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富家子弟,毫不生气的拿出了项睿给她的墨玉环。只见暗处飞出来几个人,直接将这拦路之人扔出了朝华楼。
“这丫头是什么来头?四哥,五哥,咱们请她上来一聚可好?要是她是这朝华楼的管事,那咱们重金诱她替咱们办事多好。”
“六弟,你想的依旧是这么简单。你可知咱们来这朝华楼已有两年了,你可曾见过哪个人为咱们办事了?即便是花娘子,四哥砸下的重金还少吗?可是结果呢?她可有为咱们办过一件事?给咱们透露过一个有用的消息没有?”
屋子里一共坐着三位少年,蓝衣,青衣两位少年在讨论着什么,而紫衣少年只是看着窗外,眼露寒光。
不一会儿紫衣少年开了口:“你们两个不用在争了,这事我自有定夺。”说完又对着蓝衣少年说:“六弟,你总是把事情看得如此简单,将来如何辅佐于我,且你性格冲动,很易让他人掌控利用,你若再不进益,将来只能做个闲散王爷了。”
蓝衣少年不服气的顶嘴:“四哥总是向着五哥欺负我。哼,做闲散王爷有何不可?将来就指着四哥让我享清福呢。”
“哈哈,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青衣男子嘲笑着。
“五弟,这次老七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回来,你看这事情是好是坏?”
“四哥,这事我也拿不准,不过他身后有流仙门,咱们也不好就这么直接动他。”
“五弟,咱们肯定是不能动他的,且不说他这次回来给父皇带的仙丹药效显著,身后又有流仙门,就说项家这层关系,咱们也不能轻易动他。”
青衣男子想了想说:“那依四哥的意思,他还是对你有威胁,但是除掉他的却不能是咱们。”
“不错。”
看着二人高深莫测的谈论着,蓝衣男子只管吃,不在发言。
寒秋被骚扰后没了兴致,也没再回独栋小楼向项睿告辞,独自一人出了朝华楼。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她差一点就成了六皇子赫连力的猎物。不错,那雅间内的蓝衣男子就是六皇子赫连力,而青衣男子就是五皇子赫连寂,那紫衣男子,就是当年的四皇子,如今的太子赫连褚。
寒秋回了宅子就让人备水准备沐浴。虽说不是有洁癖之人,可这满身的香料味真的让她难以忍受。比起前世的香水,这个简直要人命。正在寒秋预备更衣之时,院外传来了敲门声。
“秋儿,你开门咱们谈谈可好?那日你离开王府后就再没有给我消息,已经八天了,我却好似过了八年呀!”
寒秋听着赫连赤绝这般说,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于是又把衣服穿上,走到院门口给他开了门。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秋儿,我报了仇咱们就走,离开这里可好?我不想娶那些大臣的女儿,我相信凭我的能力肯定可以达到目的的。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从我双目失明后我一直渴望光明,是你想尽办法带我离开了黑暗的深渊,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当我重新见到光明那天,你温柔,惊喜的笑容,我那时就决定要永远拥有这样笑的你。我历练的这几年,每当生死边缘,都是这微笑支撑我走过来的。我求你等我几年可好?“
寒秋听着他这般动情的表白,内心还是深感触动的。“好。我答应你,一切等你报仇后再说。”
赫连赤绝高兴地抱起了寒秋直转圈。然而他们没有看到,在门外树后,项睿充满妒忌的眼眸。
时光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天都迎来了无数赶考的举子。寒秋这一年往皇宫里安排了不少云起山庄的人,而赫连赤绝也将父慈子孝演的令寒秋无比佩服。项睿虽然一直给寒秋送来有用的消息,但是他拒绝了同赫连赤绝见面,总是以他将来不做臣子,所以不必见面为借口搪塞寒秋。寒秋虽然觉得总是经过她传话很麻烦,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也不放心,没办法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在科举前,皇上去年新选的妃子诞下一子,这使得皇上龙颜大悦,当即下旨将刚出生的十皇子封为永安王,如此尊荣,是其他皇子所不具备的,而紧接着一道旨意,让太子一派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
只听传旨太监在宫殿上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皇子生母刘嫔聪慧敏捷,端庄淑睿,谨慎居心,安贞叶吉,雍和纯粹。着即册封为淑妃。钦此。“这还是皇后失宠后头一回有人能封妃,能有人分了兰贵妃的宠呢。
接连几道圣旨同下,除了这些,还有皇后也因为庶妹淑妃受宠而被解除了禁足。十皇子满月后皇宫设宴这两道口谕。这在后宫意味着兰贵妃不在一人独大,皇后毕竟还是皇后,而对于前朝来说,丞相一派又恢复了往日气派,而太师以及太子一派明显受到了打压。当然了,这些赫连赤绝都冷眼相看,不会参与任何一方,他要的就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