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世代镇守北疆,说是镇守,其实相当于是‘流放’,因为北疆与冰原接壤,根本不需要什么守卫。他的小儿子木荆北因为大陆第一美女紫梦菱而东上大卢国,在大卢国帝都与列狷相遇。因为两人都被淘汰,所以结伴前来帝都,顺便观看今天的圣院大比。一路上,列狷看到那个野蛮人时,就开始游说他前来提战吴天承。
至于吴天承的身份,却是只字未提,如若不然,这位宁王之子也不可能说出那些混账话来。虽然他头脑容易发热,但也不全是杂草或肌肉,有些话,对什么人该说,什么人不该说,他还是清楚的。
而跟在他身后的紫斗高手冥末,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同时那个冥末也不清楚吴天承到底何方神圣,见他如此张狂,所以才会不惜下死手。试问一个紫斗亚圣当众被一个小辈挑衅,他怎么能忍得住。
“打伤了我的孙儿,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吗?”
就在冥末准备手刃那个高壮的野蛮人时,吴家的老爷子一脸怒容排众而出,在他身后,跟着的是吴天承的祖母与母亲,还有他的贴身侍女凝馨儿,他的父亲已经在几天前回军中了。看到吴天承唇角的血渍,吴家上下更是一片心疼,一脸怒容。
“乖孙,你伤得怎么样了?”“承儿,你没事吧!”罗莩兰与玉叶琪一人一边拉着吴天承问。
“奶奶,娘亲,我没事!”他的伤势在龙鳞的灵气作用下,早已好得七七八八。
而此时,城卫军正好赶到,看到吴家上下到场,古院长也在其中,听说还有宁王世子在场,那些城卫只是伸出个头来,马上就又缩了回去,这么多‘大神’在场,他们可参乎不起,于是马上转告城卫军大统领。
看到吴家上下出现在此,古修斯心下一片苦笑,“看来吴家与宁王的仇,估计是就此结上了。虽说如今宁王早已失势,但毕竟也是一方王候啊!”
看到吴元郴时,冥末双眸顿时一凝,“您是,吴老元帅!”吴元郴虽有爵位在身,但几乎所有人都称其为老元帅,就是对他在战场所建立的功勋的一种尊敬。“他,难道他就是您的孙儿?可不是说……”
“说我那孙儿是废物吗?”吴元郴怒极反笑道,“我看有些人连废物都不如!”
“请吴老元帅息怒,看来是有些人想让宁王府与吴家不得安宁了。”冥末说着望向列狷,“你是列明思右相的小儿子吧!你唆使我家小主人前来挑衅吴大公子,到底是何居心?”宁王贵为一方王候,虽然不惧任何敌人,但是却不能随便与人为敌,特别是这个敌人还是军中威望无人出其右的吴老元帅。
列狷早已被吓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小孩子间的意气之争,怎么就将事情引发到这种高度上了。“我……我……”列狷的支支吾吾,根本不敢说出真实情况,一旁的木荆北听到自己被人利用,也是一脸怒容看着列狷。
而就在此时,列明思的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这只是小孩子之间意气用事罢了,各位又何必如此小题大作,大动干戈呢!”人群中分开一条道来,身材矮胖的列明思一脸微笑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躬身道:“诸位,小儿不懂事,给众位添了麻烦,列某在此给诸位致歉了!”
身为一个堂堂右相,给他们躬身致歉,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按说也该可以收场了。可是吴家偏就不稀罕列明思的道歉。“你家小儿不懂事,就差点害了我孙儿的命!”吴元郴怒喝道,“那若是我家孙儿杀了你儿列狷,是不是也可以说我孙儿年龄小不懂事?你儿就是再不懂事,也比我孙儿大上一岁,如今已经成年了吧!”
一听吴元郴这话,列明思面色就沉凝了下来,缓缓道:“那依老元帅之见,该如何处置呢!别忘了,你孙儿确实是当街杀了人,而且还在知道宁王世子身份的情况下,想杀人灭口。”
“放屁!”吴元郴怒笑道,“我孙儿当街杀人,那是正当防卫,至于杀世子,那也只不过是除恶务尽!在场诸位都可以证明,你就是再含血喷人也没有用!”
“老元帅,请您文明用语!”列明思一副淡然的样子,像极了个道貌岸然者。
就待吴元郴想怒斥对方的时候,一道尖亮的声音响起,“圣旨到——”随着这声尖亮的声音,一匹黑马狂奔而至,旁人惊慌躲闪,马上端坐着一位声音尖细,面白无须的‘公公’,“奉陛下口谕,请在场诸位上金殿,陛下亲自为众人评断此案!铁木大头领,你也一起来吧!”
众人不由一阵轻呼,这事居然就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了。而角落刚刚伸出头来的城卫军大统领铁木则是一脸黑气,心中咒骂,“奶奶的!这些大神们掐架,怎么就殃及我这只池鱼了!”
皇宫金殿上,木连初高坐金殿之上,金冠皇袍,不怒自威,年近半百的他,看起来比常人稍显老态,额上皱纹颇多。望着殿下一干人等,木连初横目一扫,淡然道:“到底是何让尔等犹如泼妇骂街,做出如此有shi身为朝臣身份之事,说来与孤听听……”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木蝶当先走了出来,对木连初说道。
听到木蝶这声‘父皇’,列狷心中就知道不好,木荆北更是面若死灰,他居然当众调戏自己的堂妹,堂堂帝国公主。“陛下,臣侄有罪!”不等木蝶说下去,木荆北当下就再度乖乖跪伏下来,很光棍的认罪受罚。只要他态度好,这位贵为皇帝的大伯是绝对不会赐他死罪的。
“你就是小北吧!何罪之有,说来听听!”木连初声音依然淡然,看不出有丝毫变化之处。
当下,木荆北就将列狷如何引诱他前来对付吴天承,如何在圣院门口与之发生冲突,如何唐突公主殿下,吴天承如何杀了他的护卫……等等事情说了一遍。在木连初面前,他不敢有丝毫隐瞒,而列狷也不敢开口反驳。当然,就算想反驳也没有借口,也不敢找借口。
听了这些,木连初的表情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问道,“对于小北所诉,众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陛下,竖子无状,臣管教无方,请陛下开恩!”列明思不由沉痛道,就差恸哭流涕了。
吴天承此时站了出来,高声道:“请陛下明鉴,在下并非真的想杀世子,只是知道暗中藏有高手护他,所以才做个样子罢了。否则,世子犯法不制罪,这在外人眼里,皇家威严何在?帝国法律何存?虽然在下确有僭越之嫌,但请陛下明查在下一片赤诚之心……”
列明思看到吴天承站在陛下面前,也能如此侃侃而谈,而且还一口一个‘在下’,心中不由咒骂,“我怎么就不知道这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小畜牲,居然有如此歪曲事实的能力!”
看到站在金殿下侃侃而谈的吴天承,木连初双齿暗地里咬了又松,松了又咬,实在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