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明媚,赫连赤绝骑着汗血马出了秋韵海,向着浩浩江湖而去。临别前寒秋给了他两个包袱,沉甸甸的,他没有打开看,虽然不晓得里面是何物,却无比坚信着这些东西肯定是极好的。
寒秋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叹着气,迷茫的看着葡萄藤出神,她不知道未来的路究竟会发生什么,也没有什么动力逼迫她飞得将武功修得天下第一,所以内心惰性泛滥,送走了赫连赤绝后的一个月里,寒秋都是坐吃等死的。每天同祖母下下棋,跟秋婉儿绣绣荷包,由于寒震公务繁忙,也顾不得监督她练武,就这样,春去秋来,一年悄无声息的只剩尾巴。年尾总是分外热闹,家家户户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欢笑,只有寒秋闷闷不乐,无聊至极。三十转眼就到,守岁的习俗也是有的,一家人坐在桌前,吃着干果,喝着茶。
“秋儿这是怎么了?这几个月都蔫蔫的,是有什么心事吗?”秋婉儿关心的问着寒秋。
“是呀,看着很是无精打采呢,来,秋儿到祖母这来,帮祖母拨核桃吧。”老夫人乐呵呵的叫着寒秋。
“祖母,娘亲,你们别担心了,我没事,我就是想哥哥们了,不知道他们这几年过的可好。大哥是放弃考举人了吗?怎么也不说回来了。二哥也没有信儿吗?”寒秋好奇的问着。
秋婉儿叹了口气:“秋儿,你大哥二哥自有他们的机缘,你不必为他们担心,但是你,回来几个月了也不见你习武,既然不喜欢,那娘给你找个老师,多读读书吧。女孩子会点防身术就好,武艺学不好也无大碍。”
老夫人赶忙附和着:“可不是嘛,秋儿还小,又是姑娘家,年后就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该议亲了,等及第了,也就该嫁人了,这几年在外面荒废了不少女红。”
寒秋一看这又往这上面扯就赶紧换了话题:“祖母,娘亲,我之前答应了从紫玉门回来后要去弑天门学几年医术的,你们看,我对女红没什么天份,学不好,在家闷着都要生病了,女孩子学点医术也是好的呀,将来懂得养生之道,也好伺候公婆不是?出了正月我就出发,你们也不必担心我,我有弑天门护法令,这一路上必然没人敢找我麻烦的。”怕二人不同意又说:“不然派几个暗卫陪着,这总能放心了吧。”
“刚刚忙完回来就听到秋儿要出去历练,不错,爹支持你,谁说女孩子就得绣花了,我寒家的姑娘自然巾帼不让须眉!”寒震带着冷风进了屋子。
秋婉儿无奈的看着这一大一小,轻轻一笑,朝着老夫人说:“母亲你看,咱们还没说什么,倒叫孩子爹堵的无话可说了,按他这么个教法,您就该多一个孙儿少一个孙女了。”
“可不是嘛,瞧瞧,好似咱娘俩儿愿意当恶人似的。不管了,反正论家世,咱们秋儿也不会嫁不出去的。”老夫人笑着打趣。
寒秋看着无人阻拦心里也是开心的,想着没准去弑天门后会毕竟有趣也不一定,至少不能在这么坐吃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