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自习,是在白天那栋实验楼旁边的二号实验楼上,在四楼。去教室的路很长,如果学校有公交,我绝对会坐公交过去,就算挤不上公交,我好坏也要打个的过去,自从军训后就给我留下了怕走路的后遗症,但是这两个愿望都不能实现了,因为学校那路让山羊走都会弄骨折,何况是汽车呢。
我和哥们们到教室看到好生热闹,也让我开了眼界,一眼望去满教室是女生的身影。偶尔会有一两个男生夹杂在其中,好似花丛的杂草一样。不过我也一样,就像杂草夹杂在花丛中。
由于,寝室的哥们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各怀鬼胎的四散而去,找一个亮的坐在旁边。我样试着去找就是没有找到,就守了一个空桌坐下。因为亮的总是有限的,都被先到者所霸占。
在教室里呆了不到几分钟,门口就冲进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自称是学生会主席,众人一听到“主席”二字,都肃然起劲,睁大双眼看这那主席的摸样,我也自不例外,看到那“主席”在讲台上讲学校的清规戒律。并且,对刚才没有超过80分贝的“吵闹声”提出严重警告,说要将我们还没有满天的班级,挂“白榜”上去,至于那白榜是啥,当时我还没有搞清楚,只觉的那决不是光荣榜一类的东西。“主席”还在孜孜不倦的讲着,就像和尚口诵经文一样,而台下的我们就好比刚刚看破红尘的出家人,在接受方丈大是的教导似的,给我们讲着各种个样的戒律,什么不可杀生啊、不可**啊、不可吃肉啊、不可喝酒啊、不可抽烟啊,总之就是有许多的不可什么的句式,类似的话让他来用。
我爬在桌子上睡着了,并且,做梦我在少林寺当和尚撞钟,等我把种撞完,一觉醒来泯泯之中看到讲台上还有人在讲话,还是我们的“主席”同学。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点多了,不知道他讲了多少废话,我真的很想上去给他嘴上一脚,也好让他闭嘴。我举目望去全班同志的表情以有刚开始的欣喜、激动,变成了一种浮躁和不安,眼神中荡漾着无尽的凄楚。这也许,是同志们怕他会讲到天亮,才会发生这种情绪性的变化。
可能是上面的“主席”同学讲累了,还是看出了台下每一个人眼睛泛着驱逐他的光芒。最后就讲了一句“半小时后下自习,都是大学生了,要自觉的保持教室安静。”话刚毕,室内一片哗然(不知是不是那十点半引起的),在这时是不知又谁拍起了了巴掌,而大多数没有拍的人,也跟着象征性的拍了几下。就此“主席”同学带领着他的一班子人马就满意的离去了,而我们则热切的期待着十点半的到来。
对我而言,十点半是小意思。因为在上高中时,我就练就了一身在晚上一点以前不睡觉的本领。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高中老师和领导们对我们的重视,而由于这种重视又导致了我严重的近视。他们越重视我,我也就越是近视,越重视我们我们的晚自习也就下的越迟。总之,这一切的重视活动,又导致了一个很是现实的问题,就是我的眼睛有高三第一学期的420度飑升到了700度,不过还好眼睛的度数好象是和我的近视程度是成正比关系的。
现在的下晚自习时间,已经对高中来说是一种质的飞跃了。这也直接体现了大学的优越性(这好像是我现在发现大学的惟一优点),我将这事告诉了正在补习的弟兄们,他们是羡慕不已。
下晚自习后,我去小卖部,也就是那个杂货店与书店的结合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称那个似店非店的事物称之为什么,就勉强称为“结合体”吧。),在结合体里面有百八十本书。我就努力的在书的小水洼(因为书少的让人心疼,只能称为书的小水洼,而不是书的海洋什么的。)里翻越,我偶尔看到有的书上写满了批注,或是读后感,我读过之后感到无比的受启发,比如有人在书的扉页写着“孤独男人的寂寞,来吧朋友,想交友请拨151********”,还有的是什么办证的小广告,也出现在了书上。还有一些书被人画的是面目全非,上面写满了数学式子,也许是因为看着书的哥们,怕现在买的稿纸单调,所以租书过去当稿纸用,一边算题一边看小说也算是一举两得了,也最终导致了以上情况的出现。
我在书架中找到一本可以看清字体的或是说是未被人怎么染指的书,一直看到人去店空,到了十一点多。我什么都没有购买,看着那老板非常懊恼或是无奈的表情,我大步踏出了那个“结合体”。
从此我就喜欢上去那里了用一种求齿、求辱的精神,去那里看。直到有一天,不知是我的执着还是别的什么,那老板对我说:“同学那些书随便挑一本免费借你看了,你还是回宿舍看吧。”我也对那老板是盛情难却,就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我是非常的感动,因为那老板让我明白了,在这世界上还真的有免费的东西。
走到公寓楼下,所有的灯泡已经在楼管的操作下停止了工作。所有的楼层已处于黑暗之中,惟有楼道里那类似于鬼火般的灯光还未息去。还好我住的是一楼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摸回了寝室。
到寝室,老屁和假洋鬼子正在吞云吐雾。烟雾弥漫到了寝室的每一个角落。我也毫不犹豫的加入了这一行列,便抽便砍。米汤说起了他在自习课上的收获,说他以一小时的时间搞到的了一个叫小S的女生。我们每个人都发出非常佩服的叹息声或是笑声,就是没有人讲话,而米汤却满意的说着他的那些打算,类似于讲单口相声那样。而此时,在寝室中最活跃的惟有那五个时隐时现的烟头……
昨天风和日丽的天空,在今天早上下起了小雨,将夏天即将秋天的热情点点滴滴的浇灭降温。
窗外办黑板报的板壁上,那“欢迎新同学”的大字已不知去向。留在那里的只有垃圾桶旁被人丢弃的纸张,和那如同卸妆后女人的那张真实的脸的黑板。
踏着雨水,匆匆的赶往教室去听大学的第一节课—高数。我自幼就对数字这类东西过敏,以至于我的数学至今都被永久的定格在了初三即将高一的水平。
高数课是一个女老师上的,个中等高,头发是波涛涌动式的。我看到那种样式的发型就有一种出海打渔的感觉。所以,我一上高数课就出海打渔去了。第一节课也没有说什么于高数有直接关系的东西,而关于间接关系的就是说了许多。
比如有什么高数是必修课,所以不许旷课、不许迟到,若有发现考试必挂。这也是我到学校来听到的最有重量的话,只感觉那余音绕楼顶三日而不绝,吾每日思之,都有激励之意。
现在总结看来,开学时的每一科目的第一节课,都说的是那种僧侣的清规戒律,大概有如下四点,第一、不准旷课早退,第二、不准无故请假迟到,第三、上课可以吃东西,第四、上课可以睡觉。这就是所有科目的要求,之后我们众人便在这种规定下,不知是错误还是正确,就总结出了一句话:“上课人来就行,考试不挂就成。”
在开课一个多星期后,我就对学校的各种弊病和光荣有了很大的了解。
学校学社很多,都是以丰富学生生活和锻炼学生为名办起来的。老一辈的学长嘉成和我是一个专业,他对我说过:“学社都骗钱的,加入了之后都是后悔的。”当时我对他的这种说法,是绝不赞同的,而后来上了船才知道水有多深,我悔了。
学社可以大概分为两派,一派是属于那种暴力型的,一派是属于那种文与艺的,比如我所共事的文学社。
我之所以要加入,我只是要感受被文学熏陶的感觉。但是,很遗憾,我没有被文学社的文学熏着,却被文学社的烟草熏着了。
对这我是感触颇深,尤其是文学社办公室的墙在几代爱好文学的人士的共同熏陶之下。也沾染上了文学社的那种略带黄色的文学气息(被烟草熏成的),变成了黄褐色的墙壁。
学校还有一大特色机构,,这一机构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夜深人静时,戴上自己的小黄帽,拎着大灯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寻觅那一对对的夜游者。在发现后就被立即驱逐回宿舍,若有执意不回者,第二天他们的名字就光荣的上白板了,并在他们的名字后缀几个字“男女不文明行为”,至于这个不文明的程度学校是怎样定义的我没搞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大特色,是一大黄灿灿的亮点。
在这里的很多时间里我都搞不清季节,不知道昨天下到今天的雨是夏雨还是秋雨,不知道草地上蹦跶的蚂蚱是夏天的蚂蚱还是秋天的蚂蚱,也不知道花坛里的那朵花是落在了夏天还是秋天,更不知道我是活在了夏天还是秋天。
我只知道这里的夏天还是秋天的时候老屁被我们封为了舍长,于此同时他还利用他仅有的那点主观能动性,制定了许多的条条框框的东西(都是给我们做的)。如果我们中某人对那些东西提出异议,他就回以舍长的身份来说服思想出错的同志。知道把那个某人说的开始自我反省,才肯罢口。
在夏天即将秋天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活在了九月。
在夏天即将九月的时候,雨依旧在下就像喝了酒的人一样频频尿尿。
每天都尿的天气实在让我烦扰,还好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对天空说:“下吧,引发了山洪我们学校就可以换个地势平坦地方了。”不过,那些日子连一个像样的水沟都没有冲开。
学习渐渐的步入了正轨,有点不太适应,没有了高中的那么忙碌,也没有小学的那样闲暇,之后我发现自己被夹在了小学和高中的中间,无奈……
从高中的高压状态到现在的失重状态,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人还是事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和准备。终究还是来了,而我却迷茫了。
如同昨夜悄悄而来的雨,将我的一切都冲走或是洗净,只留下了我和我的学校,还有那依旧在下那不知是秋雨还是夏雨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