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方逸听闻钱丰有所防备,心惊之下急呼动手,早已欺身上前的华雄闻言大吼一声,高举双刀向着阻拦自己的其中一人狠狠劈下。
见华雄来势汹汹,那人亦不敢托大,急忙荡起长剑想要阻挡刀势,岂不知华雄这一击势大力沉,只凭那薄薄的三尺青锋又怎能挡得住两柄适于劈砍的钢刀?果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却是长剑与钢刀一触即溃,转瞬间被斩成三段。
一击毁掉对方兵器,华雄却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念头,只见他将双刀并至一处,如剪刀般绞向那人的脖颈,那人刚刚失了兵器,心惊之下又怎能躲得了华雄这又急又快的必杀一击?只见华雄刀落处血光四溅,却是那人的项上人头,硬生生的被华雄绞了下来!
见自己的同伴一个照面便被华雄击杀,另一个出面阻拦华雄的钱丰心腹怪叫一声,正待扑上前去与华雄厮杀,却见华雄左臂猛的一扬,将沾满血迹的钢刀飞射而出,直奔那人胸膛。
华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钢刀,他与那人之间的距离又是极短,那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飞射而来的钢刀贯胸而出,穿个通透。
钱丰的那个心腹万万没有料到华雄会将钢刀当做飞刀来用,睁圆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喉头间闷哼了几声,颓然倒地毙命。
华雄在眨眼之间接连击杀两人,直看得酒楼内的两方人马目瞪口呆,而他自己却跟没事人一样,趁着钱丰一众迟疑之际,伸手扯过一张桌子挡在身前,甩开大步如蛮牛般撞向钱丰等人。
华雄人高腿长,几个起落便已冲到钱丰一众的桌前,回过神来的钱丰等人虽然各执刀剑又劈又砍,却无奈于华雄将桌子挡在前面,他们虽然将桌子劈砍得木屑飞溅,却是伤不到华雄一丝半毫,而华雄则借着惯性,顶住桌子奋力前冲,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华雄举着桌子已然与钱丰一众撞在了一起。
钱丰一众虽然人多,却依旧抵不过华雄的一身蛮力,只见钱丰等人被撞得东倒西歪,华雄却是趁乱手起刀落,再次斩杀钱丰一众一人,重伤一人。
钱丰一众的武艺虽然并不是十分出众,但他们在起义之初便跟在程远志身边,也算是久经战阵的亡命之徒,华雄从暴起连杀两人到现在又造成钱丰一众一死一伤,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华雄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里造成钱丰一众三死一伤,除了有突然发难的因素之外,若华雄手底下没有些真本事,想要有此战果恐怕也是极难。
看着人仰马翻的钱丰一众,华雄将早已七零八落的木桌丢到一边,钢刀一指钱丰,不屑的说道:“尔等就只有这点能耐,也想妄图兵权?笑话!”
钱丰闻言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跃而起,欺身上前抢攻华雄,而钱丰的其他几名心腹也是纷纷爬了起来,加入战圈与钱丰一同围攻华雄,华雄以一敌众,却是未见一丝慌乱,一柄钢刀舞得虎虎生风,有攻有守,进退有度。
东方逸见状哪里还会站在一旁看戏,与林猎虎对了个眼色,同时大喝一声,挥起刀剑迎向钱丰一众,此时钱丰这边还能一战的虽有六人,可是这些野路子出身的兵匪又怎会是东方逸、林猎虎与华雄三人的敌手?
果不其然,在东方逸三人当下钱丰一众第一波攻势稳住阵脚之后,胜利的天枰便开始慢慢的倾斜起来,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钱丰的一众心腹纷纷毙命,最终只剩钱丰浑身是伤的退守在一处角落,满脸不甘的盯着眼前的东方逸三人。
见大势已定,东方逸示意林猎虎与华雄收起兵器,上前一步对钱丰说道:“钱将军,你与我等也算有同军之谊,只要你肯放弃兵权,听命于唐将军,我等化干戈为玉帛,岂不快哉?”
直到此时,东方逸还是想要收服钱丰,只因自己与唐穆和林猎虎在黄巾军中的资历尚短,有许多事还需钱丰从中协调,他若是能够真心效命,倒也能省下自己不少麻烦。
钱丰闻言面露迟疑之色,如今他命悬一线,生死完全掌握在眼前的这些人手中,若是顽抗,必是死路一条,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效命于唐穆之际,酒楼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之声,钱丰心中一动,知道乃是留在军中的心腹带兵而来,当下下定了决心,将手中佩剑往地上一扔,上前几步伏地拜道:“钱丰一时糊涂,今后定以唐将军马首是瞻!”
钱丰跪拜于地,右手却是偷偷从左臂的袖筒里抽出一柄匕首,只是东方逸却不是傻子,钱丰的这些小动作早已被他尽收眼底,东方逸见状假意上前搀扶钱丰,钱丰果然借机暴起,以匕首刺向东方逸小腹,东方逸早有准备,飞起一脚踢向钱丰手腕,哪知钱丰硬挨了这一脚,却是依旧将匕首死死抓在手中,回身又是举着匕首向东方逸刺来,东方逸收势不住,眼看就要被钱丰刺中,这时一直戒备在一旁的华雄大喝一声,一脚飞踹在钱丰的门面,钱丰吃痛到地,匕首亦是脱手而出。
华雄不做停顿,上前一脚踩在钱丰的胸口之上,钢刀高举,大怒道:“狗贼执迷不悟,死吧!”
钱丰见状惊恐的喊道:“你等不能杀我!你等。。。。。。”
华雄哪里肯听钱丰聒噪,手起刀落,只听“噗”的一声,却是钱丰被华雄砍掉了脑袋。
这时楼下已然传来“蹭蹭蹭”的登楼之声,华雄一把抓起钱丰的头颅,只身堵在楼梯口处,向着冲上来的军士喝道:“反贼钱丰伏诛!汝等谁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