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某国家,某座小城,这里并不算得受到太大影响。
这座城市里的有钱人家自然是能跑则跑,去了美洲,去了亚洲,去了……其中自然不乏有资源捐助者,在自己脱险之后,不忘故土之危。源源不断地往这里送物资,送爱心。这比当地政府做的棒!
其实我只是想说,这个不大的城镇现在人口也是挺少的。
某条街道上的一栋四层楼房,在过去拥有着好几个单位。不过现在只剩下了顶层的一个杂志社。
顶层杂志社的房门前,鲁勒穿着一身吊带套装,头带鸭舌帽,眼带圆镜,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形态很臃肿地向里面的人打招呼表示自己要走了。
他用一位亚洲志愿记者的身份来到了这里,取得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其实老黑们起初是不高兴的。这是什么时候?不带上几车吃的喝的,你是一个好的志愿者吗?变态杀人狂这件事重要吗?说不定已经热死了好吗?
不过到了最后,黑人们的态度截然不同了。他们齐叹中国方面的智慧和关爱。
整个非洲都在接受同样的恩赐,但并不是整个非洲都在发生变态杀人的事件。
只有我们国家这里发生了,而中国派人来解决这件事情了。这说明什么?人家并不是形式上的关爱,人家在你的危难处见缝插针的帮你解决问题,自己凭什么去抱怨呢?当自己是住在巴基斯坦吗?
其实不算是很莫名的事情,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或是有一句话说,人老了之后头发丝都是空的。形容呐,人在世道上走的时间足够长的话,那手段,那阅历,那智慧,那叫一个高。
那么,活的老久的一个高于人类的家伙去忽悠几个躁到头脑发热的黑man,让他们转变一个想法,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goodbye~man~”
关门时,一个很喜感的黑人朋友还这样打招呼。
“不用送了,请留步,请留步!”鲁勒笑得更谦逊了,就像是一个心态阳光,积极向善,有礼貌,有素质的好孩纸。
门关上之时,这家伙的脸瞬间就绷住了,表情转换那叫一个快。向前走了几步,转头就往门上吐了一口,“呸……一群不懂得感恩的家伙。”
走到街道上,把手上的瓶装饮用水送给了一个颤颤巍巍路过此地的老妇人。然后一步跨上单车蹬向远方。
上一个自然段好像有人信似的……
认真你就输了……
转眼,这个国家的另一座城市。
“我几点过来?”大叔痛苦道。
打电话……”鲁勒从其后背跳下,只说了这三个字,向后摆手示意了一下就风风火火地走向了一座很严谨的建筑。
大叔的一贯痛苦神色,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之后,整个人已于上空,如一颗黑色炮弹一样急速飞离。速度快到无人可以目击。
从巷子里走出,鲁勒径直走向对面街道。
在把手指放在玻璃门的门铃上,按了几下之后。
“请问,是宋侦探来了吗?”
“是的,杰克署长。”
“署长不在,我叫做布鲁诺·甘茨,你可以叫我布鲁诺,或是直接叫我警官就可以。”
“好吧,警官。”
“对不起实在抱歉,今年的情况和时时刻刻的这种天气确实影响了我不少。那么,麻烦宋侦探亲自上来了。实在不好意思,现在属于非常时期,我们无法下楼迎接。对了,注意脚下,这门的质量太不可靠。”
在玻璃门打开之后,鲁勒把刚才杂志社得到的东西掏了出来,在他打算用能力把它烧尽之时突然想起了自定义的三次限制,赶忙停下了手。
“多亏这非常时期啊,你们迎接能咋地,我还能不用脚走吗?”鲁勒嘟囔着,转身走进了偏侧的楼梯处。
笨重的吊带衣被脱下,当牛仔材质的最后一块布料离开鲁勒身体时,那条昂贵的黑色西裤又出现在了我们眼前。(你以为……那条后面是什么?)
在不远处垃圾桶旁边,鲁勒找到了一双明显是给自己准备的高级皮鞋。
在“踢它”“踢它”的脚步声中,鲁勒开始向上爬,于此同时他在想着:果然在中国得到的信息是有误的,呵~在非洲街头还得不到最确切消息的我到底在埋怨什么。算了,重新滤一滤这件事情吧。
这件变态杀人案早已升级为连续变态杀人狂案件,这是我可以想象得到的发展,不过这件事儿目前知道的人属于极少。
在那家还算是具有职业精神,一直冒着炎热调查这件案子的杂志社中取得的没有登出的记录中显示,这件案子已经快要结束了。
非洲不,我目前身处的这个国家的这个城市,离案件最近的公民都不知道这桩案子的详情。
被刻意隐瞒之后出现在公民眼前的这个案件走向,目前只有一个受害者,这整件案子也只有这一个受害者。
名为约翰,男,四十岁出头,身高185,灾前灾后都属无业游民,无妻无子无存折,凶杀缘由自然不算明朗。平时总是有意无意诉说着自己的悲伤史,并对所见之事抱负能量的评头论足,经常说一些“工资又低了”,“油价又涨了”,“该死的官僚”之类的话。
算是一个十足的渣涬了,所以按理说,周围人们对这位存在的态度恐是避之不及,他的死并不该对周围产生影响,或该说是不该传播的如此之快。毕竟……今年热嘛,谁有闲功夫议论你呢。当约翰被发现死亡之后,他的邻居黑大婶在对警察的提问中说道:咱不提今年,就我这辈子来说,见过的死人算是不少。像他这种人,死了活该,成天净说些让人沮丧的话,成天操心的尽是娘们们该操心的事儿,还成天说,油价怎么怎么地,你有车吗你……
值得一说的是,这位见过太多死人的大婶,使这位“唯一的被害者”以真实的死相面对了世人,也促成了这件事的传播。不然,这件已经从变态连续杀人案压成变态杀人案的案子,恐怕会被安上普通杀人案的头衔,继而变成不大具有真实性的一个传说案件。
没错,意思就是,警察真被大婶给唬住了,以为眼前的这位有着神一样的经历,见过所谓大风大雨。所以……就领着她一块去打开了约翰死去时的大门。然后大婶果断就晕倒了。
事后,大婶每当提及此事时,都以打一哆嗦做序
,继而开讲:那家伙死的,那叫个标准的五马分尸。
鲁勒此时已经走到了二楼拐角,于是,他身上又多了一件高档西服,白衬衣上别上了一只精致的胸针,手腕上也戴上了一只走时精准的名表。继续上楼,继续滤。
于是,约翰的凄惨死相被传了开来,甚至中国的能力者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而自己在别墅里看福尔摩斯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这件事情。
而现在,非洲官方已经做出报告,凶手已被抓到。而事实呢?
目前已经有四位受害者出现,死相各不相同,但凄惨程度基本一致,凶手破坏力极强,应该是全身上下都是肌肉的那种存在,如果不是的话,那也得至少个头在一米九以上,这可恨的……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公布凶手已经被抓到这件事有可能是警方太自信了,但是不外乎凶手真的就在他们抓到的六个人当中。有可能他们全是凶手,可是他们之间一点点的关联性都没有。话说回来,四位受害者之间也是没有一点联系。
是某个具有超能力的邪恶家伙做的吗?不大可能,要不让艾克站我跟前,我来个大范围能力者心声读查?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
鲁勒在三楼楼梯口拿到了组成套装的最后一件东西(那是曾让我向往很久的一款黑色帽子),接着他便进入了楼层里面。
前右方再路过四个房间,就到自己的目的地了。而自己现在,是一个侦探。
对了,为什么非要认定这些案子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呢?
在公民不知道的第二三四名被害者,甚至是被得知凄惨死相的约翰。在他们死去的地方,只有不多的警方,一家杂志社和鲁勒发现了案件的共同点:他们尸体的不远处,都摆放着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