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你刚才对某家使的什么暗招?”
恢复自由身的侯英雄暴跳如雷,他怒吼着一拳击向秦戈,却不料被轻松地躲了过去。
秦戈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拼命地思考着能够一击致命的方法。
“30秒时间的无双大招转瞬即逝,现在我们的移动速度不相上下,但是我的攻击速度明显要快,如果是对拼,以我的体质应该能硬挨他两下,可如果在三招之内再无法解决他,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秦戈,世界一流的赌徒,顶级的心理素质和冒险精神,让他打开了传说中的潘多拉宝盒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所以,他并不想死在这里。
从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一天起,他就找到了回去的方法。然而,一切都需要时间和人手。
“所有和我打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秦戈凭着灵活的脚步缠斗在侯英雄周身,快出一筹的攻击频率,让侯英雄无法招架,乒乒乓乓的金铁相交的声音,不断地在秦戈砍中侯英雄身躯的时候发出。
“四肢……不是!”
“躯干……不是!”
“腋下……不是!”
“腹股沟……不是!”
十几秒内,秦戈连续刺中侯英雄将近十下,最后,秦戈将侯英雄的罩门放在了脸部及****。
毫无疑问,秦戈的想法是正确的。
每当他把枪刺向侯英雄的脸部时,他的表情总会出现些许的变化。但是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却不可能逃过一个专业赌徒的眼睛。
多少从拉斯维加斯和摩洛哥锻炼出来的老手都无法在秦戈面前出千,侯英雄的表情几乎就是在明着告诉他:“不要刺我的七窍!”
无双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秦戈的紧张情绪却慢慢地消退下去。
“呵呵……又要赌一把吗?”秦戈的嘴角微微一弯,居然从正面迎着侯英雄的铁拳,将胸膛贴了上去,然后用另一只手握住枪头,把钢枪使成了匕首,狠狠地扎向了侯英雄的眼窝!
“糟糕!”瞭望台上的方德彪惊呼一声,眼下的形式,显然是两败俱伤。
按照他对侯英雄招式威力的了解,他几乎已经猜出了两人对攻的结局——只要侯英雄能连续击中那个小校两拳,而小校同时刺伤侯英雄,则小校必死无疑,但是侯英雄会因此失去一只眼睛。
“英雄,你这是在打赌啊!”方德彪睁大了眼睛,心中瞬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而相比较方德彪,侯英雄对自己的能力更是清楚。他的确在赌——一场关于生死的豪赌——他在赌秦戈受到自己的第一拳时,就会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失去攻击能力。哪怕秦戈有一个呼吸的停顿,他也有把握躲开那刺向自己眼眶的一枪!
秦戈一枪刺向侯英雄,心中一片淡然,虽然他不想死,却也不怕死,而他最希望的自然是敌人会死:“死吧!”
感受着空气被撕开的感觉,侯英雄的一拳就如同炮弹一样轰上了秦戈的胸膛,然而,突然失去了反应的人却是他!
能瞬间打死一只黑熊的拳头,此刻仿佛打在棉花之上,不仅没有让秦戈受到半点伤害,反而让自己露出了要命的破绽!
“扑!”枪头狠狠地刺进了侯英雄的眼眶,一滩鲜血从中溅出,落在秦戈脸上,闻着那血腥的味道,秦戈竟展颜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将刺入侯英雄眼眶中的枪头搅动一下,侯英雄便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我……败了?”侯英雄难以置信地用另一只眼睛看了眼眼前毫无表情的男人,生命力迅速地流失出去,那滚烫的身躯渐渐变冷,最后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连眼珠子被活生生刺破时的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侯英雄就倒在了地上。
“侯将军……”
“侯英雄……”
方德彪和一大群燕云国的将军门呆若木鸡地目睹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一时间竟然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
秦戈深深地探出一口气,摸出腰刀,毫不客气地割下了侯英雄的项上首级。
直到这时候,方德彪才总算回过神来。
“来人!去砍了那个狗贼!为侯将军报仇!”
方德彪望着侯英雄的无头死尸,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滋味。仅仅半柱香之前,他还在和侯英雄叫嚷着要为死去的燕云国将士报仇,想不到侯英雄竟然出师未捷身先死,挂在了一个无名小校的手上!
得到元帅命令,燕云国立马铁骑四出。一直出于战争守势的他们,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
自从两个月前三里河惨败之后,这是燕云国首次向南诏国的大营发起进攻。
原本,这场进攻应该在今天半夜发动,然而现在,形势却已经天差地别!
燕云国大营大门一开,数千铁骑奔涌而出,踩出一大片大人沙尘天气。
“杀死他!”
“来人,给我乱箭射死!”
秦戈腰间挂着两颗新鲜的脑袋,轻松愉快地躲开从身后飞来的流矢,任凭身后的快马如何追赶,他却总是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这,就是秦戈的另一个秘密。
穿越而来后,秦戈居然发现自己的体内,或者说灵魂内附带着一只鞋子——魔兽真三中的赵云出门装——速度之鞋。
只不过这双鞋子唯一比较见鬼的地方就在于,它并不能提高秦戈平时正常活动时候的速度,唯有别人在身后狂撵他时,才会发挥出效果。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追,打死也不可能追上——就如同游戏中那样,一个战士在没有任何速度道具加成或者自身速度技能加成的情况下,想要追着砍死对方是决不可能发生的。尤其当一方有鞋子,而另一方没有的时候,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有鞋子我自信,法拉利也靠不近……”秦戈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开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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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国大营内。
宋坤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似乎非常享受那种等着看别人死去的感觉。
忽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营帐,一张嘴就是磕磕巴巴的,几乎都说不清楚话一样道:“报……报……报大人,燕云国大……大军向我军大营冲锋而来!”
“什么!?”宋坤手一抖,被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站起来跟热锅上的蜗牛一样纠结起来,“死定了……死定了……!”
浑然不知敌我兵力情况的宋坤,甫一听燕云国精锐铁骑急冲锋的消息,就立马把刚才的凌云壮志扔在了一边,什么开疆扩土的梦想,统统化作了浮云。
见到宋坤紧张的样子,被困住的偏将不由大笑一声,骂道:“你这个狗官,真是饭桶一个!现在铁骑冲锋阵势已经形成,就没什么好怕了!你尽管叫步卒摆出圆阵,盾兵在前,枪兵在后,之间穿插刀斧手,阵后弓箭手列队攒射!那铁骑冲锋看似威猛,遇上圆阵,也让他来多少死多少!”
宋坤脸上一阵发青,赶忙吩咐左右布阵。
南诏国士兵经常对付燕云国的冲锋,圆阵如何布置,早已是烂熟于胸。所以虽然没有大将坐镇,在一些偏将和裨将的指挥下,却也不慌不乱。
没等燕云国大军赶到,南诏国大营门前就列好了阵形。
然而,首先赶到的却是自己人。
当腰间挂着两个球球的秦戈飞奔着冲向大营的时候,全军上下都震惊了。
“弟兄们!挡住我后边那群杂碎!我刚刚砍下了他们将军的脑袋!”
秦戈将侯英雄的脑袋高高一举,阵前南诏国的士气顿时大涨。
“侯英雄死了!侯英雄被我们的人杀死了!”
燕云国的军队本事携恨而来,可是见到南诏国整齐划一的阵列后立马就清醒了不少,再被南诏国士兵们这一嗓子叫唤,顿时就齐齐拉住了战马,在离南诏国大营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骑兵一旦失去冲锋之势,战斗力就至少毁掉了九成。
前线指挥的将校见状,马上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方士气高昂,一方士气低落。一方列队整齐,一方战力下降。
南诏国的反攻,顿时杀得燕云骑兵哭爹喊娘。侯英雄大仇没报,反倒又搭上了近千宝贵的骑兵。而这些骑兵,正是燕云国打算拿来夜袭用的!
乱箭之下,燕云国骑兵节节败退。
南诏国士兵一路追到燕云国大营门口,才掉头回去。一路上拾获战马、战甲无数,几乎把这支骑兵部队打了个重残。
与此同时,秦戈则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宋坤的营帐,将侯英雄的脑袋往他的酒桌上一扔。
宋坤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运筹帷幄将燕云铁骑赶走,就又被秦戈狠狠地吓了一跳。
“啊!这是什么!拿开!快拿开!”
秦戈按照宋坤的话拿起了人头,却是冷笑一声,猛地把人头提到了宋坤的眼前,狠狠地贴在他的脸上,重重地擦了擦宋坤的脸道:“这是侯英雄的人头,另外一个人头的主人叫赵子琪,末将已经超额完成任务,大人,你是不是应该放了我的上司?”
那偏将惊喜地一笑,问道:“秦戈,你是我们大营的吗?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秦戈不等宋坤阻止,自顾自转身解开了偏将身上的绳子,却没有半个人敢上去拦阻,一边淡淡地说道:“我是两个月前刚刚来的,前一个月除了打一些小仗外,一直在负责清理战场。后面一个月一直杀人杀到清理战场,张将军,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宋坤见秦戈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刚所受到的惊吓一瞬间被怒火取代了。
“秦戈,你目无军法,我要斩了你!”
“你要斩了我?”秦戈转过身子,看宋坤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杯中之酒尚温,敌将首级已取,我立下战功,你却要杀我。如此恩将仇报、是非不分之人,张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对他?”
宋坤望着那冒着热气刚刚倒满酒的酒杯,心却沉入了冰窖。
他有预感,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仁不义之人……”张将军冷着脸,吐出一个让宋坤肝胆欲裂的字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