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笑得开心,左肩忽然被他的手捉住,那手在她的伤口处一用力,她就疼得哇哇大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以示屈服。
“姓漠叫离的,你好恶毒啊!”
揉着被他捏到巨痛的肩,她眼泪汪汪的吐着满肚子的委屈。
“彼此彼此。”漠离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向她伸出手,开口淡漠道,“天明了,走吧。”
孟祁这才发现,好像天真的快亮了,天边一颗启明星高挂,整个夜空浓郁纯粹。如此美好的精致,却是跟这样一个没情调的男人共度,真是扫兴。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揉着肩。
漠离也不管她,顾自熄了那篝火,转身走在前面。
孟祁最怕林子之类的东西,只得忍着一肚子的火悻悻的跟在他后面,一边吐舌头做着鬼脸,一边暗暗骂他是没头没脑没心没肺的猪。
所有恶毒的形容词都山穷水尽的时候,前面的青色背影停了下来。
漠离微微侧脸,向身后的她道,“前面便是一处村落,我们且在此歇脚,如何?”
“你又不是真的要征求我的意见,干嘛还问我,无聊。”她撅着嘴反抗道,不停揉着的左肩,又重新渗出深红色的血液来。
漠离的目光落到那处深红上,瞳孔陡然收紧。
他转过身来,将她不停揉着左肩的右手拿下来,“已经出血了,不要再碰。”
“少假惺惺的,出血也是被你捏的。”她甩开他的手,继续去揉左肩。
漠离再一次将她的手拿开,这次不再松开,而是拉着她的右手就往前走。
他走得太快,孟祁几乎要用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子,一路小跑了不知道多远,高高低低的山路曲曲折折,他也不管孟祁受了伤,只拉着她一步不停。
直到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弯着腰喘着粗气,孟祁才发觉已经身在一个偏僻的村落中。
说是村落,不过是零零星星的几乎人家,都是土坯筑成的小屋,屋顶上用茅草覆盖着,门前隐隐有一条小路连同各家各户,每户有一处田地,天色刚蒙蒙亮,还不见农夫出来劳作,田里只看到郁郁葱葱的禾苗。
漠离拉着孟祁敲开了附近一家小土房,里面许久才有人出来应门。
开门的农夫一看门口两位就不像是普通人,那身衣料,那副俏生生的模样,那样的气质,想来定是哪里来的公子小姐,于是毕恭毕敬的开口问,“两位有事?”
漠离拱手行礼道,“劳烦这位仁兄,可否告知村长的居所?”
“我就是这村儿的村长,二位找我是……”
“我主仆二人经由荒山时偶遇凶狼,落难至此,仆女受了伤,望村长暂且收留五日,容我为仆女治伤。”
什么,说她是他的仆人?呸呸呸,这个黑心肝的死男人!
孟祁一边暗暗的骂,一边继续做着鬼脸。
农夫将门打开,迈出门槛来,将披在身上的衣服穿好,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气宇非凡,举止得体,显然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他的仆人也是生的如花似玉,比隔壁家最好看的翠花还要俏丽,只是脸部抽筋似的扭来扭去,表情可怖,根据农夫的经验来看,若不是个弱智,就是撞了头中了风。
“您是大夫吧?”多可怜的大夫,偏偏摊上个脑瘫的仆女。
“略懂医术而已。”漠离淡漠开口,又道,“倒不知是否方便收容我二人。”言罢,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交到那农夫手上。
那憨直淳朴的农夫急忙推辞,“哪能收你们银子呢,我瞅着这位小姑娘呲牙咧嘴的模样,定是伤了头吧?那可就严重了。”说完又充满怜惜的看了看正在漠离背后做鬼脸的孟祁,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同情道,“小姑娘生得这么水灵,您可一定要治好她的脑子。对面那房子本是我儿子儿媳住,前两日他们进城走亲戚去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就住那里吧。”
漠离再次拱手行礼,“多谢村长收容。”
“谢谢您。”孟祁也跟着鞠躬,那村长看她如此有礼貌,更觉得可惜,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带他们去了对面的房屋,安置下来,农夫再三嘱咐一定要漠离治好这小姑娘的脑袋,然后就去唤他的媳妇起床准备早饭去了。
孟祁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土坯房里,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张刚好够两个人睡的床以外,就只剩下灰尘和墙壁上的污渍。
她走到床边,拂了拂床上的灰尘,慵懒的躺了上去。
一夜没睡,刚沾着床,困意就袭来了,正要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人在扒她肩上的衣服。
“我的伤不要你管。”等睡醒了,她自己上山去采些草药敷上就成,她才不要这个假惺惺伤了她的肩又要来替她治肩的人帮忙。
“伤势恶化了。”漠离并不理她,只自语道。
“是啊是啊,不知道拜谁所赐。”孟祁一边拉起肩上的衣服,一边推开漠离。
他借势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又要去拉下她肩上的衣服。
手不能用,脚就上阵好了,孟祁抬起脚就一阵乱蹬,死活不让漠离碰她的肩。
无奈之下,漠离只得一个翻身到她身上去,压制住她不听话的双脚,再将她的双手都收紧在胸前,继续去拉她肩上的衣服。
这会孟祁彻底动弹不得了,只得开口哇哇大叫,“你放开我……”
正在漠离扒开她的领口,拉下肩上的衣服的一霎那,那农夫却推门进来,像是来叫他们去吃早饭的。
看见这春花秋月的一幕,旋即农夫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原来二位……,那丫头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吧?你看我这来的真不是时候……”农夫急忙转身,匆匆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孟祁瞪着圆眼睛看着漠离,“这样让别人误会我们,还不如当真从了我,不然多划不来。”
见她挑眉奸笑,漠离急忙从她身上翻下来,仔细查看了她肩上的伤口,冷言道,“我去采药,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夺门而去。
他这是在生哪门子的气?气她调戏他?
自己又不是多正派的人,经常去青楼不说,还跟别人有个私生女,处处留情又处处绝情,招惹了别人又冷言冷语,好坏。
想着想着,似乎觉得有些困,孟祁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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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掉了收藏,加上这几天阴雨绵绵,一下午的课又甚是无聊,表示很无奈……
马上就要放假了,希望亲们都有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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