本书,除了脸色有些红晕之外,再没有别的表现。
在这沉静的气氛之中,看到韩瑶入迷的眼神,梁潇不禁心被触动,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韩瑶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笑,把书放到了床上。
“看懂了吗?”梁潇轻声问道。
“没有。”
“什么。”梁潇不免惊讶地道:“这么直白的内容你都没看懂?”
韩瑶一听这话,原本红晕的脸色又涂上一层绯红,腼腆一笑道:“这书虽然画的不伦不类,但所述的是一种高深莫测的气功练习之法。只不过这书中所述缺头少尾,根本就看不明白。”
“既然看不懂,就按上面画的做一遍,兴许就懂了。”梁潇坏笑着道。
韩瑶突然觉得脸上发胀,低下头,一语未发。
梁潇又把那书翻到后面的那几页,拿到韩瑶面前,试探着道:“要不,咱俩一起研究研究?”
韩瑶抬起头,看到书上所画的内容,顿时心慌意乱。她第一遍看时,可能是在注意其中的内涵,对于那些浮浅的图画没有太大的反应。而这一次看,却留意到了画上面那些个怪异的动作。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哪经历过这些东西,而且这类的书籍也是第一次看。
梁潇一个劲的在她眼前翻看,她有意躲避,却又免不了扫过几眼。
“啧,估计这种功夫叫做欲擒故纵。”梁潇看到看一幅图画,不禁感叹道。
“什么欲擒故纵!”韩瑶颇为不满,随口说道:“他们两个是互相运气,疏通经脉。”
梁潇把书一合,伸手挽住韩瑶细腰。
“我现在的静脉不通,想疏通一下。”梁潇贴在韩瑶耳边,笑着说道。
韩瑶知道他的意图,但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了。低着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小声道:“你不是说过吗,除非我心甘情愿,否则你是不会……”韩瑶的脸色再度涨红。
“那你现在愿不愿意呀?”
“我现在……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梁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再说了,你的身体也不好。我想再等几天,你的身子好一些的……但你要是想,你是我相公,我都听你的。”韩瑶心跳紊乱,说话也吞吞吐吐。
梁潇听得出来,她现在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情愿,也许是她听惯了梁家小少爷命不久矣的传闻,所以心里还有顾虑。不过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比起以前温顺多了。只要再给她点时间,让梁潇证明自己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到时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做梁潇的妻子。
“好吧,既然你说再过几天那就再过几天。你是我的娘子,我尊重的想法。”梁潇望着韩瑶,深情笑道。
韩瑶点了点头,从床边拿来被子。熄灯之后,二人相拥入睡。
一阵海风刮过,惊醒了院中的公鸡,一声鸡鸣惊醒了熟睡的梁潇。
梁潇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按现代的时间来算,估计是凌晨三点左右。他毫无睡意,借着月色,看了看怀中熟睡的韩瑶,忍不住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
“亮天了吗?”韩瑶突然醒来,迷迷糊糊的道。
“还没呢。”梁潇答道,又对她笑了笑。
“你怎么还不睡呀?”韩瑶秀眉一皱,显得有些困乏。
“外面的鸡大爷说我姿势不对,让我起来重睡。”
“那你就换个姿势睡。”
韩瑶刚一说完,窗外又是一声公鸡报晓。
“这鸡怎么天不亮就叫,不是谎报军情吗?”梁潇无可奈何,只好叹了口气。
“你要是嫌吵,明日让我爹把它给斩了。”韩瑶不耐烦的又道。
“念它培育小鸡崽有功,免它死罪。”梁潇不想让韩铁生为了自己睡不好,而把自己家的公鸡给宰了,这样也显得自己太矫情了。
韩瑶微微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梁潇又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便起身披上了一件长褂。
“相公,你要干什么去?”韩瑶这时又睁开眼睛,看到梁潇要出门,好奇的问道。也不知道她刚才没睡着,还是睡觉的时候警惕性高。
“哦,我去趟茅厕,你先睡吧。”梁潇说了一句,然后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