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十米,五米,向潭岸奋游过去的老九水申几个快步便踏上了岸土,只是着急之下踏空了步伐,几步踉跄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老族长,您快些过来看看,我背上的姑娘伤的好生严重!”为了便于老族长查看病症,水申仍保持着跪趴姿势,自己刚才这一摔也不知会不会加重背后姑娘的伤情,叫他好生悔恨,道完话语便猛捶了几下地面。
闻着老九的呼喊,老族长领着在岸边搜寻完毕归来的水丑、水寅、水卯、水辰往老九这边赶了过来:“你个泼猴,又惹了什么事出来?好不安分,啊…丑、寅、卯、辰你们四人快帮水申把背上之人小心解下,佛主保佑,使者终是降临了!”老族长见着赵璋先是一惊,后看他病症严重不免担忧起来。
等四人解下赵璋轻置在地上,老族长再一细瞅,竟发现赵璋那肌肤之下似乎有无数五彩锦虫在蠕动,更是惊得老手发颤:“你们小心些,可别弄出伤口了!”
“族长!”先后回到潭岸的水子等人对老族长恭敬道,随即把目光投到了地上平躺着的美娇娘赵璋:“族长,你看这小姑娘的伤可有的救治?”老大水子关切地问了一声,其他家弟也是急切地望着老族长,大伙都期盼这小姑娘能平安无事醒来,唉,老天爷,您老人家有时候心肠也太狠了一些吧…
这群被上天“遗忘”了一万四千多年的可怜人儿,竟为昏死中的赵璋打抱不平起来了,呵呵,可谓“名与日月悬,义与天壤俦。真心凌晚桂,劲节掩寒松。”可敬可佩,真仍大丈夫!
“族长,小猴九日后再也不顶撞您了,求您救救这姑娘吧,她好生可怜,小猴九给您磕头了,求求您了!”老九水申跪拜哽咽着,瞅着秀发凌乱的赵璋,心儿都要碎了。
“傻孩子,快起来,她可是我们水月部族的希望,古叔自当全力救治!”老族长搀起水申,瞅了眼昏死中的赵璋,抬头对其他人说道:“水子,你们快去伐些树枝藤条,做个简易榻板,我们要快些赶*落里,唉…”老族长交代完,从怀里掏出一小葫倒出一粒乌黑的丹药,俯下身子给赵璋喂了下去。
“水华丹!谢谢族长,谢谢族长!哈哈!”老族长这一幕全落到了水申的眼里,水华丹啊,能起死回生的救命丹药,他知道这水华丹十分难得,是族长亲自采集无数珍奇药材炼制而成,其中那味只在满月才凝结的水华露,尤其难得,这还不说,光那七七四十九天的炼制过程,炉火要是出了丝毫差错,整炉药材便会悉数尽毁,老族长大费心力炼制,前后也不过制出十来颗而已。那姑娘一服这神奇丹药,性命当可无碍。
只是赵璋服下水华丹后,除了面色稍稍红润起来、呼吸匀畅了一些,此外再无他状,更不用说苏醒过来。一旁的老九水申见到此景,原本紧握的双手使劲地揉搓了起来:“这…这…这…啊~~”心急如焚、无助的老九终是悲愤地怒喊了起来,惊得潭边林中的鸟禽四下飞散…
“老九,发什么失心疯,快闭嘴!一会引来了獒猪看你怎么办?”水子拖着手臂般粗细的树枝,领着家弟们跑了回来,听到老九那揪心的悲嚎,不免心疼地怒道,情啊,真是个害人玩意!瞧把那平日性情顽劣、聪明过人的泼猴子折腾成啥样子,唉。
“哥,你就笑话我吧,哪****遇到钟意的姑娘,我看你是何等“猴样”,哼!”老九水申听到獒猪二字,赶忙止住了怒喊——此次外出,族长着急中只领了他们一十二人前来,要真遇上那獒头猪身的怪兽,他们兄弟几个自然没事,只是老族长,还有那服了丹药仍旧昏迷不醒的小姑娘,一个年老体弱,一个重伤在身,哪个也不是凶残獒猪的对手,唉,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卤莽了呢。
“这是天选之人,佛主使者,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老大水子和其他家弟扎绑着榻板好心劝道着,见老九听完自己的话,神情暗淡了许多,不免好笑:“老九,别难过了,一会儿让你在榻后抬着,一路都让你看着瞅着,这总可以了吧,唉!”
“老族长,这使者姑娘受的伤看似不轻,那双玉手肌肤之下似乎有无数五彩锦虫在蠕动,若非是…”老大水子安慰完老九,带着疑问对着老族长说道着,这“若非”后头的话语更是不敢说出,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那这天选之人,佛主算是白派遣一回了。
紧接着,老族长的回话证实了水子的猜测:“嗯!你们快些编制榻板,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就在老族长的话语刚要道完时,从水子身后的丛林里奔出了几十道巨大的身影:“水月族的朋友们,到了獒霸这水月冥潭怎么也不打个招呼,是怕我等招呼不周?还是厌惧了我等这副尊容?哈哈~哈哈!”那几十道巨大的身影伴着怪异语声,不会儿便出现在了水子他们身前。
只见这几十个“人”个个毛发横生,只在腰间缠绕虎皮遮羞,虽然他们四肢粗短,身形圆滚,但身躯却有一丈来高,粗长的腰身上长着一颗神似獒犬头部的凶恶头颅。
见着这帮凶徒,第一个要冲上去的便是老九水申,他着实为自己刚才的卤莽懊悔着,只是刚要迈出步伐便被老大水子死死按住:“听族长命令,你个呆子!”
“獒霸,这是水华丹,你拿去救你兄弟性命,今日不是我等纠缠打斗的时候,佛主已经遣下使者,不日我们便可重返幽冥暗界上层国土,你若还想与族人团聚,领了丹药便自行离去,来日我们族人起程时自会叫上尔等。”老族长左手捏着颗水华丹跟对方首领说道着,只要对方答应便把丹药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