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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老者笑眯眯的递给我一包碎银“今天真给我长脸,刚才好多人问我在哪里请到你的。如今敦煌像你这样的好舞姬真得是太难找了。”
我接过银子笑道:“敦煌比我跳的好的舞姬太多了。”
那老者倒叹了口气,“若是从前,可能会有。只是现在,唉,怕是再也没有了。”
“现在怎么了?”慕容白接过了话。
那老者不答话,却道:“银子收好,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人要请你跳舞呢。”话毕转身离开迎送亲友,似有些躲避之意。
心里好生奇怪,敦煌怎么会没有舞姬?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抬眼看慕容白,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老者,拉起我的手,“走。”
“陛下是不是担忧敦煌?”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他沉默不语,只是急切的策马而行,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一怔,任由我握着他的手。我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焦灼,他的担忧,若是因为自己的决策,令敦煌蒙受灾难,会是怎样的痛苦。
我垂下头,为那座西域明珠祈祷,但愿敦煌无恙,如从前一般,繁华美丽。
“朕是不是做错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
我握紧他的手,坚定的说,“陛下没有错,西域如此局面,无论是迁调或者是升任新城主,都不能够立即掌握局势,只有凉州刺史才是最佳选择。陛下不必太过忧心,虽然萧统为人贪财,但是臣妾见过谢夫人治下的凉州,而且萧统对她是十分尊敬的,臣妾想,敦煌没有舞姬可能是别有他情,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误会。”
慕容白的手微微松弛,脸色依旧严峻,眺望远方,轻叹一声,“但愿。朕自登基来,心时刻都悬着,每日睡不稳,朕怕群臣心怀不轨,怕天下人不满意,让一个人满意了,另外一个人又不满意,什么时候朕满意了,他们又都不满意。帝王是全天下最风光的乞丐。”
他用力抽了下鞭子,冷哼一声,“看着吧,朕的天下,朕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不日,敦煌就在眼前。
清晨的风掠过,城墙上“萧”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城墙上站满了兵,如临大敌。
那个宛如慵懒贵妇的城池,在第一缕朝阳中缓缓睁开眼,以优雅的姿态面对四方。
慕容白坐在马上,凝视着敦煌:“这就是敦煌?”
我微微点头,捋过吹到嘴角边的头发,望着碧蓝天空下的城池。
敦煌,我归来了。
敦煌的城防远比从前严谨,递交上梁钢伪造的两张文牒后,守城官扣着文牒不还,只拿眼睛上下睃着我们,“嘉峪关过来的?你们到敦煌做什么?”
“经商。”慕容白答得干脆,这一路与守城官打交道,他学聪明了。
“经商?”那守城官看着我们,“你们做什么买卖的?骆驼都没有,货呢?别跟我说你们是空手做买卖。”他敲了敲桌子,拿竹签比了比点银子的动作。
我见状,忙取了块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守城官瞄了瞄银子,把手中的文牒递给我们,手收回去的时候,那桌子上的银子已经不见了。
慕容白有些怒意,我连忙拉着他进了敦煌,“陛下何必和他们计较,守城官都差不多是这样的,一路我们见识了许多了。”
慕容白轻轻叹道:“不同,那些是别的国家。朕知道他们就是这样,只是,在朕的疆土上,朕进入自己的城池,居然还要靠贿赂。”
他有些愤怒,我指着前方对他道:“看,这就是敦煌的街市。”
他依言往前看,身体微微往后倾,眼中充满了惊异。我微微勾起嘴角,倒想起了少卿,第一次看见敦煌街市时,他也是这样的表情,如梦似幻般。
那一排排店铺,摆满了香料,宝石,丝绸,锦缎,茶叶,毛皮,品类不一而足,你只要想的到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还有各色人种,你所见过的,没见过的各色人种,在这里齐聚,为了同样的目的而来。
只是没有舞姬,也没有歌者。
她们是流淌在敦煌街头的美丽风情,是敦煌明珠上的耀眼光芒,没有她们,敦煌黯淡了许多。
那活泼的,喧闹的,流畅的,优美的,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不适,在这个繁华依旧的城池中,怎么会没有了舞姬,那上万的舞姬都去了哪里?
转身走到一个丝绸铺前,店东见我过来,忙欢喜的站了起来,“姑娘,想看看什么,我们这里有西域最好的绸缎呢!”
我不看那丝绸,问道:“我听闻敦煌遍地舞姬,怎么会一个也见不着了?”
他扯着一匹丝绸让我看,听我这话,停了手,又看看我身边慕容白,“两位是新来敦煌的?”
我点点头,“正是,听闻敦煌舞姬美艳,跳舞极好,我们家要举行婚礼,特来请人,怎么到这里,连一个也没看到?”
他放下丝绸,道:“两位来迟了,几个月前,那上万的舞姬任你们挑,现在什么都没了。你没看那边好多伎乐馆早就关闭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都到哪里去了?”慕容白目光如炬,吓了那店东一跳,他低头道,“我哪里知道。反正杨大人走了,萧大人来了后,就这样了。”他不肯再多说,只顾低头整理丝绸。
我拉着慕容白走到一间从前常去的酒舍,这里喝酒的人比往日少了许多,只有些许几个人坐在一起谈生意。
刚刚坐下,小二跑了过来,却见是我,惊奇万分:“爱丽珠儿,怎么会是你!”
我含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他向四周看看,又低声道,“我听说你和阳关大将军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起当日与王猛离开敦煌,恍如隔世,慕容白抓住了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我敛住心神又道,“说来话长,敦煌发生了什么?为何舞姬一个都不见了?”
“哎呀,你不在敦煌,这几个月敦煌发生的事情比几年都多,够那说书的唱几年了。那杨大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城攻打了阳关和玉门关,听说被俘虏了,后来被朝廷免了职。然后凉州刺史萧大人代管这里,说什么要抓一个舞姬,说是细作,还是与前朝叛党有勾结的。哎呀,就不得了了,整个敦煌的舞姬一夜之间都被抓了起来,后来放了一部分出来,却都不许留在此地了,都撵了出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敦煌没有舞姬,还能叫敦煌吗?”他边说边给我们倒茶,“我们酒舍最惨了,几个月都没什么生意,就快做不下去了。”
店东走了过来,“啪”的打了下小二的头,喝道:“你又在多嘴!满嘴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去上酒!”
小二摸摸头,有些委屈,嘴里嘟囔道:“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没生意,还不让人说,敦煌几时这样过!”
店东看着我,也有些惊异:“爱丽珠儿,你还是快离开敦煌的好,免得……”
“爱丽珠儿?”他话音未落,却听见店外有人叫我的名字,却是郑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