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风行天下的办公楼内。
“这就是那个人所有的资料?”苏修焰把手里看完的文件夹往旁边的玻璃茶几上一放,微微揉了揉眉心。
“是的,少爷。”阿雷恭敬地递给了苏修焰一份文件夹。
“这份资料你看过了么?”苏修焰漫不经心地翻着这些整理好的资料,当看到父亲一栏填着“李景澜”三字的时候,微微地觉得有一些熟悉,但也并没有多想下去。
“是的,少爷。简单跟您报告一下,根据资料来看,该男子名为李末然,血型B型,是西子戏剧学院大一的学生,在PLAYBOY兼职零点舞。从各人的履历上来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曾经一度只是个私生子,后来他的父亲同原配离异后和他的母亲一起,直到现在。而那个父亲,曾经和原配有个女儿,就是林唯一小姐。”
“这么说,他跟林唯一是同父异母的姐弟?”苏修焰微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阿雷。
“是的,少爷。”
“这样啊……”
“呃,少爷,需要我去调查一下林唯一小姐的详细资料么?”
“不必了。文件放这里,你先出去吧。”
“好的,少爷。”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苏修焰整个人陷在真皮沙发里,背着光,轻轻地自喃:“林唯一……原来,你也是这样一个人长大的么……”
阴影下,他的侧脸像雕像一样寂寞。
………………
转眼,临近年末,学校为了避开春运的高峰,早早地给学生放了寒假。
林唯一独自一人在夜市里逛着,准备买一些年货。
冬天的风透着森冷的寒意直逼人心。
在喧闹中,她听到有人喊她“唯一!林唯一!”
扭头往声音来处看,马路对面的南宫奕正向她招手。
她微微笑了笑,站在路边安静的等他穿过马路过来。
“好巧啊。”
“嗯,好巧。”
“你怎么没回家?”
“过几天就回去了。”
“嗯,听说你常常不住寝室?”
“嗯,有时候会住外面。”
“买了些什么东西?重吗?我帮你提。”
“就一些年货,不重,我自己提好了。”
“我帮你提么,唯一,要善于利用免费的劳动力。”
“呵呵。好吧。”
“呵呵。”
林唯一拉了拉领口,将手插进了口袋,“你怎么也没回家?”
“好难得。”
“难得什么?”
“你也会主动关心我啊。”
“呵呵。”
“我家就在附近。去坐坐么?”
“不了,我跟朋友一起来的,她们在等我。”
“哪里等你?”
“那边。”林唯一随手往人堆里一指。
“小骗子,”南宫奕笑了笑,看也不看她指的方向,“不勉强你。”
“呵呵。”林唯一又将手藏进口袋里,皱了皱被风吹得微红的琼鼻。
“呵呵。”南宫奕脱下了身上的黑色羽绒外套盖在了林唯一的身上,“晚上很冷。”
“呃,不用了,你这样,穿太少了吧。”
“不会啊,男人么。”
“男人就不会冷么?”
“冷也要忍着啊。”
“呵呵。”
“呵呵,你还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去买。”
“嗯,还有一些年糕和花生之类。”
“那些应该要去超市买吧?”
“嗯,也可以去超市吧。”
“那走吧。”
“我一个人可以,你忙你的好了。”
“我可不忙,别啰嗦了,难得遇见。”
“哎——”
“走啦——”
南宫奕不由分说地拉着林唯一穿过了马路,完全没有注意到十字街头等着红灯的一辆黑色宾士里坐着的满眼散发着冷峻光芒的苏修焰。
…………
当林唯一回到苏修焰家里的时候,发现对方正坐在黑暗中独自抽烟。
“你到哪里去了?”
“夜市。”
“做什么?”
“买年货啊。”
林唯一拧开了灯,将手里提着的年货一一放进了冰箱或者壁橱里。然后,她掠过苏修焰,淡漠道:“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苏修焰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沉默不语。
泡在暖暖的热水里,林唯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热水真的比冷水更舒服。温暖的热水轻柔地在她的身体上波动,大理石台上的玫瑰香薰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还有清新的沐浴乳泡沫,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黑暗中林唯一隐约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窥探她,仿佛带着强烈而复杂的波澜,直压过来。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浴缸里的水已经冰凉。
她静静地望着站在浴室里居高临下审视着她的苏修焰,不动声色地将头部以下都藏进水里。
“你要做什么?”她问。
“那个男人是谁?”苏修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什么男人?”
“还要装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无聊……”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林唯一脸上浮出的不耐令苏修焰怒不可遏,在短促的惊呼声中,林唯一被苏修焰一把从浴缸里捞了起来,他根本不顾她湿淋淋的水渍便将她一把甩到床上,在林唯一尚未有所反应之前,便已欺上身来。
接下来,是一场搏斗。
很明显,林唯一不是对手。
…………
林唯一很努力地拉了拉滑至腰际的棉被,刚刚经历的那一场犹如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令她一时之间有些混沌。
这是第几次呢?好像,应该是第三次吧?真是,一次比一次粗暴!林唯一失笑。
苏修焰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小猫咪般蠕动的林唯一。
林唯一回头,轻吐了一口气,见到苏修焰的表情,忍不住便调侃道:“苏大总裁,你似乎也不怎么样呢!”
苏修焰吐血,额角青筋跳了两跳,这女人是怎样?怀疑他的能力么?他猛地将林唯一拉进怀里,灿若星子的黑眸里染上了一丝暴戾,只听他咬牙切齿道:“是么,那就让你看看我还能怎样!”
话毕,他便开始上下其手。林唯一全身酸软无力,不适至极,大皱眉头,苦笑了一声,我这是干嘛,非要如此自讨苦吃。
苏修焰突然又停下了手,望着僵尸般一动不动的林唯一抽了抽嘴角道:“你还真是够无所谓。”
“那我该当如何呢?一哭二闹三上吊么?还是,我没有痛哭涕零反倒使总裁大人你感到失望了?嗯?”
“呵,不要这么伶牙俐齿。说,那个男人是谁?”苏修焰伸手捏住林唯一的下巴,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
“怎么,这么关心?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林唯一挑了挑眉,眼睛里波光流动。
“哼!不要这么抬举自己!在我没有厌倦之前,不许背叛我,否则……”
“否则怎样?继续强暴我?还是……杀了我?”
林唯一咯咯地笑了起来,轻描淡写的模样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刚刚经受的不是一场不愉快的虐待而是两情相悦的欢愉了。
苏修焰暗恼,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那么诡异,他完全不能把握到她的思绪。
他以为她爱上了他,可是结果却又仿佛不是,她似乎可以什么都不在乎。说她不珍惜贞操吧,可是在遇到他之前,她却又是完璧之身;说她在意贞操吧,可是在他zhan有了她之后,她却没有吵着闹着要负责之类,如此坦然地就接受了这个事情。
他真的看不懂她了。她似乎挺逆来顺受,可是偏偏又那么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