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鲁勒瘫在沙发上选择把天打开,把灯关掉。
他还在想,要如何面对那个人,有一些忐忑甚至还有着退让。
直到文森特的电话打来之后,他才像被打了一剂可以让拖延症痊愈的药一样,慢慢地站起身来……
“美国的女巫事件中,所有的鬼都已经清除,你想也想不到,她们死而复生之后杀掉的都是一些政客,以至于来达到遵循着他的复仇桥段。那么……你知道那些政客是如何演出一场女巫荒诞然后把她们至于死地的吗?
我们的凯……鬼先生在非洲控制的是一群正义,勇敢揭露现实,并胆敢站立在言论的风头浪尖的记者同志,当然,他们最后还是没能顶的住而自杀了。
在美国,他控制的则是感情不会受波动的,贪得无厌的,无所事事的一些政客。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因为这些政客……你也可以理解成和你那边照片上的死者一样的存在。他们利用得天独厚的背景,得到了那份工作。而他们的眼界,策略以及知识全部不达标,他们只是烂在那个座位上赚着钞票而已。
他们全部都是那种顽固地宗教信仰者,而且全部都软弱无比。鬼先生在他们的梦境中搞了一些花样,并说了一些胡言乱语,他们就吓得不成人样。
而后,他们在现实中管辖的地界中遇到了一丁点常理不可解释的事情。于是,女巫之说就被他们搬上了台面,并且执行。
多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然了会有人对此感到荒谬,感到不满。但那也只是私下说说,还是没有人敢于跳出来的,当然,谁傻啊跳出来!被鬼先生控制的这些政客背景全都深的可怕,所以当他们提出烧死一个女人来化解灾难,还是挺容易做到的!
也许你会这样感觉,有着宗教理念,背景厚到可以在政府打一辈子酱油,并且软弱无能。能达到这种种条件的人应该不多吧!但是请再想一想,这是在影响着一个很大的版图的事情。林子大了,同一种鸟也是会有很多的。好了,接下来我要说一下数据了……不多不少正好是二百三十件案子,也就是说,死掉了二百三十个无辜的女性,当然间接影响之后的死者忽略。而她们复活之后,也是杀死了二百三十个无能的政客,间接影响之后的……他们的家人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一时之间街头有了很多小三出现,伴随着大量丑闻……最后请允许我自我满足一下,因为非洲在我们的介入之下,只有不到三十个记者死亡,而他们复活之后,仅仅杀死七个人。”
……
鲁勒走到了房门边上,在手要碰到把手之时,他的眼睛紧闭。
下一秒,他出现在了这个酒店前的空地。很奇怪,天气还是那般炎热,就算会有风这样的东西,在这时也绝对不会造成让鲁勒的头发飘动的效果。
但是,眼前不止是鲁勒的头发在动,就连衣角此时也在规律的摆动着。
我不想再补充一句话,比如:这是气场造成的影响,因为鲁勒的所做所为打断了我。
他的眼神露着坚决,更像是绝情。
他的所做,会有一些原因,比如说这里隐浮着一只鬼,或是说因为别的什么,所以必须要这么做。
但他,仅仅只是为了压制一时的怒火而已。
在他又瞬移,并且身影远离这里之后。这一地界变得无比的空旷但是,这里原先确实是有着一个酒店。
里面可能有着一些条件很好的人在避难,被定义为‘自私’的各种中上阶级的人,其中可能会有‘好人’或是‘坏人’。
里面可能也有着一些仅仅为了一家人吃饱而利用劳动力赚钱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服务生,或是保洁员。
只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风都没有吹,便已烟消云散。
“文森特没有说出的那些话,是他没有察觉到,还是他也在刻意躲避着什么。”鲁勒如此想到,刚刚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就算是两个洲的进程不同,但是也不会差异这么多。美国那边一发动就是上了二百。但是这一边……
整整快一年,我们没介入之时也是才完成了四次案例。难道他是想要慢慢折磨这片土地上的人吗?等等……他在这里到底看重的是什么?是把一次次模拟完成?还是说就是单纯看着这一场天灾慢慢影响着这里。
美国那里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基于政府的丑闻,还有那些因为抢夺空下的那个位置引发的冲突,还有因为死者背后势力的介入,太多太多的个体因为这次女巫事件发生了改变,然后改变这个国家的走向。那么,基本就是在用人在影响这一切。
而这一边,总感觉他只是改变了一下气候而已……而已?这个词怎么出现在脑子里了?”
此刻他浮于炎阳之下,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处处令人深思的场面。
“难道?不止是他出现了?那么另一个操控着女巫的是谁?历史上有这位吗?这位现在在哪?”
一片焦土,附着着可怕的温度。已经没有任何人,有丝毫精力去管顾那些死去的人。鲁勒的眼前是三三两两的尸体,有老人,有儿童。有男人,有女人。仍然痛苦地贴在地面,在‘天灾’中离去。
入眼皆是这些,看过了很多地方,有些地方更加慎人,更加触目惊心。
把这些本不该死,却已早已死去的,仍然在经受着暴晒惩罚的人从脑中彻底放下,鲁勒来到了一些别的情景中。
如果死是解脱,那么眼中这些人便是挣扎。他真的成功了,遍地都是他想要看到的场景在发生。
瘦骨嶙峋的老人,趴在地上找脏水喝掉充添以转化成奶水的女人。躺在地上动下指头都不能的儿童。
一切似乎都可以结束了,只要一切都是我猜想的那样!
突然鲁勒看到了这个场面。
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男人擦了一把眼泪,但是还是泪流不止。
他终于从树下离开,他的眼前是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足五岁,此刻正在艰难地向前爬着,与此同时,孩子的身旁还有一个秃鹫正在和他进行着生命的角力,结束,就是一方先倒下。
(这一切和他生前多么相像啊!他为什么要导演出这些?在他看到这些后,心里会怎么想?)
那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男人奋力地朝前,赶走了秃鹫。鲁勒为他庆幸,他应该摆脱了风头浪尖上的恶意抵讽。
因为他选择了做一件简单的事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简简单单地去让这个孩子多活一点时间,不用去思考要不要先留下什么,试图来呼吁世界多多关注这里。或许,前车之鉴让他选择了躲避,让他选择了不去自寻死路,呵~
但是,鲁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照相机还是吐出了一张照片来。那是鲁勒在错愕之时,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还是选择了,希望世界可以看到,并来拯救这些人。
“我觉得,拯救可以来的稍微早一些,并且显著一些。”
鲁勒动用了全身的能力,不一会儿,天空响起了炸雷,乌云密布。
一场恰到好处的雨来临,带走了炎热,降低了温度,最重要的是,挽救了生命。
那些‘正常’也不再遵循了,甚至会觉得,那一板一眼的东西太过可笑。
哪怕这场大雨是多么令人感到迷惑,多么让人感到费解,多么地不科学。但是,不要去想那些连锁反应了,现在救人就可以了。
终于,鲁勒来到了这里。
“你承受了这些,就要所有人都经历这些吗?你这混蛋!”
眼前,是和贝尔一起住过的那个小区。
“不管怎样,你该停下了!”
鲁勒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个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