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峰所说,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修炼。
飞天魔蚕现在已然化形,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熟练的使用它,其实就算不化形,只要它成长,那么也可以使用它,但威力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大罢了,另外的话,修炼之余亦不能忘记对其固本培元,只有这样,人和飞天魔蚕所炼化的元神才能最终合体,而亦只有这样,飞天魔蚕才能帮助他渡天劫。
天劫对于现在的方信来说,还是有些遥远,不过练习飞天魔蚕的使用倒是必须的,可是飞天魔蚕威力巨大,如果他在洞府里使用,洞府非塌陷了不可,而他在想,自己该去哪里练习使用飞天魔蚕呢?
一番思索,方信决定去千层山练习,千层山并非是指山有千层,事实上,它有两种定义,一是说千层山那里有数千层叠的山恋,二是千层山非同一般的厚度,千层山乃是由坚硬无比的精铁石所成,极难破损。
再者,千层山位于海域,远离陆地,若发生什么动静,想来也不会惊动他人,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有好些株可以用来提神醒心的魂灵草。
当初方信四处游历,就是在此找到这些魂灵草然后结合别的药草助自己修炼的。
想到就做,当下方信把飞天魔蚕收好,就打算动身去千层山,不过仆一起身,他才意识到自己还身处天煞灼日阵里!如果他要想离开,必须把阵破去,否则将永远恒固在这天煞灼日阵里所衍生出的黑暗里。
只是身处其内,四周暗无天日,他根本不可能看到阵形,而且现在阵形被飞天魔蚕给牵扯扩张了,他也不能凭借之前的记忆破阵了。
怎么办?
一个难题摆在了方信面前,方信心中一个沉吟,当下再一次御出了飞天魔蚕,然后他眼神一闭,开始凝神借着飞天魔蚕察看起四周来。
这一看,诚如方信所料,虽然灼日对他有所影响,可是对于飞天魔蚕却没有任何影响,借助飞天魔蚕,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延伸的天煞灼日阵,此时此刻,天煞灼日阵确实出现了一丝变化,那就是其中几个阵脚有所异动,想来天煞灼日阵会如此,和这些阵脚的变动不无关系。
不熟悉阵法的人若是遇到这种状况,一定会想把阵脚归位就是,可是深诣布阵之道的方信却明白这阵脚一改,使得阵形完全变了样,之前的情况已然无法运用其上,而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熟悉阵法的运势,进而借助运势破掉此阵。
正凝思中,他赫然发现几道真元从旁射来,砰的几声中,几缕烟雾从真元所触及的阵脚边弥生而起,随后,四周的黑暗开始逐渐褪去,洞府内,开始渐渐恢复正常,而这之中,方信赫然看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出现在了洞口之前!
那老者看到身处深内的方信和其边上的飞天魔蚕,脸上露出了一丝异色,道:“你是谁?”
方信也想问对方是谁,要知道这洞府可是神秘所在,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缘何会有人出现,难道前世也有人出现,只是沧海派的人没有察觉到吗?
倏地,方信心中不由一凛,因为他注意到一个状况,那就是老者身后有着阵形溃散的痕迹,以他的眼力,他看的出,那十之八九是洞府入口的阵形被破掉了!
不用想,方信第一时间想到是面前老者所破,可是如果这阵被破掉了,那么前世绝不可能出现沧海派要他来破阵的事情?
不期然的,方信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老者是此洞府的主人或是所知者,抑或是对方事后在洞府外破了那阵,想对方刚才轻而易举破掉天煞灼日阵所变化的阵,其对阵法的能力亦可见一般。
老者见方信不说话,不由望向了方信右手旁边,而随着他这一望,方信下意识看去,却见洞府第二层的阵形赫然也溃散了!
一道闪电在方信脑内划过,这一刻,他明白了过来,洞府的阵形不是老者所破,而是飞天魔蚕,确切来说,是飞天魔蚕无意牵动的天煞灼日阵所破,灼日灼日,不但把洞府内的日给灼了,更是把洞府里的阵形给灼噬掉了,但为什么他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呢?
想着,方信看向了面前的老者,道:“你又是什么人?”
“路过之人。”老者淡淡道。
老者如此说,那么方信认为他是此间洞府主人的想法自然就不存在了,而这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方可能因为洞口的阵形被灼所发出的异动吸引而来,既然如此,方信就觉得事情好办了,道:“这样啊,看来你应该是被我牵扯阵形所发出的异动吸引而来,不过此地乃是我的洞府所在,我在这里修炼,还请朋友请吧。”
这样说,方信是摆明请对方离开,不过老者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看向了洞府的第二层,微笑道:“这里面宝气流转,我倒想进去参观一下。”
第二层里面的宝气方信也感应到了,事实上,只要感知没有问题的人是不可能感觉不到里面的宝气的,因为太强烈了,就像是无数法宝所堆砌在一起发出的宝气一样。
对洞府有所了解的方信知道里面十之八九是大量的法宝,如果让老者进去,要是其见财起义,那就难办了,看面前的老者轻易破掉天煞灼日阵的变化,而且一脸淡然站在那,显然不是一般人,更何况,自己飞天魔蚕元神在旁边,对方还敢“放肆”,显然对方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思索中,方信无意瞥到了老者右脸下的一块疤,他的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在双眼露出一丝异色时,道:“既然阁下要看,那么相请不如偶遇,我就破例带阁下参观下吧。”说着把飞天魔蚕一收,就朝对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方见方信忽然改变注意,倒也不客气,迈步朝里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