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家,荣以轩按照习惯先是练习解剖,这次的解剖对象是一条鲫鱼,鲫鱼这玩意儿,荣以轩就是看中一点:刺儿多!柳叶刀入肉后,手下的硬度瞬息变化,要做到划速均匀、念到即止,并非易事;
现在躺在荣以轩面前的,是第十四条鲫鱼,此前他已分批解剖过十三条;
荣以轩假想着这条鱼脊柱出现问题,要做椎间盘突出的切除手术,面对那被大头针固定的鱼体,荣以轩在脑海里反复回想了每一个步骤和细节,这才微一吸气,握住手术刀的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准确的入肉一分二厘半,稳稳的定住,刀尖刚好微微的触到骨头,而后下划、分离、露出脊椎,对椎体间比头发丝还细的椎间盘切除、缝合、消毒……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无比,中途几乎没有任何的停留,若是有人在一旁,一定会觉得荣以轩的双手不像是在做手术,倒像是在跳孔雀舞,行云流水顺畅自然的叫人看着就特别舒服;
“嗯!还不错,只可惜那个分离的动作微微多了半毫,下次改正!”面对自己的作品,荣以轩意犹未尽的点点头,开始清理战场,然后是看书,将五行气血论仔细研读一遍后,才准备吃人参!
那老头子一再叮嘱,要每天晚上含一小片与舌头下,那严肃的态度和啰嗦的口气,似乎这参有什么特别似地,荣以轩将那半截人参翻出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总觉得跟一条咸萝卜干没多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咸萝卜干咸香,而这玩意儿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既然是师傅叮嘱,那自己就吃吧!反正中医书里讲,人参主补五脏,安精神,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大补元气,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参不论虚寒阳热都可以吃,而且多吃少吃都可以,这在其他药材里是罕见和珍贵的,在东北,人家都是拿人参来做菜,大盘大盘的吃的;
人参切片当然不能再用那把解剖过无数动物尸体的手术刀了,荣以轩找来一把水果刀,将人参按在桌子上切了起来,奈何这人参干得就像腊肉皮,用力推拉着切了好一会儿,才切开一道五分之一的口子,只累得荣以轩浑身发燥食指火辣,心焦之下,干脆找来了一把锤子,将刀固定在刀口内后,用锤子锤刀背,叮叮当当几锤后,终于切下来一块;
很可惜,这一块切的不光刀口歪斜不太平整,而且一边薄一边厚,看那分量,已经不止是薄薄的一小片了,怎么办?
荣以轩忘记了柳亚夫叮嘱过的,一片分两半使用的话语,而是自作主张的想,反正人参益气,多吃少吃无所谓,就它了!这样想着,就将那一片含在了舌头下,睡觉了;
可怜的荣以轩,若是他知道这是一条一千七百年的人参,打死他也不敢含这么大一片,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迷迷糊糊的睡到后半夜,荣以轩就醒了,不是自然醒,而是被热醒,也不是完全醒,而是迷迷糊糊的醒;
眼不睁手不动,似睡非睡的先是感到后背好热,热的睡衣和床单都湿透了,接着是感到身体好热,热得就像置身于火山熔岩里,似乎连呼出的气体,都热得鼻翼灼烫,再后来是感到头好热,热得就像要爆炸般,他能清楚的感到这些,但就是醒不过来,手不能动,眼不能睁,就这么清晰的感受着浑身闷热涨燥的痛苦;
怎么回事?是突发高烧了?还是我出现急性肾坏死?怎么会出现类似急性尿酸中毒的情况?荣以轩的大脑是醒着的,他一遍遍的试图指挥自己,但指挥不了,只感到热到最后,自己整个人就像一个热气球,飘渺膨胀的升到了万丈高空,嘴里和胸腔里就像被人塞进了厚厚的海绵,异常堵塞憋闷,荣以轩此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这样迷迷糊糊的直到凌晨,荣以轩才感到逐渐好转了起来,慢慢的,他不再感到闷热,身体也能听自己的指挥,只是头仍旧昏沉发胀,就像一个小时前得了一场历时一个世纪的大病般,回想起昨夜的一幕,荣以轩无比的后怕,感觉自己就是在死神面前打了个滚、阎罗地府里迈了个大圈,再一摸干巴巴的脸,才发现自己的鼻子下、脸颊边都沾满干嘎嘎的血浆,甚至连枕头上也是,只吓的荣以轩以为自己七窍出血,赶紧起身检查,才知道这些血浆,都是半夜里流的鼻血;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边洗澡,荣以轩一边努力的回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什么?有什么遗传病史,检查来检查去,终于想起了那根人参,也想起了柳亚夫那严肃啰嗦的叮嘱,对!一定是人参有问题,不然依柳亚夫的性格,不会那么千叮万嘱,更不这么啰嗦,是了,等下去问问他,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晚上的怪事是想清楚了,但接下来的事,却是令荣以轩既尴尬又奇怪,这是他自打洗澡以来,遇到的最不好意思的事,甚至可以说,是长大以来,最羞于见人的事;
按照洗澡的顺序,荣以轩都是先洗头再洗上身最后下体腋窝脚板,这一连串下来,一个澡就算洗完,但今天,荣以轩发现,当自己洗到两腿之间的时候,异常的敏感,别说揉搓着去洗,就是手臂碰擦了两下,那玩意儿立刻就发胀发热,有要抬头的架势;
这多丢人,完全经受不起一点考验,荣以轩试图转移注意力和部位,先去洗别的地方,但你越不想那发胀发热的感觉就越明显,像弹簧般一弹一弹的,不管荣以轩愿意不愿意,迅速的仰头挺立,如一条展颈昂立的眼镜蛇。其硬度、长度、粗度,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紧接着,全身就如潮水般,一种想要发泄、想要交合的yu望就汹涌而来;
用一句话可以概括荣以轩现在的全部感受,那就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样的想女人,像这样的想要做那事,想要发泄,不是一般的想,而是满头满脑,甚至是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想!
妈妈的,邪门了,这王八蛋今天怎么不听话?荣以轩有些气恼,不光是气恼自己的小弟弟,更是气恼自己,感到好没出息,好窝囊,就气恼的伸手去拧了它几下,入手不光硬粗壮实,而且坚挺如钢筋般,这一拧不要紧,原本肿胀的感觉竟然得到了瞬间的舒缓,一股凉意和畅松感令他全身一麻,忍不住又拧了几下,果然轻松了好多,但他才一放手,那肿胀难受感又席卷他的全身!
晕死,怎么捏它几下就舒服呢,今天连它也生病了?荣以轩懊恼的自嘲了一句,正要再伸手去捏几下,突然,一个****不堪、无地自容的词跳出了他的脑海:*!
再这么摸下去,自己不是在*是在做什么?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做这样事情,虽然按照生理学上来说,80%的人都有*的习惯,但我不是!不能再摸下去了!荣以轩一边想着一边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一场澡洗完,那家伙依旧没有一点要萎软的意思,依旧高高挺立,将裤子顶得高高的;
低头看了好几次,都觉得这帐篷太高,不能见人,眼睛稍微尖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考虑来考虑去,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牛仔裤,又套了一件长摆的体恤衫,才勉勉强强的遮丑,一路到了柳亚夫那里,荣以轩不得不用强悍来形容自己的小弟弟,那家伙,依然坚挺!
吕子春依旧在店子里盘膝打坐,见到荣以轩来,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师傅在后花园等你,便再次瞑目定神,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见惯不怪,荣以轩一言不发,步伐有点怪异的朝着后花园走去,进入了竹林,却发觉柳亚夫不像往日那样打拳吐纳,而是在竹林里来回踱步,是不是扭头向这边张望,看来是在等自己的样子;
“师傅……”荣以轩喊了一声,犹豫着现在开口问昨夜的事合适不合适,柳亚夫却一下就看出来了,道:“你怎么回事?眼底全是血丝鼻翼两边通红,是不是吃了人参不适应?”
“不是……”荣以轩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吃多了,恐怕有两片多的剂量!”
“哦?快过来给我瞧瞧!”柳亚夫已经,忙冲过来抓住荣以轩的脉腕,把脉一番后,说出了一句令荣以轩汗毛倒数的话:“万幸,再多服半分,你小命不保!”
“以后千万小心,不可多服,那是一千七百年的老山参!”柳亚夫确定荣以轩只是阳亢火旺,并无大碍后,叮嘱道;
一千七百年?荣以轩一呆,乖乖,怪不得这么厉害,这老家伙怎么不早说啊,差点害死自己,同时也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老家伙要将那人参私藏半根,原来是这么好的东西啊,只是不知道他昨夜吃了后,会不会也是坚挺无比呢!一边这样想着,荣以轩一边偷偷的瞟了一眼柳亚夫的裤裆,好像有帐篷,又好像没有!嘻嘻!反正不如自己的高昂!原来,师傅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