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笙是在昏昏欲睡中度过的,临近放学时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底下一片哀嚎声,快睡着的唐果一个激灵便做了起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地震了还是洪水了。”白笙也有些纳闷,刚刚正好瞌睡,什么也没听到,“老师说咱们刚来,教室落的灰太多,明天要大扫除。”前桌何凯文转过头播报消息,“都上了一天了,就算有灰,早就被我衣服擦干净了,哪还用大扫除啊。”唐果听后一身颓废的趴在桌上。“是该打扫一下了,这教室太脏了。”白笙一脸嫌弃的望着教室,上辈子独处那么久,别的没学会,就对打扫屋子情有独钟,那时,总会在打扫中发现无数乐趣。
唐果更加无语了O__O“…
第二天一早,白笙精神满满的来到教室,几个值日生正在扫地擦桌子,整个人就像提不起劲一样,做事懒洋洋的,白笙有些看不下去,拿起扫帚就开始帮忙,没过多久,劳委也来了,看到白笙那么积极,很高兴的表扬了一句,“干的不错。”对此,白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懵圈)
“小笙,你来这么早啊,今天该咱们值日了吗?”唐果进来时还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今天大扫除。”对于唐果的记性,白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昨天好不容易将这件事忘掉的,扫除啊,万恶之源啊!”唐果仰天“咆哮”,“快点吧,我拿了块抹布,你去擦桌子去”,白笙也不理会她的唠叨。
唐果倒也不再说什么,将书包放好后,任劳的拿起白笙放在抽屉里的抹布到厕所去弄湿,回到教室尽心的擦着桌子,望着这样的唐果,白笙会心的笑了,班里的人慢慢的到了,看到有人在打扫,都不知声的放好书包,然后开始找空缺的事情做,虽说昨天通知时各种抱怨,但今天大家也都是各种配合,望着这群自己以为的小孩子,白笙真的有些感慨万千……
教室本就没有多大,在班级同学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打扰干净了,望着干干净净的教室。白笙一种成就感涌上心头。上课铃打响后,语文老师抱着一沓卷子走进班里,众学生齐纳闷,什么状况。“今晚大家表现得都不错,教室收拾的蛮干净的,那么,现在上课。”徐老师来到讲台,环视整个教室后满意的点点头。“起立。”沈睿一本正经的喊着,“老师好。”整个教室响彻同学们拖拖拉拉的问好声,听着,白笙都有些脸红了。
“同学们好,请坐。”徐老师倒也不追究,“今天上课呢,我发一套卷子下去。”徐老师话还没说完,下面一阵哀嚎声响起,白笙也有些hold不住了,这穿回来的时候,已经中考结束了,她就没再怎么碰当前的书本,现在考初中知识,对于一个已经二十多年没看过课本的人来说,分分钟秒虐的节奏啊。
“啊什么啊,中考后一个个的玩的爽了,这次考试是对你们自己的一次了解,两节课的时间,不许作弊,不许交头接耳的,听清楚没。”徐老师秒变严肃脸,下面立刻安静了不少,白笙也不再说什么,默默收拾好桌面,只留下考试该用的,然后坐等发卷,唐果也有样学样,试卷发下来,白笙就开始拿起来大致的看了起来。
看整体,倒是紧扣书上的内容,古诗词填空,白笙只能为自己默哀,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剩下的阅读理解什么的,听天由命啊::>_<::
班上只剩下写字的刷刷声,白笙感觉莫名的紧张,脑中有些混乱,一片空白,“小笙,你还记得多少啊。”唐果在一旁小声的问道,白笙:T^T
“不准交头接耳。”不注意的情况下,徐老师正站在她们的后面,对此,白笙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唐果也一副认真写题的模样,两节课时间,好想说:心累啊⊙﹏⊙
第二节课下课铃响后,卷子上交,白笙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瞬间消亡一大半,这次肯定要垫底了,对于接下来的课,白笙只能认真打好精神,能补一门是一门。
放学后,廖玉找了过来,问要不要一起吃饭,白笙和唐果都挺纳闷的,今早不是看她和她同桌叫陆璐的女孩玩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过来找她们了,白笙她们倒也没拒绝,来到食堂打好饭坐下时,廖玉才说,陆璐身上有股狐臭味,而且似乎不爱干净,头发油乎乎的,指甲也黑黑的,她都想让老师给换一个座位了,对此,白笙和唐果相望(竟无语凝噎)
对于陆璐,白笙的印象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搜索了一下今早坐在廖玉身旁的女生,在使劲回忆一下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依稀能想起一些,陆璐是来自外省一个偏僻的小农村里的,父母来这边务农打工,省吃俭用的供她上学,她的普通话带有一些方言味道,所以经常遭到嘲笑,久而久之,性格变得有些懦弱,不说话,也不合群。她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所以是老师的视线边缘。每个班都会有一个供人取乐的对象,毋庸置疑,他们班自然就是--陆璐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也从不把在学校受到的欺负告诉父母,没有人向老师告状,就算老师想管也没有理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高三最后一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她跳楼自杀了,从高三教学楼的楼顶上一跃而下,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了整个省,一个花季般的少女就此消逝了。
想起这些,白笙有些同情她,这并不是她的错。而让白笙心惊的是校园的漠视和冷暴力,当初,在这群“凶手”中还有一个她。
“其实,陆璐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白笙很想为陆璐辩解几句,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觉有些气闷,直到自习课上,白笙依旧闷闷不乐,“小笙,你怎么了?”这样的白笙,唐果都有些不敢跟她说话了。
“没事,我只是在气自己,”气自己的盲目从众,“果子,陆璐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生。”白笙急于的到别人对自己话的认可,“师傅,你们在说谁啊?”何凯文回过头问道。“陆璐啊”唐果解惑道,“谁啊?”何凯文表示对这个名字一点也不熟,唐果扬起下巴向陆璐的方向点了点,何凯文望过去,恍然大悟,然后一脸嫌弃的样子。
“师傅,你怎么会注意那个邋遢鬼啊。”听了何凯文的话,白笙更生气了,“何凯文,你要是再这么说陆璐,再和其他人一起欺负她,那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白笙瞪大眼睛望着何凯文,“不至于吧,好,我不这么说她了。”也许感觉到白笙是认真的,何凯文也端正了态度。
“小笙,陆璐到底有多好,你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我也不能说她什么啊。”唐果在一旁红了眼圈,她是嫉妒,白笙从来就没有对除她以外的人这么敏感过,“不是,果子,你别哭啊,我没对她多好。”白笙也知道今天自己心情不好,有些伤人,“只是,只是,是我对不起陆璐,我欠了她。”白笙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唐果更疑惑了,“小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果子,我也说不清,反正陆璐是个好女孩。”唐果也不再说什么了,整堂课他们四周气氛都是很沉闷。沈睿事不关己的做着题,白笙也在反省自己今晚有些不受控的行为,何凯文和唐果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