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艾薇心想,伴随着破碎的呻吟,艾薇把双手的手指插进萧黙茂密的黑发里,看着上方的萧黙,俊美的五官,没有一丝笑意的眼,抿得紧紧的唇,今天的他分外严肃,以往也有战况这么激烈的时候,但是他今天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难事一样,难道是婆婆的病又加重了?或者是公司里发生什么大事?为什么没有听见小王汇报,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看来明天得吩咐小王再细查一下了。艾薇把左手滑到他的面前,食指抚上萧黙紧紧的唇。
“唔”手指又被咬住了。
“专心点”男人一边不满的说道一边把手放在艾薇的胸前的柔软上用力的挤压,看着那团雪白的柔软在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感觉本就已经滩成一汪水的艾薇身子又软下了几分,萧黙心里一热,抬起艾薇的腿更急切的撞击着。。。。
艾薇今天一天都很开心,先是萧默陪她起个大早看日出,然后又回家陪爸爸吃饭,逛街,购物,和萧黙一起看日出是一直以来的愿望,俩个人一起体会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最后跳出地平线那一刻的光芒万丈,真的很浪漫;结婚几年了,萧黙工作越来越忙,一起和爸爸吃顿饭更是少之又少,今天看到爸爸意外高兴的脸,艾薇那一刹那对萧黙非常的感谢,艾薇知道萧黙为什么娶自己,艾薇也没有那份自信去让他放下他的那份仇恨,这一切父亲都不知道,艾薇也不想让他知道,艾薇爱萧黙,艾薇只是想如果自己是他的捷径的话那么就让他登吧,也许成功了他的仇恨也就终止了,他会快乐一点吧。。。。
“老公~~”
“恩?”
“老公~我要喝水~”
萧黙看着艾薇费劲的直起身子,把水喝了下去,羽绒被滑到腰际,露出锁骨以下青青紫紫的吻痕,萧默一把拉过艾薇,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事到如今,一直以来的目标终于达到了不是么?从明早起艾氏集团再也不姓艾了,艾嵩的独生女儿也病发离世,双管齐下,看艾嵩最后的下场会是怎样?而自己就是萧镇山的儿子也会成为压倒艾嵩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萧黙心里没有一点雀跃,相反还很矛盾,几次想把水打掉,几次想张口阻拦,但话到舌尖打了个转,又吞回了肚子里,萧黙有时也会幻想一切都和自己,和眼前的她没有关系,我不是我,她不是她,只是单纯相爱的俩个人,或者自己自私一点,就那么不管不顾,带她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国家,然后平平淡淡生活一辈子,但是自己是萧黙,不仅仅是为了曾经的倒闭的萧氏企业,而因为萧黙是萧镇山与杨婷的儿子,作为萧家的后代,萧黙所代表的早已不是自己,不管是深爱的奶奶骤然离世,父亲的跳楼自杀,还有母亲的疯癫。。。。。
。。。。。。。。。
艾薇这一觉睡的简直是折磨,梦里光怪陆离,乱七八糟,一会梦见一所好大的古时候的宅子,宅子烧起漫天大火,好多人拍着大门喊救命,门外密密麻麻站着手持长矛,身穿盔甲的兵,古街空无一人,门窗紧闭,眼看着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哭喊声一片,外面却无一应答,艾薇急切的想做些什么,可是发现无论去做什么都是徒劳,因为她发现她似乎无处不在,但却只能生生的目睹着他们的痛苦和挣扎全过程,心揪得紧紧的却束手无策。
杨柳河畔,远远看见一位全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孩在挥舞着一条长长的红绸,那条红绸却不怎么听她指挥,出一半又无力的垂下,艾薇刚开始有点想笑,可是女孩不停的继续,抖起,垂下;抖起,垂下,每垂下几次女孩都在歪着头似乎在那考虑什么,然后再继续抖起,垂下;抖起,垂下,只抖是那条红绸在她手上斗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垂下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艾薇再也无法发笑,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给她打着加油的拳头,加油加油,小家伙,你会成功的!
还是在同一个地方,还是那个一身红色劲装小女孩,不过她长高了一点,空中飞舞红色的长绸像一条怒吼的暴龙,张牙舞爪的攻向一身白衣的男子,男子毫不惧色,身形未动,一把长萧看似不经意的轻轻一划,怒吼的暴龙便像扎破的气球一样,噗的一声就软了下去,男子不发一言,看也未看垂手怔怔望着那堆已破碎的红绸发呆的小女孩,径直的向外走去,金色的日光照在男子的身上,俊美如神祗。
还是梦,梦里十里长红,长长的嫁妆队伍,敲锣打鼓,唢呐高吹,无一不昭示着夫家的家世以及新娘的背景,街头挤满了看热闹的大人和一脸向往的少女和羡慕嚼着喜糖的小孩,如此迎娶方式处处体现着夫家对新娘的满意以及喜爱。随着大红喜轿越抬越近,艾薇心中莫名的一股浓浓的哀伤开始蔓延开来,轿帘拉的紧紧地,闷热的天没有一丝风,艾薇睁大双眼,上下左右没有一丝缝隙能看见新娘子的面容,望着这热闹的场景,艾薇自嘲的笑笑,抛开心中的那几分阴郁,看新娘显赫的背景,如此高调的迎娶方式,婆家满意,丈夫喜欢,也算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幸福的吧。
艾薇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间类似祠堂一样的地方,里面不时传来的啪啪声响牵引着她的心,压不下心中的好奇,艾薇迈动双腿向里面走去。
只见堂内上首坐着一位年约五十几岁的老妇人,里面着一件咖啡色描金长衫,外面穿着黑色暗花对襟比甲,上挑的丹凤眼,如果不是眼角还有一些细细的鱼尾纹和有一些下垂的嘴角泄露了年龄的秘密,艾薇很难能把她和五十多岁的老人联想在一起,左下首一位年约三四十岁的男子,头戴黑色宝石发箍,一双剑眉,一双凤眼不怒自威,旁边坐着一位不停地拿着手帕拭泪的年轻的妇人,妇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长相极是妖艳,身子柔若无骨,一身橙黄色裙装更是衬得她肤白赛雪。地中间的矮凳支架上趴着俩个臀上的血迹早已模糊一片的女子,一位青衣看似丫鬟模样的女孩,发簪早已脱落,外垂着头,一动不动,似是昏厥了过去;还有一位身穿大红吉服的女子,看到她艾薇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红衣女子低垂着头,看不到她的面目表情,只是静静地趴着,只有主人深攥的手看出主人内心的愤怒。
“老祖宗”美貌妇人擦着泪开口说道,您可得为您的孙儿做回主,天儿那么小的年纪,就让他遭受这么大的罪,这儿天都这么冷了,湖水那么凉,天儿的身体。。。身体。。。美貌妇人越说越哽咽,到最后竟就这么捂着嘴嘤嘤的泣不成声,身子哭的一颤一颤,说不出话来。
坐在上首的老妇人轻瞟了美貌妇人一眼,面无表情的看向趴在支架上的红衣女子与女子身后垂眉敛目的俩个丫鬟,启唇说道“慕家能走到今天,能维持几百年的基业不仅仅是几位先帝对慕家的皇恩浩荡,还有慕家一直秉持的慕家家训!而第一条就是家和万事兴,慕家家大业大,自是是非多,没有规矩又怎能成方圆?”
老妇人说道这里停了一下,身后的丫鬟机灵的马上把一杯茶水递到老妇人手边,老妇人接过茶水抿了抿,叹了口气。
“唉”继续说道,“你们主子是伦王心尖尖儿上的干女儿,可不管在伦王府身份有多大多么的受宠,但自从踏进了慕王府的大门,就是慕家的人,就是慕王府的正室王妃,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慕家的脸面,府里上上下下效应的典范!诧紫是红拂贴身的大丫鬟,丫鬟犯了错,主子也难逃过失,念在红拂本身领了三十个板子,就罚红拂再抄一百遍家训吧,这些日子就不必到上房来请安了,把伤养一养,六日后交到上房来。这事今儿就这么过了。”
“今日诧紫奴大欺主,本应是交官的,诧紫领过板子之后逐出府去!如若府里今后再出现这样儿的事,或者听见哪个多嘴的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不顾主子们的脸面!。。。”
老妇人说到这眼睛慢慢的扫视一众奴才们,厉声说道:“要么乱棍打死,要么卖进花柳巷去!”
听着老祖宗冷然的话语,丫鬟婆子们心一抖,生生打了个冷战,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恭谨的样子。
“嫣红!还不快带人扶你们少奶奶起来,还都杵在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