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晨,你给我的果子有毒?”武封突然凑上前来,想要一把掐住水清晨的脖子。
“你还掐上瘾了是不?”水清晨手指一点,把武封禁锢住。
武封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死活不投降,死死的盯着水清晨。
最后,水清晨不得已只好又解开武封的禁制。
“你听我说完。”水清晨制止武封准备扑上来的身影说道。
“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点的解释,不然,以后的龙神丹,你休想让我帮你试药。”武封威胁道。
“其实这个红色的果子采自血饮玄门之内,是进入血饮池必备的东西,如果没有这果子,元婴期以下的修士进入会丧失灵力,如同凡人。”水清晨道。
“这果子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果子以前是没有的,也是最近才出现的,所以我们才放心炼气期的弟子进入血饮玄门,以前只有筑基期的弟子才能勉强进入。
一般的弟子都是在门外吃一个,进入门内吃一个,吃多了会恶心呕吐的,没想到你竟然没有这种反应,四十多个都被你吃完了。”
“我吃了这么多,应该有好处吧?”武封问道。
“你应该不至于像其他弟子一样,进入玄门,实力会打折扣。相比其他人,你的优势大很多。”水清晨道。
“进入血饮池还需要什么优势?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武封好奇的问道。
“自古狼多肉少,好点的血饮池都是很稀少的,进入血饮玄门之后,你们需要经过一段比拼,谁厉害,谁就能占据好的血饮池。”水清小声说道。
“嗯,好,多谢清晨提醒。”武封感激道。
“嗯,嗯?叫我全名。”水清晨道。
“有什么关系吗?我只是觉得清晨顺口而已。”武封也不在意。
在进入血饮池的前一日,春秋月出关了。
经过此前的炼气大比,和闭关的半个月,春秋月已经进入炼气第七层,瓶颈对她来说,似乎不存在。
武封前去寻她,想要请教一下突破炼气第七层的方法秘诀,在灵虚峰青竹林遇到了她。
春秋月虽然已经进入炼气七层,但是一刻也不停歇,正拿着木剑修炼灵虚宗的《天陨剑法》,据传这《天陨剑法》是灵虚宗的某个爱好武技的前辈观察天外陨石降临神洲大地所创,是适合近战的无双剑法。
剑法精妙无匹,看得武封都心动神摇,几乎就要弃刀从剑了。
“接招!”春秋月发现武封来了,娇喝一声,木剑划出一道青色的痕迹,诡异的刺向武粉腰间。
武封此次来找春秋月是有求于她,不想跟她莫名其妙的战斗,所以想要后退,却发现前后左右上下似乎都是青色的剑影,不能闪避,只能硬接。
“看来你是专门针对我练了这套剑法了。”武封说道,右手一抬,灵涌罩蓦然发出。
“扑扑”数声响,木剑被灵涌罩挡住了。
“真没意思!”春秋月收起木剑,问道,“你找我何事?”
“你这炼气七层是怎么突破的?”武封问道。
“自然而然突破的,没有什么诀窍。”春秋月道。
武封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正想要回去,想到一件事情,突然扭捏起来,张口想要说话却不好意思开口。
看到武封一反常态的样子,春秋月很诧异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要练功了。”
“这个......我......我的铁板呢?”武封问道。
“你还担心我贪图你一块铁板吗?给你。”春秋月没好气的把铁板仍给了武封。
“那个......我......”武封想了好久,没好意思开口。
“你什么时候得口痴了?”
“我没有得口痴啊!”
“那你怎么话都说不利索?”
武封脸色微红,摇头不语。
“你不说算了,我走了。”春秋月收起木剑走了。
武封大急,一把拉住了春秋月的手。
春秋月一时不察,被他抓个正着,心中又羞又急,一把甩开武封,大叫:“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武封放开春秋月的手,神情低落。
看着春秋月远去的背影,武封垂头丧气,心中大叫:“武封,不就是要个灵石吗?有什么不好开口的,那可是你自己的灵石啊!”
唉!不好意思跟女人要钱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呢?武封喃喃低语:“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武封忧伤的走了,没有注意到从后面默默走出来的水清晨。
次日,天刚放亮,一大批弟子就围在了灵虚峰的下山,一处风光秀丽的山谷外,山谷内就是血饮池所在之地。
此谷背靠灵虚峰北麓,临近围绕灵虚峰的天呐河,谷口高三百丈,谷内浓雾弥漫,看不真切。
血饮玄门就在这谷口中,需要大法力者才能开启,否则进入谷中,看到的只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植物草药,这是灵虚宗对血饮池的保护措施。
午时还没到,玄门还没有到开启的时间,武封一行人也只能站在谷口前耐心等候。
不知为何,春秋月似乎故意躲着武封,武封几次想要上去说话都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丁嵊州在一旁只顾着给如因商献殷勤,以至于武封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
孤单有孤单的好处,武封仔细的查看起天呐河来。
说起来,这天呐河武封曾经接触过多次,那还是为了跟林顾之决斗比试,拼命练刀,从灵虚峰上跃下修炼。
只不过上次只顾着修炼,没有好好打量这天呐河,现在仔细观察,竟然发现这天呐河非同一般,看得久了,头昏目眩。
正要伸手进入河中,研究一下这奇怪的河水,突然一阵喧哗打断了武封的动作。
“那是什么?”
“竟然有人敢在灵虚峰界内骑飞鹤?”
“嘘,你小心点,他们可是拥有这样特权的。”
“他们是谁?”武封把丁嵊州抓过来问道。
丁嵊州依依不舍的移开看向如因商的目光,道:“他们是灵虚宗的招牌,金童玉女,灵子和灵女。”
“灵子,灵女?什么鬼东西?”武封问道。
丁嵊州也不在乎武封语言粗鲁,解释道:“灵子,灵女是灵虚宗的未来接班人,每个境界各有五人,最终从这五人中选出最符合的接班人接掌灵虚宗。”
“那春秋月呢?她是宗主弟子,不能直接接任宗主之位吗?”武封问道。
“不能,必须要经过其他人的考核。”
说话间,那天空中急速飞来的两只仙鹤已经安然的停在了谷口,从仙鹤背上下来两个白衣飘飘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女。
男的英俊潇洒,女的俊俏清秀,共同点就是都很高傲,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
他们有这个资本,在炼气期中,他们的实力绝对是整个灵虚宗数一数二的,就算是此次大比的魁首古风磊见到他们,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看着两人走来,众人纷纷让路,两人一路行来,旁若无人。
武封闻到了他们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是那种经过数次生死厮杀的味道,不是在宗门里的花朵可以比拟的。
武封心中有种期待,期待着能和他们一战。
正午,在太阳射到谷口的一刻,谷口前面的空气一阵扭曲,从中散发出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威压全场,空气都凝滞不动了。
全场寂静,人人心中悸动,武封都不例外,感觉一缕空气就可以灭杀自己几万次。
武封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止不住冷汗直流,并不是武封害怕,这是人类的弱点,对恐惧的反应有时候并不受思想的控制。
这是本能,修道有时候就是在消灭这种本能。在这种关头,武封突然又有所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