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城有名的酒楼,此刻正是快中午的时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包厢里,武河打着酒嗝,看着一桌子的美酒好菜,只觉得心烦无比。今天是去和关掌柜的谈生意,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把早晨在街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关掌柜。关掌柜原也是知道点武河和甄堂的矛盾,一听这个,想着武河又把甄堂骂了,怕生出事端,见着武河的时候便一直敷衍着,最后干脆说他关掌柜做不了主,回去还得禀了东家。这一听就是个借口,武河心里那个气啊,这可是桩大买卖啊。
想着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猛地砸向了地上,骂道:“奶奶的,从,从一大早到现在,没一件,一件顺心事。”
一旁垂首候着的小弟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武河抬眼看他们战战兢兢的模样,更是来气:“滚开,爷爷我养你们一群废物,看,看一个酒杯就把你们吓成,吓成这样。怎么跟爷干大事啊。啊?都给我滚开!”酒喝得太多,说话都有些打颤。
小弟们互相对看一眼,连忙向门口跑去。还未及跑到门口,包厢门已被打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生气的时候拿手下开刀可不是英雄所为啊。”随后一个黑袍男子走了进来。
抬眼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居然还插手自己教训手下,心里不快,甩手就是一个酒杯飞向黑衣男人。只见这酒杯在空中打着旋,速度却相当的快,眨眼间的功夫,就快要逼向黑衣男人的咽喉。黑衣男人看着酒杯,微微一笑,脚下轻轻一动,就闪了开来。
站定后笑意更深,“武帮主这一招‘一箭落雕’可真是入得佳境,真不曾想小小水门帮帮主竟会使得魔教已故长老狄然的绝技。不过想这一招当年夺了多少武林中人的命,会狄大魔头的招式可不是光彩的事情,武帮主,这绝技会却不能用,闷的很是难受吧?”
武河见黑衣男人躲了过去,竟然还知道自己的隐藏身份,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了这招的来历,酒瞬间醒了大半,暗惊:这是什么人?
仔细打量起黑衣男人,一身黑衣,用料上乘,身边没有武器,看上去非常普通。但是看向男人脸的时候,心却抖了一下。明明是满脸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到处是杀气,就像黑暗前最后的一丝光明,窒息的紧。
武河定了定心神,告诫自己不能慌。
男人依旧笑着看着武河,似是很满意武河的反应,淡淡的说着:“武帮主,小弟远道而来,也不请我坐下,喝几杯酒,吃几口菜?”说着却未等武河反应,径自走到桌边坐在武河的对面。
武河有些恼怒,这个男人不仅神秘,还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虽只是小帮的帮主,手下却还是有一群弟子,这些小弟现在都站在屋里,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以后如何服众?于是冷哼一声,不理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好像知道武河在想些什么,从袖子中拿出一红一黑两个丸子,将红色的丸子极快的在武河鼻子下扫过,又将白色的丸子放进桌上的茶杯中。
武河在黑衣男人用红丸一扫而过的瞬间问道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由大惊,难道他给自己下药?再看白色丸子泡入茶杯后迅速溶解开来,然后便只见弟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省人事。
武河看向黑衣男人,厉声问道:“你做什么?”
黑衣男人再次坐下,不急不忙道:“武帮主放心,我自是不会伤到帮主的兄弟们,我只不过是放了点迷香,让他们睡上几个时辰罢了。毕竟,咱们之间接下来要谈的合作,还是不要再有别人知道的好。”
武河稍稍放心,可是眼前的男人如此神秘,还是不惹为妙,便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合作?便是你是谁,名甚我都不知道,这天底下哪有如此奇怪的合作?”
黑衣男人好似没有听到,说到:“武帮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好的买卖送上门,哪还有不要的道理。这样吧,你先听我说,说完你要是还不想要,那在下也不打扰,毕竟天下好买卖不要的还真没几人。”
武河想直接拒绝,自己水门帮势力太小,若是要自己得罪什么大的人物,后患无穷。可直觉又告诉他听一听,或许真是什么好的买卖。一咬牙,“你说”
“呵呵,我就知道武帮主还是聪明人。这么说吧,想当年,水门帮不说是武林大派,在中原七十二帮中也能排上前几,这别人见了都要恭敬几分。哪想如今水门帮弟子所剩无几,江湖上鲜有人再提及不说,甚至都不被魔教一个小小的执事放在眼里。我想,任何一个帮主都不会想看着帮派在自己手中没落吧,要不将来黄泉路上如何去面对列为死去的帮主。武帮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黑衣男人看向武河。
黑衣男人所说不假,因过往参与杀戮过多,自和平时代后水门帮便日渐式微,到了武河手里的时候帮徒已所剩无几,帮门惨淡,常常遭到欺压。武河不得不将自己伪装成彻头彻尾的商人,水门帮更是没落。
为了重振水门帮,武河试过很多办法,可是仅凭一己之力,如何能行?但是不重振水门帮,不仅自己太不了头,将来,还真的无颜面对历代死去的帮主。
黑衣男人的意思似乎是想帮自己重振水门帮,可这天下哪有白吃的饭?
黑衣男人见武河面露犹豫之色,又道:“这只是其一,今晨在下偶然得知武帮主与魔教振堂似乎有些矛盾。在下当初也曾有被人威压的经历,很能理解武帮主的心理。这魔教甄堂怎是好惹的?不过,为表诚意,在下可以保证,今日跟武帮主做的交易,一定能让甄堂载个跟头。”
要说武河一开始还有些犹豫,这会可是有些激动了。若是真的能动到甄堂,便只是能毁掉些名声已是很好的了。
可是,这男人要自己做什么?
黑衣男人见武河还在犹豫,说到:“武帮主,在下的脾气一向很好,不过只对识相的人。对付不识抬举的,在下一向动手不动口。”
这是在威胁自己啊!武河想硬气的甩手走人,可是黑衣男人身手不凡,要真的打起来,怕是真的要去见列为故去帮主了。而且对方开的报酬也很丰厚,那就答应吧。还能怎么办?不答应,就是死,答应,还有飞黄腾达,重振帮派的可能。
“说吧,什么合作。”
黑衣男人很满意,笑道:“这就是嘛,武帮主果然是爽快人,还是明白身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条件很简单,我也会派人支持你。”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折起的纸,递给武河。
武河一看就呆了,不可置信般的抬头看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说:“武帮主,有什么问题吗?”
武河还在震惊中,不知道该说什么。天呐,这,这怎么行?此事非同一般,如何能如此轻率决定?缓了缓,冲黑衣男人道:“这,这事实在是重大,水门帮如何胜任。”
黑衣男人竣了脸色,道:“这可怎么办,如此重要的事情,既然你不愿做,那可不能让除我以外第二个人知道了。”
武河一惊,怎么就忘了知道了秘密不做就等着被杀人灭口这一茬了呢。暗怪自己过于贪心,现在可是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他却忘了贼是不会找好人去合作的。
“好吧,我做。”武河痛下决心,这不做也得做,做了也是做,不如就豁出去这么一把了。“只是,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呵呵,这个嘛,我早就考虑到了,你看这个。”黑衣男人拿出一面小旗,红底黄图,旗边是一圈似火一般的纹路。中间有着几个篆书的字。
武河一见这旗,吃了一惊,“你,你居然是…”
黑衣男人冷冷打断:“有些事,知道就好,聪明的人是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在下是替天行道,除去一些危害武林和百姓的人。在下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这旗你收好了,也算是合作的证明,若是做的好,在下承诺的必会做到。”
武河连连点头,想了想,说:“你所说的让甄堂栽个跟头就是指嫁祸甄府?”
黑衣男人复又笑道:“什么嫁祸不嫁祸,今日我们兄弟相聚,好好的喝了一杯,他甄府做的坏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武河只觉冷汗直冒,不敢再说什么。
黑衣男人看一切安排妥当,便向门外走去,走之门口时又道:“你的手下你知道知道怎么处理,节外生枝只会让更多人丢掉性命。我姓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带给我的是好消息。好好安排吧。”说完便消失在门外。
武河瘫坐在椅子上,为了私怨公仇,自己可把自己和整个水门帮都给压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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