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寡妇家,日上三竿了寡妇还躺在床上睡觉,牛厚文外出未归。寡妇弄明白老两口是来找儿子的,立刻撤散了头发撕烂了衣服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哭一边骂,说他们牛家欺负人,儿子强要了她毁了她的清白霸占着不放,她一定要讨个说法。老两口骂她不要脸,她用指甲在自己身上挠出血印子,扯着嗓子杀猪似的嚎叫,喊着“打人了!杀人了!”把四邻五舍都给惊动了,看着躺在地上灰头土脸衣不蔽体惨兮兮的寡妇,纷纷指责老两口怎么能这么殴打一个女人。老两口都是老实人,哪里斗得过这个泼妇,差点背过气去,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只得忍气回去。
牛厚文回到寡妇家,一见狼狈不堪的寡妇,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寡妇添油加醋说老两口怎么兴师问罪,怎么羞辱她,怎么殴打她。牛厚文当时就火冒三丈,认定这一切都是风清蝶挑拨老两口来为她出气,寡妇哭哭啼啼让男人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没名没分她丢不起这个人。男人早就被寡妇迷了心窍,指天发誓一定要休掉风清蝶娶寡妇过门。当下,男人抄了根棍子径直回乡下。
一进家门,不问青红皂白,照着风清蝶没头没脑打下来,全不顾清蝶怀有他的骨肉。
心里的痛超过了肉体的痛,从未有过的绝望,一年前,她欢欢喜喜满怀憧憬嫁过来时的美好幻想彻底破灭。她不再躲闪,不再哀求,所有的希望随着下体那流淌出来的温热一起变冷、消失。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把她从破碎的瓷片上拖出去,无情地扔在滂沱的大雨中,不断涌出的血水汇集成细流,随着雨水流走、淡去……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双眼,隐约,还可以看见去年大门上张贴的喜字,在大雨冲刷下,一点点地消褪鲜红……
“清蝶姐姐,喝杯喜酒吧。”暖儿和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酒杯来到风清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