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女鬼啊!”顾教授惨叫一声,腿一软,扑嗵一声,把温馨连了个跟头。
女鬼两只苍白的手爪扒住洞口,如节肢动物一样,一截一截地爬上来,灰白色的怪式连衣裙,****的双足,浑身上下不停地淌水。
洞里怎么会钻出女鬼,难道这就是温克简的鬼妻?
华天任把梁建新缓缓放到地上,两步走到小杨筝旁边,低声问:“她就是那个女人吗?”
小杨筝呼吸急促,艰难地摇了摇头,抬头望着巨大的蚩尤骨架,骇然道:“想起来了,《古本大藏经》中记载,地藏王菩萨后花园内有一种巨大的黑蝴蝶,禀性至阴,极易招鬼,名字叫做——鬼、鬼蝴蝶!”
“嗄!扯吧!”
华天任不屑的哼了一声,从小杨筝手中拿过手电,在胸前取下一枚麻醉镖,全身渐渐地笼在一股淡淡的月光之中,一步步迎着女鬼走上去——麻醉镖里除了麻醉剂之外,还有黑狗血和公鸡血,再加上皓月洗心诀,还治不了个女鬼!
咔嚓、咔嚓!
女鬼爬到华天任跟前,顿了一顿,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全是湿漉漉的头发。
“敢他妈跟我叫板,老子让你在时空中消失!”华天任大吼一声,猛地蹲下身子,手里的麻醉镖闪电刺到女鬼后背上!
卜!
手里的麻醉镖传来一种刺入人肉中的感觉,女鬼身子一软,缓缓地瘫在地上。
华天任一怔,真是女鬼的话,肯定就散了,怎么能狗吃屎似地趴在地上?
难道,是实体?
蹲在地上,左手拿着手电,壮着胆子用右手轻轻地拨开女鬼的头发……
头发下的脸庞相当漂亮,圆脸蛋,高鼻梁,双眼微闭,轻颤的睫毛有如一对弯弯的月亮,不仅有种说不出的可爱,而且还挺面熟……是温馨!华天任浑身一颤,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连忙回头用手电一照。
一具直挺挺的白衣女尸跟顾教授并齐躺在地上,女尸长发披脸,身体周围湿漉漉的一滩水渍。再回过头来,地上的女鬼头发收缩、衣着更变,已完全变成温馨的模样静静地躺在地上!
轰的一声,刹那间,华天任脑袋里一片空白!
咔嚓、咔嚓!
洞口的怪声连绵不绝,又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女鬼爬了上来。
华天任咽了口唾沫: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拔出一枚麻醉镖,上前把那女鬼对准女鬼的后背一阵乱扎!
卜、卜、卜!
“你疯啦!”耳边突然传来顾教授一声呐喊,“快住手!”
华天任嘿嘿冷笑:“老爷子您放心吧,这些魑魅魍魉的小把戏根本骗不了我,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话音未落,耳畔传来野狗嚼骨头似的怪响,扭头一看,随着诡异声音,旁边小杨筝身高缓缓拉长,衣服的颜色和样式随之变化,鼻子眼睛渐渐长平,惨白的脸皮滋生出细密的黑发!
“杨、筝……”顾教授凄厉地大喊一声。
条件反射,华天任被吓得向旁边一滚,手电的光芒再向地上照上,被自己乱戳的那个女鬼已成了小杨筝,一动不动躺在地上!难道,刚才顾教授叫我住是因为我在扎小杨筝?为什么女鬼会变成她,她又变成女鬼?
咔嚓、咔嚓!
洞口里又爬出一个女鬼,华天任简直就要晕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女鬼会搬运调包术,在我用麻醉镖刺她的瞬间,跟我们调了个?不可能!这种事只有灵异小说中才会发生,一个衰鬼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定是******幻觉!
华天任把皓月洗心诀的功态调到极致,嚓的一下从身上拔下一大把麻醉镖,喃喃骂道:“******,来一个我干一个,两来个我干一双,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新鲜花样!”
……
接来两把麻醉镖下去,梁建新和顾教授的身体已和温馨、小杨筝一齐躺在地板上,而他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全都变成了女尸!华天任喘了两口气,浑身冰凉,这究竟是不是幻觉?眼睁睁看着四个同伴被自己刺到在地上,他几乎都要崩溃了!
咔嚓、咔嚓,骨折之声再次传来。
华天任捏了三支麻醉镖在手里,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倔强地念道:“不管你是人还是怪物,让我产生这种幻觉,现在我身边的人都躺下了,你还能怎么样?!”说着,一脚踩在刚爬出没有两米的女鬼身上,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对准女鬼后背就是一阵乱捅。
卜、卜、卜!
依旧是那种扎入人肉的感觉!
“妈了个蛋,老子到要看看这次你还能变成谁!”
华天任让麻醉镖扎在女鬼背上,右手一提脖领子,把女鬼从地上揪起来,拿着手电的左手挑起女鬼的脸庞,面前是一个长得很像女孩的少年,微微显圆的瓜子脸、高鼻梁、翘鼻尖,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清雅之气。
“哪儿来的****!”
华天任扬手将那少年推了出去。
砰!
少年砸在地板上,轰然有声。
华天任冷冷看了一眼,又向身上摸麻醉镖,却一把抓了个空。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套上了一件古怪的白色长裙,那只右手也变得异常苍白,指甲却是乌黑的,一道黑幕缓缓地从前额移下来,遮住眼睛,轻轻用手一摸——是湿漉漉的长发!
华天任的心都要裂开了,猛地向再地板上看去。仰面躺着的那个小子,微微显圆的瓜子脸、高鼻梁、翘鼻尖……头发渐渐缩短变成雪白!那、那不就是常常在镜子中看到自己吗?难道麻醉镖扎到肉体上的感觉全是真的?
而我,正如诸多恐怖电影中所演的那样,是被厉鬼控控制了自己身体后自残的,而地上躺着的是真正的顾教授、梁建新、小杨筝、温馨,还有——我自己?
当啷!
手电筒从苍白的手掌中滑落到地上,他低头看了看,地板上的手电照着自己一双****的双足,双足上面是一件古怪的白色连衣裙,四周一洼水渍。
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我就是女鬼吗?
咔嚓、咔嚓!
幽幽的洞口中,不停地有女鬼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