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也有此意,毕竟自己的老师现在是朝廷的北中郎将,现在也许正需要人手,但随即又有点对自己这三人没啥信心,怕师兄们嘲笑自己以此为借口是去贪图富贵的,而不是帮助老师剿灭黄巾的,于是道:“就我们啊?连江湖还没走动过呢,没什么经验,而且武功也太差,怕是去当炮灰送死啊!”
“哎,刘兄,别看不起咱们,咱虽不是武林强人,只是杀猪的,但杀久了不是也有经验了嘛,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你要是怕有我照顾着你,嘿嘿,杀惯了四条腿的还怕两条腿的吗?”张翼德貌似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且好像十分想出去闯荡闯荡,便以此事为借口,费尽心思地邀约关云长和刘玄德。
“哈哈,翼德兄,你真搞笑,虽然黄巾教是他们说的魔教,或真或假犹未可知,但我对自己的刀法还是有信心的!”关云长突然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我这刀可是杀过人的,嘿嘿!”
刘玄德和张翼德以为关云长说的玩笑话也不以为意,其实关云长还真用那把刀杀过人,而且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英雄救美桥段,可惜杀了人就得跑路,美女竟然留给了别人,而且还是那秦宜禄,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哎,你们两个太年轻了,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很容易被淹死的!”刘玄德看着这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爆棚的两人,泼着凉水道:“刘兄,你这是不相信我们两个的武艺,还是对自己的武艺不自信啊,要不这样吧,咱们比划比划,正好有点手痒,哈哈!”张翼德一副好勇斗狠的嘴脸,摩拳擦掌的找理由。
关云长貌似也有点手痒,对切磋下很有兴趣,忙接道:“别急,别急,喝完酒咱们就去城外切磋切磋,刘兄,怎么样,一起来吧!”
刘玄德看着这两个越越欲试的好斗分子,也许是刚才喝的酒起了劲,也许是觉得盛情难却,好似有点无奈的道:“既然两位兄弟相邀,岂有不去之理,去吧!”
张翼德见有点书生气质的刘玄德都同意了,大喜道:“刚好,东城外有我家的一个桃园,这会儿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等下咱们去那切磋,还可以欣赏下那满园的桃花!”
“张兄啊,看桃花是假,去切磋是真吧,真是找了个好借口,不过还等下干嘛,现在就去啊,带着酒打完继续就花而饮,咱们也文艺一把,哈哈!”关云长话未说完,就被那想象的画面而激动。
刘玄德一看,这两货越说越合谱,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似亲兄弟在唱双簧,听到还要带酒去,不由得道:“这样不好吧,人家请客就不错了,我们还要外带,是不是有点那个?”
“嘿嘿,有什么不好,我们只是把没喝的将要的喝的带走而已。”脸皮比较厚的张翼德哈哈一笑,又道:“刚好,我还能再喝一坛!小二儿,上酒!”
关云长一看,嘿,这张兄真行,这都能讲的貌似很有道理,马上接道:“我也还能再喝一坛……”
刘玄德一看,这两位找的真是好借口,不过这点我喜欢:“嗯,哼,我也还能和一坛……”
这三人的奇葩表现,让酒楼的里的其他酒客直摇头,但这却让临窗位置的秦宜禄犯了寻思,这红面鬼好酒的秉性怎么和关羽兄那么像呢?
涿县东城外,张家桃园。
在这春季的三月时分,各地的桃花从不在乎此时纷乱的天下,只顾着彼此争相斗艳,而张家的桃园在今日看起来尤其为甚,虽涿县和巨鹿相距并不遥远,但依旧如往日般的平静,显然巨鹿喧嚣的战火还未燃烧至此。
那满园的桃花可不在乎这些,看见刘关张三人提酒而来,心想,终于有人来欣赏我这人间的芳菲了,兴奋地摇摆着缀满桃花的枝丫,片片落花随之缓缓飘落,就差一句欢迎光临而已!此情此景,若被文人墨客看到,免不了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可是这些在刘关张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哪怕认真的看一眼赞一句,甚至还没有园中的石桌石凳有吸引力,好坏石桌石凳还有一句,这竟然有石桌石凳,不错,不错!
三人边赞叹着石桌石凳的不错边依次坐下,不约而同的都去拔酒坛的塞子,难道刚刚喝了一气的三人不休息休息切磋切磋之后再喝?竟然准备先喝酒再切磋,难道不怕喝醉了切磋互有损伤吗?听着他们三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条理分明的话语,一点也不似喝过酒的人,看来这三人是酒中老鬼了。
“来,饮了这口,咱们开打!”张翼德邀请刘关对饮。
……
三人又一次潇洒快意的对饮之后,张翼德貌似有点急于切磋,先自己介绍道:“两位兄弟,别看我只是一个杀猪的,但为了在这个世道有自保之力,我还是特意的跟着我老爹学了几招呢,嘿嘿,据说叫庖丁解牛刀,还不如杀猪刀法好记!”
说罢,竟然从后腰位置摸出一把带着皮套杀猪刀来,这叫刘关错愕不已,这家伙将这杀猪刀什么时候别到后腰的,竟一直没有注意,而且别了这么大会竟也没有发现,果然有些道道!两人些微的轻视之意尽去。
张翼德见刘关的神色异常,便知这两人被自己的藏刀之法震到,便有些得意的解释道:“在这样的世道中混,谁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啊,两位兄弟,且亮出你们的兵器,让在下也开开眼界!”
关云长随即把挂在腰间的制式刀取下,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道:“喏,这就是一把铁匠铺里卖的垃圾刀,偶尔得之,拿来装装样子也不错,哈哈!”说罢,潇洒一笑。
看完了张关的兵器,刘玄德见二人的目光转向了自己,微微一笑,将后背上的竹篓取下,从中竟然拿出一把镰刀,说:“趁手的兵器倒没有,趁手的镰刀倒有一把,不过用这个切磋有点不合适,呵呵,你们猜我还有兵器了吗?”说完,竟然神秘的一笑。
两人看着刘玄德那空空的竹篓,除了镰刀外只有两双貌似未卖掉的草鞋,其他什么也没有,也许刘兄那神秘一笑是我理解错了,应该是无奈一笑。
于是二人大笑道:“没有了罢,要是错了我们认你做大哥!”
刘玄德哈哈一笑:“有没有等下再说,即使没有兵器不是还有拳头嘛。这样吧,我看咱们三人名字尾字都有德字,又都是以刀谋生,挺有缘分的,不如我们三个结拜为异姓兄弟,然后切磋,以武论友!”
张翼德拍桌而起,大叫道:“好主意啊!我也正有此意,关兄你觉得呢?”说完,一脸殷切的看着关羽德,生怕他拒绝。
关云长见这两位都是性情中人,挺合自己的心意,只是自己还背负着罪名,想到这有点犯愁,自己也有结拜之意,但又怕连累两位兄弟,不由得的拿起酒坛大喝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位兄弟都是好样的,我也有结拜之意,只是……”
说道这,关羽德似乎下定了决心,接着道:“实话实说吧,在下本名叫关云长,在老家为了打抱不平杀了个豪霸才流浪江湖的,在酒楼上未了不让那秦宜禄当场认出来才随着两位兄弟的名字起了个羽德的名字,实在对不住两位兄弟了,我也是无奈之举。”说罢,躬身一拜。
“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张翼德一脸惊奇,随即又哈哈一笑道:“关兄,为了打抱不平杀了个豪霸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是我遇到说不定我也出手了。这杀人罪咱们认了,不过没关系啊,我们不在乎,你能再结拜前说出来,便说明你这兄弟值得一交!”
刘玄德见这关兄弟这么诚实,没结拜就开始为自己兄弟着想了,可见这义气杠杠的,连忙安慰道:“是啊,你这么有义气的兄弟我们结拜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看这大汉各地战火纷飞的,官府那些人不是在忙着打黄巾就是在忙着剿流匪,顾不上兄弟你那些事儿呢,说不定现在都忘了呢”
张翼德也安慰道:“是啊,放心吧,连累不了我们的,即使连累到我们我们也不怕的,大不了咱们一起闯荡江湖!”
关云长见刘张两位兄弟又是安慰又是分析的,看着他们那殷切的眼神,自己再扭扭捏捏的惺惺作态就不够意思了,于是下定决心道:“即使两位兄弟不在乎这些麻烦,我也不能给你们留下这些后患,恩,好,那么从今天起我就改名为关羽德了!等下就按张兄刚才说的,咱们以武论兄弟长幼!”
刘玄德一听,不由得拍掌赞道:“好样的,关兄,来,咱们为兄弟情义齐饮一杯(口)!”
说罢,三人互碰一下酒坛,仰天痛饮一大口后,刘玄德道:“关兄能为我们没有后患而改名,我们心领了,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而名字更是父母的希望的结晶,不能轻易改之啊。”
张翼德也道:“刘兄说的正对,这名字还是不要轻易改动才好,我们既然和你结拜就不怕这些麻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是使用云长吧,这名字不错,哈哈”
关云长忙接道:“谢谢两位兄弟的相劝,不然云长将再次犯错了!”
于是,关羽德之名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不过其也达到该起的作用,将三人之间的缘分又增加了一层。
至此,三人达成相同意见,桃园三结义,以武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