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日,一早王都就很多人走出了自己的家门,默不作声的来到刑场周围,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直到响午时分,刑场被禁卫军围了起来,把刑场周围的群众百姓赶开,刑场十米之内不许人靠近。数百禁卫军中的弓箭手架起了弓箭对准周围,任何人敢靠近刑场半步,立刻会被射成马蜂窝。
禁卫军到来后不到一会儿,三辆豪华马车各由六头气势非凡的八级凶兽拉着,并驾齐驱穿过街道,在刑场旁边停下。在这三辆马车后面,还有其他十几辆马车,不过从车的装饰和拉车的凶兽,远不及前面三辆马车。
前面那三辆马车拉车的是八级凶兽,后面十几辆马车只是六级或是七级,数量也只有三到五头不等。
由此,一眼可以分辨出,坐在车里的人的身份的高低。
十几辆马车在前后达到刑场旁停下后,后面那十几辆马车虽然后到,但车里的人却先下车,静站在自己的车旁边望着那先到的三辆车。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华宁王国官员服饰,而且官职都不低,全都是朝中的重臣。但这些朝中重臣,却要如此这般恭敬的对待那三辆马车中的人。
这不由引起,聚集在刑场周围等候多时的群众百姓们一阵议论,同时看向那三辆马车的目光也多了一分忌惮畏惧。
一会儿后,张靖、玉雨奇和云百裂三人金腰玉带,精神抖数的从那三辆车里出来。那些大臣见他们出来了,脸上纷纷挤出笑容,向三人行礼问好。
张靖三人见此,互望了一眼,淡淡的一笑,然后一同登上刑场的审判台,在主审席位上坐下。
其他大臣跟在他们的后面,等三人坐下了后,他们才在陪审席坐位上落坐。
在他们坐下后,审判台立刻被禁卫军,和张靖等人自己带来的护卫高手,严密保护起来。
张靖目光冷凌扫过刑场周围的群众百姓,对旁边一个禁卫军统领挥了挥手,那禁卫军统领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然后转身离去。
不久后,带着一队禁卫军押着一辆密封的囚车来到刑场,囚车打开后,手和脚都戴着沉重镣铐的雷止明盘坐在囚车里,身上血迹斑斑,显然这两天在天牢中普受过不少折磨。
“将军请下车!”禁卫军统领眼中闪过不忍,伸手把雷止明扶出囚车。
雷止明下车后,对禁卫军统领说了声谢谢,抬头望向高坐在审判台上的张靖等人,然后自己拖着脚下沉重的铁镣走到刑场中,两名手持明亮巨斧的刀斧手的面前转身昂首站定。
自见到雷止明从囚车上下来后,眼中便一直闪动着得意之色的张靖,见雷止明走到刑场中后竟没有跪下,立刻拍案冷喝道:“雷止明你现在是即将受刑的犯人,为何不下跪受刑。”
雷止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杀便死,老子就是死也是站着死。”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震动了场中无数人的心,一些禁卫军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充满了崇敬,刑场外的人群中不少人偷偷的抹眼泪。
自从二十年雷止明这三个字在华宁王国传开,便一直被人们视为英雄,受到无数人的崇拜尊敬。
眼看心中的英雄要死了,刑场外那些普通的百姓虽然有心想要救他,可他们没有那个能力。
“候爷是好人,不能杀他啊。”
“候爷没有犯错,是被冤枉的。”
不知道谁带头,刑场外的人群纷纷跪下为雷止明求情。
审判台上张靖等人的脸色变成阴霾难看,张靖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上官林书写的圣旨。
玉雨奇、云百裂和其他大臣,周围的护卫、禁卫军见到圣旨,立刻跪在地上接旨。刑场中的雷止明犹豫了一下,也跪下了,所谓见圣旨如见君,雷止明如果不爽张靖等人,不愿给他们跪,但身为人臣,可不能逾越君臣之礼。
见着周围黑压压的向自己跪下的人群,特别是雷止明,张靖心中不觉有种汹涌澎湃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畅。
半响后,他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张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国王陛下有旨,王国大将军雷止明,深得王恩,奉命统帅战虎、天鹏、血刃三大军军战迎敌国清风,却因雷止明作战指挥不利,导致王国最精锐的军队战虎军团损失惨重,给王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也因此让近十万个家庭失去了他们最亲爱的儿子、丈夫和父亲。其罪孽之深重当诛九族,但国王陛下念在雷止明曾为王国立下过不少功劳,其罪行由雷止明一人承担,撤消雷止明的一切军职,削除爵位贬为平民,并斩首示众,令王国众臣引以为戒,不可再犯同样过错。”
“刀斧手行刑”
读完圣旨,张靖冷冷一笑,拿着案上的令箭丢向刑场中,在扔出令箭的一刻,张靖眼中闪动着阴谋得逞的得意阴笑。
自张世风被雷霆杀了后,他便对雷家恨之入骨。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搓合了玉家和云家,针对雷家的阴谋。
在老国王病倒后,三大家族同时选择支持上官林夺得王位,并派三大家族的强者一夜间为上官林除掉所有支持其他四位王子的大臣,让上官林再没有竞争对手和他夺王位。
三大家族支持上官林的条件便是,在上官林得到王位后,帮助三大家族除掉雷家。
这次战虎军团在天浪河惨遭巨大损失,雷止明不但失去了最大的一张底牌,而且战虎军团出现如此大的损失,雷霆做为领军统帅,有着难辞其昝的责任,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对雷止明下手的借口。
玉雨奇和云百裂暗叹了一口气,把头转向另一边。
雷霆杀了张靖的儿子张世风,张家和雷家有仇,但玉家和云家并没有太大怨仇,如果不是因为情势所迫,不愿意看到将来自己的家族被雷家压跨,他们也不愿和张靖同谋一起对付雷家。
雷止明挺胸站在刑场上,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眼神中反而带着一丝令张靖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的笑意。
“等一下。”
就在令箭落地,刀斧手举起手中的巨斧,准备要开刑之时,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刑场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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