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者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没有时间考虑的情况下,龙福山突然将右手的短拐向着曲非烟扔了过去。
短拐飞舞着,闪电般的抢在一堆暗器和羽箭之前,击在曲非烟的右肩上。这短拐上龙福山加了巧力,在击中曲非烟后,将曲非烟打的倒飞出去,正好避开那突如其来的袭击。却没有对她造成太严重的伤害。用的是推力。同时龙福山整个人标射进车厢中,跟着在暗器和羽箭命中车厢的同时,扯着公孙月兰又冲出车厢。
这时四条黑影从树上飞扑下来,一人持刀,朝着曲非烟砍将下去,另外三人则一齐向着龙福山攻来。龙福山扫了眼这四人的衣着打扮,和曲洋颇为相似,心中顿时明白:这是魔教中人来截杀曲非烟的。
在东方不败治下,对于背叛黑木崖的教众,一向是奉行斩草除根的政策,全家老小杀个精光。他们这次来的首要目标是曲非烟,至于自己和公孙月兰,大约是能杀则杀,杀不了就拉倒吧。
扑向曲非烟那人的武功虽不是顶级,却也绝非曲非烟能对付的了的,但龙福山手上一手搂着公孙月兰还要应付三个好手的攻击,一对短拐失了一个,那三人觉得这次定然可以占到大便宜,一剑一刀一枪同时朝着龙福山身上的要害猛攻过来,显然打算将龙福山的脑袋和曲非烟的一起拎回去领赏。
龙福山猛地一声暴喝,手掌一翻,已经苦练了一个月的“大漠神掌”向着拿枪的那人拍去。拿枪的日月神教好手突然间觉得自己眼前尽是掌影,如大漠中风沙铺面,漫天盖地尽是掌影,既有铺天盖地的威势,又无孔不入。那日月神教的好手惨呼一声,喷血倒飞。跟着龙福山反身又是一掌,向着背后攻来持剑、持刀者拍过去。眼见一招之下武功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同伴便被击飞,另外两人心中一慌,见铺天盖地的掌力向自己盖过来,当下先退避三舍,毕竟杀曲非烟才是他们的主要任务。没必要在龙福山身上废太多精力,若是杀不了龙福山,转身逃掉便是了。
然而龙福山这一招却是虚晃一枪,掌力稍展即收,人已经猛扑向持刀欲砍曲非烟的那日月神教教众,人还未到,另一根短拐也脱手掷出,飞射向那人的后心。持刀的教众无奈下只得转身回防,一看龙福山短拐飞来之威势,哪还敢迎击,纵身跳向一边,闪开了这如炮弹般射来的短拐。
而后一根掷出的短拐在龙福山刻意控制之下,正好落在前一根短拐的旁边。紧接着龙福山突然将公孙月兰放下,就像预先算好了距离和速度一样,加速冲到刚闪开致命一击的那个教众面前,双手猛地夹住那人的脑袋,跟着一记标准的泰拳中飞膝顶击的动作,右膝盖狠狠顶在了那个可怜人的脸上。随着一阵让人心寒的骨折之声,那家伙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仰面倒下,一命呜呼,满脸的血肉模糊。
一出手便连创两人,龙福山的威势让另外两个日月神教的好手心胆具寒,不过日月神教森严的教规和对于东方不败的盲目崇拜让他们有进无退,互相对视一眼后,竟是齐声大呼了一句:“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然后拼死向着龙福山攻将过来,用的都是与敌俱亡,同归于尽的招数。
龙福山眉头一皱,道:“你们真的是要找死吗?”附身拾起双拐,一声暴喝,将刚才那“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污秽之气涤荡一空,接着猛地扑到两人之中,爆发出一阵爆竹般的兵刃交击之声,随后先是那刀的日月神教好手脑浆迸裂倒地,不三招,持剑的那个好手长剑断为两截,被龙福山一拐正打在肩胛骨上,半边身子顿时瘫痪,如烂泥般的躺倒在地。
龙福山一脚踩住那人的胸口,还没有问话,倒是曲非烟惊呼一声:“别杀他!”三两步跑过来,蹲在那人身前,道:“张叔叔,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那人将头偏向另一边,似是不屑和曲非烟讲话,又似是不愿意直视曲非烟的双眼。龙福山道:“你肯定认识他吧。”曲非烟望着那人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这四个人都是我爷爷的以前的属下,张叔叔以前最疼我了,没想到现在却想要我的性命……”
龙福山踩在那张姓教众身上的脚略一用力,那人疼的“咝咝”的直抽冷气,却依然倔强的很,一句话都不说。曲非烟轻轻扯着龙福山的袖口求道:“公子,饶了他吧。”谁知刚才不做声的那张姓好手猛地转过头来,对曲非烟恶狠狠的说道:“曲洋勾结五岳剑派,背叛神教,意图对我神教图谋不轨。教主圣明,严令对曲洋及全家尽数杀了,不留活口,凡我日月神教教徒,人人可得而诛之!”
曲非烟神色一黯,眼圈立时红了,喃喃道:“张叔叔,你……”张姓教众破口大骂,中间或有夹杂着高呼东方教主千秋万世之类的话云云。龙福山摇摇头:“你有病,不轻。”抬脚“轻轻”的在这家伙脑门上踢了一下,这家伙直接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此时曲非烟颓然坐到地上,刚才龙福山扔出去的短拐虽然救了她的性命,但却也将她的肩膀和前胸上一块砸的青紫一片,明显的肿了起来。公孙月兰横在龙福山和曲非烟之间,用背将曲非烟遮住,隔开龙福山的视线后剥下曲非烟肩头的衣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后,帮曲非烟将衣服穿好,对龙福山道:“公子,非烟她也伤的不轻,不过好在都是些皮肉伤,只是小孩子皮肉娇嫩,这一下只怕要好些天才能恢复了。”自从有了曲非烟陪伴后,公孙月兰的精神头明显好转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龙福山本想过去检视一下,不过想到古人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便打消了这念头,只是说道:“今天的事儿是我的错,这一路走来过于太平,让我放松了警惕。若不是支使非烟去打水,她也不会挨这么一下。”
曲非烟连忙道:“公子千万别这么说,我的性命已经被公子救了两次了,便是为公子去……”公孙月兰急忙一手掩住她的小嘴,道:“年纪小小的,别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龙福山看着曲非烟的模样,也不禁心里有些难受,道:“好了,上车走吧,以后的路上小心着点儿,这一路肯定不会太平。”又对曲非烟道:“以后也不需为别人求情了,人家可都是要对你杀无赦,斩立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