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要她先使诡计?”他可是一点都不同情她。
“你们大可不理会她,怎么同她一般见识呢?”她劝说。
江曜君没应声,只是更加揽紧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她不确定的问。
“嗯。。。。。。”他像猫咪似的磨蹭着她的皓颈。
雪儿见他应声,以为他已有悔意,便乘胜追击地道:“你去将方公子带回家吧!”
江曜君没有回答。
“爷。。。。。”雪儿唤道,略微推了一下他的身子,但他仍是一动也不动,只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声传来。
“爷?”她又唤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雪儿偏头瞧他一眼,不由得逸出一声叹息,他。。。。。。.竟然睡着了?!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盯视着床顶,又喟叹一声,早知道,她就不该插手这件事,反正大贝勒也不会中计,没想到一插手,却让事情变成了这样,而且看样子是无法挽救了。
“唉。。。。。.”她除了叹息外还是只能叹息。
当时,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后来又横生枝节。
裴心洁在嫁人之后,年节到来,府里开始出现大批拜年的宾客,有官员、店主还,有河北、淮南一带来的商贾,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令雪儿讶异的是,她在宾客中发现了裴心洁,她与夫婿方昆财一块儿来,仍是穿着她喜爱的枣红色衣裳,在年节时分看起来喜气洋洋。
只是,她的面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在面对江曜衡的时候,不过大贝勒倒是挺镇定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同他们夫妻点了点头致意。
“你看他们夫妻俩不是挺配的吗?”江曜君咧嘴对着喜福笑道。
雪儿蹙起眉。“你别说这些风凉话。”她觉得裴心洁的眼光好像恨不得杀了大贝勒似的。
而裴心洁此刻的确也正有这种想法,她恨不得能冲上前去撕烂江曜衡那副冷漠的嘴脸。原本她应该是他的妻子,同他一起招待宾客的,可结。。。。。。果结果她现在竟成为人家的妾!她气愤的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中。
这一个多月来,她让这“不甘心”的念头缠身,她今天会落得这样的结果,都是江曜衡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他,方昆财这头猪怎么会平空地躺在她的身边?
她明明记得,当晚他喝下了那杯搀有迷药的酒,可不知怎地,不久后,她却觉得头晕,等她醒来后,就。。。。。。就发现躺的竟然是。。。。。。她深吸一口气,握紧的双手泛白。
不用细想,她也明白这必定是江曜衡动的手脚。
当她声泪俱下、满腹委屈地到父兄面前要他们替她做主,到江王府兴师问罪时,他们却不愿意,说什么他们没有证据,如何赖称是他动的手脚?
若江曜衡指称他饮完酒后便离开,根本不晓得有这件事,那双方只有闹到公堂一途,到时,可要比现在丢脸百倍!让人发现未出嫁的闺女与男人共宿,这是何等丢脸的事,若是再闹到官府,那裴府还要不要在京城里立足?
父亲甚至还反过来责怪她为什么不经大脑,不同他们商量,便自己一个人到客栈去,用什么“迷药”的馊主意,现在木已成舟,除了嫁给方昆财外,没有第二个办法。
结果,她就这样“草草”地下嫁方昆财做“妾”,她好不甘心,一思及此事,她真恨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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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昆财问她要不要到江王府去拜年祝贺时,她真想破口大骂,难道他不知道,她曾是江曜衡未过门的妻子吗?他以为她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吗?
然而,原本要冲口说出拒绝的话,却陡地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最后甚至点头应允,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只是。。。。。。
只是一到这儿,所有的新仇旧恨便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她本该是这儿的女主人的。。。。。。如今却只是一个小妾,这样的落差要她如何甘心?
当她转头瞧见正与江曜君亲昵地说着话的雪儿时,心里千愁万绪,一时间全涌了上来。
追根究柢,当初,若不是因为雪儿,江裴两家也不会重议婚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雪儿害的,如果没有她,她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一想到这儿,她的恨意马上涌现,她一定要为自己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