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想要戏弄雪见,可是那个跌倒令两个人的身子突然紧紧挨在了一起,倒是出了洛宸的意料之外,但是此时的情况却不是再容他多想,身子下边的娇躯不断地扭动着,彻底令他乱了心智,只想快些攫住那樱红的唇,再也不去想其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洛宸的行动已经快了心思一步,紧紧地朝雪见的身子压了下去,攫住那小巧的檀口就再也不放开,短暂的厮磨已经无法令洛宸满足,他困住雪见身子的双手,慢慢下移,不停地摩挲着,同时在雪见发出那一声微弱的嘤咛声的时候,他的舌头就势钻了进去,不断地探索着那略带青草香味儿的蜜汁。
雪见已经彻底傻住,在穿越之前,她跟男友亲吻过,但是都是那种唇唇相依,温暖的拥抱,一起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可是,现在洛宸的吻却不是这样,他的吻细腻绵长,不依不饶的,期间还带着一种霸道的意味儿,在这场男人女人的角逐中,他是王者,他是胜者,他是唯一的主导者。
但是,洛宸好像还不满足这般毫无保留的亲吻,他想要的东西更多。
双手不断摸索着雪见虚软的身子,仿佛老马识途一般,灵巧地探了进去,就在他那略微发凉的手指,触碰到雪见温热的肌肤的时候,雪见打了一个冷战。
瞬间,意识终于回归到了大脑之中,雪见突然清楚此时洛宸在自己身上做什么,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满足于一个亲吻,他此时的行径更像是打算要吃了雪见!
思及此,雪见当机立断地咬了洛宸炙热的唇,她是想要让对方也清醒一下,明白知道此时自己在做什么。因为要现在浑身虚软的雪见推开意乱情迷的洛宸,那太不可能了。
“该死的,你竟然咬我!”
洛宸的右手还停留在雪见的亵衣之下,那细腻柔软的触感,令他不舍得放手。可是,嘴角的吃痛,以及口腔中肆意蔓延的血腥味道,却令洛宸十分恼怒,他用左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眼中的深邃在情yu的弥漫下,更加深不可测。
既然他停下了动作,雪见也找回了自己的力气,愤怒令雪见想都不想就挥起了巴掌,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洛宸的脸上,在他彻底惊诧住的同时,雪见一不做二不休,伸出腿,用力踹向了洛宸。
洛宸腰际间佩戴的琉璃石佩饰,无声地滑落在了雪见的床榻上,可是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它。
完全没有防备的洛宸就这么被雪见踹下床去,适逢门外响起了香儿的声音。
“雪见姑娘醒了没有?香儿进来伺候你洗漱吧。”
雪见一愣,她看了看依旧坐在地上的洛宸,两个人四目相对,竟然同时都是怒气冲天的模样。
雪见怒洛宸的轻浮唐突,洛宸怒雪见竟然敢出手打他,还给他踹到了地上,长这么大都没有受到女人如此的对待,两个人都这么僵住了。
“雪见姑娘?”门外,香儿又轻声敲了敲门,毕竟雪见没有应声,她也不好进去打扰她,好歹这雪见姑娘是爷的贵客。
“还不快走!”雪见低声朝洛宸说道,她也顾及不了太多,总是下意识地感觉,此刻这种境况,被任何人撞见都不好说。
洛宸慢慢起身,不理会门外的香儿一直在那敲门,他没有再靠近雪见,但是却定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见一身的凌乱,微微喘着粗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气的,还是某种事情被打断,意欲继续进行下去的前奏。
“为何我要走?”此时的洛宸更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有点赌气。
“你脑袋坏了吗?赶紧走,现在这样子被人看到,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道怎的,雪见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朵白莲花的模样。
“为什么要洗清?”洛宸好像感觉到,雪见在刻意躲避自己,就算是刚才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他也能够感觉到,雪见对自己的抵触。
一有了这种认知,洛宸顿时恼怒了起来,更是不愿意就此离开。反正这里是他的地盘,谁敢说他什么。
“真是被你急死了。”
因为窗外此时又传来了白荷的声音,雪见连忙下地,顾不上衣衫不整,顾不上打着赤脚,慌乱中看到了那里有一扇窗户,就推着洛宸来到窗户跟前。
“赶紧走!”
其实洛宸也不想这么离开,他有好多话要问雪见。可是同时,他也有一些事情要好好想想,比如,他也清楚,刚才在两个人亲吻后,他确确实实想要的更多,甚至——
“雪见姑娘,我们进来了。”
白荷来了之后,可不像是香儿那般顾忌,因为雪见这么晚了还不起床,白荷已经在心中冷笑,看来这个皇甫雪见也只是一般的懒惰女子,几日后就要进宫了,不足为患。
所以,她才会大胆地推开了门,不管雪见是否已经起床了。
门响的同时,雪见一惊,转过头看了看外厅,而白荷的脚步声也渐渐逼近了内室,她心中懊恼万分。
“你还不走,你等着什——”
雪见不曾想,洛宸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再度吻住自己,不过这个吻要简洁得多,瞬间洛宸就放开了雪见,一转身,推开窗子,就跳了出去。
直到窗棂被放下的时候,雪见还有点恍惚,半晌,再度听到了白荷的声音后,才回过神儿。
不过口中,却是洛宸的血的味道,那般清晰明显地提醒着雪见,刚才发生的一切。
“雪见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衣衫凌乱,赤脚站在地上,面红耳赤,眼神恍惚。
雪见连忙镇定下来,轻声说道:“因为换了地方,睡觉不踏实,做了一个噩梦。”
虽然解释有点勉强,但是白荷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她吩咐香儿伺候雪见洗漱更衣,而后,她就随意地看了看卧榻上面同样凌乱的锦被。
当白荷的目光落在枕边的那块佩饰上的时候,嗖然变冷,她不动声色地拾起了那块佩饰,藏入袖中,同时,那只手紧紧地捏住佩饰。
面上神色,依旧平静。
“雪见姑娘好生休息会儿,约摸下午的时候,你就得离开珏王府,去内务府候着了。”
白荷在告诫自己,这个皇甫雪见马上就要离开珏王府了,所以此时她一定要忍,不要乱了阵脚。
可是,手中的配饰冰凉的触感却在一个劲儿地提醒着白荷,刚才王爷来过这里,并且,还是床上!
雪见点头,在香儿帮她梳洗的时候,她的心也稍微平静了一些,听闻下午就可以离开这里,雪见竟然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怎的,头脑中又浮现出了那句话,‘你也是我的’。这句话就好像一个紧箍咒一般,紧紧地扼住雪见的心,她每想一次,心就乱跳一下。
这是雪见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一下午过得恍恍惚惚,雪见就在等待中,慢慢消散早晨的尴尬记忆,而同时面对着即将入宫,那所有的未知,说心中一点都不忐忑,那就是假的。
另外一方面,洛宸也没有比雪见好到哪里去,坐在书房,看着冉冉冒着热气的茶,身边,是白荷一直在说,在他离开府邸这些日子里,府中一切事情,但是洛宸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爷,太后最近生病,所有的皇子都提了礼物去探望,您既然回来了,折日也去探探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要送给太后的礼物。爷?”
白荷发现自己说了半天的话,洛宸都没有反应,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爷,您有心事?”
洛宸一愣,差点以为眼前的白荷是雪见,不过听到白荷的声音后,洛宸就清醒了过来,他轻啜了一小口的茶,道:“送的礼物,就按你的意思去准备吧。”
白荷的手中,还是在捏着那块琉璃石,她深吸几口气,终于开口说道:“爷,您的那块琉璃石佩饰是不是掉了?”
洛宸听到白荷的话,便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腰际,果然没有琉璃石。
“还真的没有了。不过,小荷,你怎么知道?”
白荷看到洛宸的脸色自若,总想,该不是那个雪见从哪里拾起后,才会放在自己的床边吧?虽然,这个说法十分地牵强,但是白荷宁愿相信是那个雪见爱贪小便宜,捡了自己留着,都不愿去相信,今天早晨,洛宸真的去过雪见那里。
“我在花园里面走,碰巧拾到的。”说这句话,白荷也是想要试探洛宸。
果然,洛宸笑着点头,将佩饰接了过去。“那可能是我走在花园中,不小心掉落的。”
其实刚才洛宸还在想,佩饰是否落在了雪见那里,毕竟刚才两个人‘激战’中,雪见有可能将他的配饰扯落下来的,如今一看,倒是他多想了。
看着洛宸脸上轻松的神色,白荷心中可是更是不是滋味了。只是,一想到皇甫雪见下午就要离开,她就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要再去胡思乱想。
可是白荷却没有预料到,皇甫雪见是下午就离开了珏王府,前往皇宫中的内务府,可是,正是因为她才刚跟洛宸说了,需要去探望一下太后,而这个时候,洛宸竟然就跟皇甫雪见通行,一起前往皇宫。
同时,还有那个皇甫清风。
白荷只有目送着他们离开,任凭手绢被搅烂,也是无济于事。
“皇甫雪见,我希望你入了宫,就再也不要出来!”
雪见,清风,还有洛宸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朝皇宫而去。一路上,清风跟洛宸说关于魏书寒的官司,已经解决,折日中央就会调任官员下去做汕阳郡守。
不过,洛宸一边听着清风的话,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他的视线一直朝后瞟着。可是马车的窗帘关得紧紧的,他什么也看不见。
等到了内务府门口,清风上前去找旧识李总管的时候,洛宸勒马折了回来,走到了马车的跟前,一把掀起了帘子。
洛宸的双眼对上了雪见那微愣的目光后,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他考虑了一天的话。
“皇甫雪见,如果现在你不想进宫了,还来得及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