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们扑上去的时候纷纷扔开了手中的武器——赵男男后来才明白,这些所谓的武器对它们来说只是供探路烧烤时用的生活用具,而不是武器,因为它们最厉害的东西就是它们的獠牙和爪子!
赵男男在这里第一次见识到了狼族的骁勇善战,它们跳起来的时候,爪子突然暴长,挥舞出去的爪子还带着呼呼风声,不小心劈到树上的时候,连树干都能劈断,它们的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此起彼伏的身影看似错乱,实则有着一定的规律,他们的攻击就像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的浪涛一样让人接应不暇。
大坏兽的身影则十分飘忽,那白色的影子穿插在狼们的身影中忽东忽西,连赵男男也看不清它的行动。不过,尽管它看上去也很厉害的样子,但显然攻击力不如对方来得凌厉。
面对这样激烈的大战,阿壶看得眼睛都快直了,只到赵男男推了推它:“趁它们打架,我们快跑!”阿壶这才回过神来,两头小猪立刻手忙脚乱地想要打开罩住它们的大网出去,可惜它们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找到接头。
再说那边,大坏兽被狼群们凌厉的攻击弄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后背还挨了一爪,它两眼血红,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然后场中就呼啦啦显出九条迎风飘舞的大白尾巴,九条尾巴“呼啦”一扫,犹如狂风霹雷,一时间劲风如刀,蓝色的枝叶在空中四散断碎,鲜红飞溅的血液衬在其中,犹如一朵朵红花,。
“九尾狐!”群狼惊呼着,从九条尾巴的攻击范围中跳出来。
狼们几乎全部挂彩,它们互相望了望,有的开始犹豫退缩:“怎么办?九尾狐,要不要惹?”
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头领的狼紧盯着场中的九条尾巴,最后说:“不用怕,它看上去有些虚弱,而且到嘴的肥肉怎能丢掉?兄弟们,给我上!”
群狼们再次扑上,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这边,赵男男和阿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了大网,两小猪一出得网来,立刻撒丫子就跑。后面的战斗无比剧烈,显然谁都没有注意到它们争夺的对象就要逃跑了。
两小猪朝着蓝色森林里跑去,它们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赵男男突然停了下来:“喂,阿壶,不大对头啊。”阿壶狐疑地看着她:“什么?”她拿爪子在周围的空气里扇了一扇:“还是那么暖和,看来跑错方向了。”
如果是往村子的方向跑的话,应该是越来越冷才对,阿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它往四周望了望,有点不知所措,它也找不准方向了。以前它是来过一次,但都是跟着别的大猪来的。
赵男男随便指了个方向:“那我们先往这边跑,看看会不会有变化。”阿壶点头,两小猪转了个方向又蹦啦蹦啦跑了起来。
跑了一阵后,赵男男觉得有点热起来,她急忙停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自己跑得发热的,还是温度升高了,她不敢确定地看着阿壶:“热了?”阿壶感受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这边既然是热的,那往相反的方向跑就对了。
两小猪找到正确的方向,跑起来更带劲了。
可惜它们这回没跑多久,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冷笑声:“怎么,跑了这么久才跑到这里?”
大坏兽!赵男男和阿壶刚想回头,就被身后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了过去,然后重重地摔到在一条白绒绒的大尾巴之下。
大坏兽此刻还保持着狐身人面的诡异样子,白色的皮毛上面溅着斑斑血迹,也不知道是它自己的,还是那些狼的。不过它能过来追赶赵男男和阿壶,说明最后胜出的应该是它。
两小猪四眼对望,哀叹一声,看来逃跑失败了。
赵男男心情低落了一阵后,就厌恶地扒开大坏兽那正好搭了一点在她身上毛茸茸的大尾巴:“喂,拜托你洗洗澡,变回人的样子,你这样子很难看诶。”
大坏兽怒了,一尾巴扫过去,赵男男就被甩了个狗吃屎——一头低级的火猪也敢挑剔它九尾狐?
怒归怒,其实它比谁都都更注重形象,比谁都想立刻变成人的样子,但奈何刚才耗费的魔力太大,一时半刻没法变回去。
不过,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干净倒还是可以的。它甩完赵男男之后就气哼哼地一转身,大步往前:“走!”
赵男男自认倒霉地从地上爬起来,和阿壶两个没精打采地跟在大坏兽身后。
一条碧粼粼的河水,柔和地流淌在蓝色森林的边上,河岸边的草很蓝也很软,赵男男躺在上面,看着平坦开阔的远方,既好奇又担忧:这外面到底有些什么?是个怎样的世界?是不是到处都是大坏兽呢?自己和阿壶的命,又能留到几时呢?
旁边的阿壶撅起屁股努力地生火。河水里,大坏兽正在哗啦哗啦地洗澡。
大坏兽洗完了上来,浑身的毛发一抖,水便干了大半,洗干净后的它还是蛮好看的,雪白柔顺的毛,长长的大尾巴…….不过千万别看那张脸,虽然它的身子和脸分开看都很好看,但人脸和兽身连在一起,怎么看都全无美感。
大坏兽在火堆旁坐下,用爪子一指阿壶和赵男男:“你们两个,也给我去洗洗。”
洗就洗,反正赵男男刚才就想去洗了,不过大坏兽似乎不愿意和它们同浴,所以它没敢下去。
赵男男见到水很开心,这样柔和的水流很适合游泳,她以前就经常游泳的,但现在限于她短短的四肢,只能用笨拙的狗爬式了。
看见赵男男在水里用力的扒水,阿壶站在浅水里看呆了:“浪浪,你,你怎么,会游水?”
赵男男也惊讶了一下:“你不会游水?”阿壶摇头:“我们,那里,没有河,火猪,都不会。”
赵男男一听这话差点被水呛到了——不好,穿帮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如今性命都难保,还怕什么穿帮?她调整了一下游姿,又恢复了平稳:“哦,这个,我也是在梦里学会的。”
很快,她就适应了这短短的四肢,除了狗爬式之外,还展示了仰泳蛙泳等一系列动作,尽管水平十分业余,但也看得一旁的阿壶眼花缭乱。
不但是阿壶,就连岸上的大坏兽也眯起眼睛看了半天。
真是一只特别的火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