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小子,给我滚出来,居然敢骗我!”
一大清早,吴府的上空突然间出现一声暴喝,正在用早餐的众人一阵讶然,身子电射向前院。只见悬空站立的岚古老头披头散发,一脸焦黑,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烂不堪,仿如乞食者似的。
“哈哈哈……岚老儿,你这不会是一不小心炸炉了吧!嘎嘎嘎……”吴元郴一看到岚古这模样,不仅没有出声安慰,反而幸灾乐祸的仰天大笑。
“你猜对了,是炸炉了,不过,罪魁祸首却是你那乖孙儿给的丹方,兀那小子,你还有何话可说?今天我非揍你屁股开花不可!”岚老头气虽气,但一不能杀人,二不能放火,也只能拿吴天承来出出气了。其实他心中更多的是想从吴天承那里得知,这丹方是否还漏了哪味药,是以才会如此解释一番。否则早冲下去将他抓起来先修理了再说了,还能跟他这么废话。
“不可能,丹方不可能是假的,除非你哪味药放多了。”吴天承斩钉截铁的说,末了又补了一句,“要不这样,岚老爷子你先消消火,我跟你一起去现场看看,对药材,我也有些研究……”
“哼!若是看不出什么来,我再揍你!”岚老头冷哼一声,虚空一抓,一只数丈大的紫色巨手将他凌空摄拿,身子一闪,消失在吴府上空。
罗莩兰一愣,冲天而起,在岚古身后大叫道,“岚古,你若是敢对我孙儿出手,别怪我老太婆跟你翻脸!”
岚古心中苦笑,而这时候吴元郴身子一闪,紧随而至,在罗莩兰身旁笑道,“老婆子,别担心,那糟老头子要是真出手早就出手了,他是气不过,也抹不开面子。而且以他对丹药的痴迷,哪能如此轻易放弃,不过看到他那模样,我真高兴,哈哈……”
来到岚古的家中,才发现,在他的炼丹室外,已经围了一群人。大家看到岚古大师那副模样,都不由露出讶色,‘炸炉,那是炼丹新手菜鸟才会出现的事情啊!今天怎么出现在这宗师身上了?’
不过在吴天承看来,炸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炸过炉的炼丹师,不是好炼丹师。但是看到一团糟的模样,吴天承也是尴尬的咧了咧嘴,虽然心中对那丹方是百分之百的确信不会有错。可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同情起岚古这老头儿来。伸手扇了扇鼻间的空气,耸了耸鼻子,吴天承闭目沉思一番,良久问道:“岚老爷子,你炼制所剩的药材在哪?”
“小子,别装腔作势了,你以为你是炼药大师啊!光闻就能闻出这其中所包含的药材?”看到吴天承那一副行家里手的模样,岚古不由冷哼道。边说边伸手接过旁边一位少女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脸。
吴天承摇了摇头,在残留的药渣中查找起答案来,边找还边耸着鼻子,似乎能从这满是焦味的空气寻找出一丝答案似的。“不对啊!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这不是废话吗?”岚古叫道,“没问题它会炸炉?”
其他人倒也想这么应他,不过看到吴家的两位‘恐怖分子’都在这里,他们可不敢过多放肆。况且岚古生气归生气,但说起来还是吴家这位老爷子的兄弟,他们还是人家的晚辈,自然更是不能没有礼貌。但是一个个却是紧盯着在地上寻找‘答案’的吴天承,有的人眼中偶尔还流露出一丝不屑。
小半个时辰过后,吴天承开始抓耳挠腮起来,岚古老头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这期间,他还特意出去清洗了下身子,换了身衣服。看到吴天承无计可施的模样,岚古叫道:“好了,小子,乖乖认罚吧!”
“别着急呀!身为一个炼丹宗师,难道这点耐性都没有?”吴天承的话有些‘目无尊长’似的。就在众人气不过他如此嚣张的时候,他在墙边摆放着的草药堆中翻找起来,“这里面的药材,岚老爷子之前有用过吗?”吴天承边翻着边问道,直到眼睛死盯着其中一株在暗淡中闪着莹光的药草。“老爷子,你有用过月光草吧!”
“丹方是你给的,这还用问我?”岚古气哼道。他这么一说,倒也在他徒子徒孙面前保留着点威严,至少这样一来,炸炉事件就可以引到吴天承这位罪魁祸首身上了,而不至于毁了他一世英名。
“无关人等,退出去!”吴天承转身对岚古的徒子徒孙们叫道,“没听到我的话吗?接下来的话,可是秘密!”
“妃月你可以留下,其他人等先退出去吧!”岚古还以为吴天承要跟他讲丹方的事情呢!所以将最为疼爱的女徒孙给留了下来。
吴天承斜看了眼那个恬静的女子,这才发现,原来在他面前居然还有个美人儿存在。此女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身材高挑,曲线优美,冰肌玉骨,眉如柳叶,眸若星辰,面似桃花,瑶鼻小巧,朱唇贝齿……看起来,似乎从画中走出来似的。吴天承心中暗自点头,“若是再加点飘渺之气,倒可以去当仙子了!”
“岚老爷子,你真要她留下?”吴天承咧了咧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岚老爷子还未开口,一旁的冷妃月已经发话了,“怎么?吴大少爷认为妃月没有资格聆听您的教诲吗?”
这可是大大的反话了,众所周知,吴家大少可是半点炼丹的水平都没有,而她这个怎么说也算是宗师的再传弟子,居然用这样谦卑的姿态说话,不是反面嘲笑,还是什么?
吴天承耸了耸肩,微笑道:“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岚老爷子,你真的确定要如此?”
“兀那小子,哪那么多废话,有话就说,不过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等着我抽你屁股吧!”岚古也气哼哼的说道,他还以为吴天承这是瞧不起他的徒孙呢!
“好吧!如你所愿!”吴天承耸了下肩膀,将手中的月光草递给岚古,“老爷子,你觉得这株月光草,与其他的月光草有何不同?”
岚古拿过月光草仔细一看,伸手碾了碾月光草的草叶,放在鼻端闻了闻。突然间岚古身子一震,跑到那批剩余的草药面前翻找起来,良久,他才在一堆月光草中捡出十几株有所不同的‘月光草’,“寒光草!气煞我也,妃月,这批草药是谁购进的?”
“寒光草,炙焰草,两种特性完全相反的草药,呵呵……”吴天承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岚老头子,消消火,啊!哈哈哈……”吴元郴幸灾乐祸的大笑道,“若是这事传出去,人家说你这老家伙如今已经老眼晕花,连寒光草与月光草都分不清,那就有损英名喽!”
一旁的冷妃月如水的脸颊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是怕自家师祖在她面前出丑,没想到自己不仅误会了人家,还出言挖苦他,此时的她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嚅嚅道:“禀,禀师祖,是马昂!”
“老爷子,你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听说您老人家有个药园子,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吴天承笑呵呵问。
“小子,你是不是另有明师?怎么连这两种炼药师都极难分辨,经常弄混的草药,你也知道?”岚古一阵气闷,继而才发现这个大问题。
“自学成才!”吴天承厚着脸皮道。
就在岚古与惊讶的吴元郴打算打破沙锅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导师,外面来了两个得了古怪毛病的人,您快出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