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二月初四日,准工部主政邱移开:『奉台湾巡抚部院唐照会:「据凤山县知县俞令秉焜详称:『案奉宪台在台藩司任内札饬「预征义勇,以备调遣」等因;并蒙札发示谕下县。奉此,即将告示实贴,具文申报。一面邀集绅耆,晓以大义;众皆敌忾同仇,俱允招募同志、共相戮力,以仰副大宪殷殷劝勉之意。兹据职员陈国馨、武生曹鸿飞、增生吴如渊、军功许宗辉等禀称:「已招募下淡水等处闽庄人民,选足二千名,合计义勇四营,汇造名册呈送转报」等情。当经卑职先后点验,所集义勇尚属精壮,均堪训练成军,以备调遣。正在具文详报间,又据粤籍生员江福霖、李镕经、黄耀垣、黄应香、例贡生锺德棠、千总林超胜、军功林信保、锺庚龙、曾耀东、徐联超等禀称:「于粤籍各庄招集义勇五千名,编列十营;造具清册,呈乞转缴」等情。据此,查该职员陈国馨、生员江福霖等均能深明大义,策励众心,实堪嘉尚!理合将送到义勇名册详请察核转发并命营号示遵』等情到本署院。据此,除批『据详已悉。陈国馨一营应编为「昌」字前营、吴如渊一营编为「昌」字后营、曹鸿飞一营编为「昌」字左营、许宗辉一营编为「昌」字右营;又江福霖一营编为「仪」字正中营、李镕经一营编为「仪」字正前营、黄耀垣一营编为「仪」字正左营、黄应香一营编为「仪」字正右营、锺德棠一营编为「仪」字正后营、林超胜一营编为「仪」字副中营、林信保一营编为「仪」字副前营、锺庚龙一营编为「仪」字副左营、曾耀东一营编为「仪」字副右营、徐联超一营编为「仪」字副后营』等因印发外,照会查照」等因。奉此,除分行外,合就移知;请烦查照施仃』等由。初八日,蒙臬道宪陈札同前因各到府。蒙此,除移行照会外,合就行知。
为此,札仰该县即便知照。此札。
光绪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札(恒春县)。
台南团练总局转行上谕筹办渔团(附两江总督刘坤一奏折)
台南团练总局,为转行事。
本年三月二十日,蒙督办宪杯照会内开:『事准台湾巡抚部院唐咨:「光绪二十一年三月初八日,准兵部火票递到军机大臣字寄钦差大臣两江总督刘、署直隶总督云贵总督王、署两江总督湖广总督张、闽浙总督边、两广总督李、江苏巡抚奎、浙江巡抚廖、山东巡抚李、广东巡抚马、署福建台湾巡抚布政使唐,光绪二十一年二月十一日奉上谕:『前据御史王鹏运奏请饬办近畿沿海渔团,当经谕令王文韶体察情形,妥为筹办。兹据刘坤一奏称:「倭船横行海上,每以财利啖我小民为之接济向导。因思渔团,亦海防中之一事,未容轻忽。现饬沿海府、厅、州、县及各防营督饬地方绅董查明渔户,编立渔团。江南、浙江、福建、广东等省海面广袤、港囗〈氵义〉纷歧,若不认真举办渔团,设使为敌所用,尤属可虑!请饬妥筹办法」等语。沿海举办渔团,藉以保卫海疆、免致为敌所用,即着王文韶、张之洞、边宝泉、李瀚章、奎俊、廖寿丰、李秉衡、马丕瑶、唐景崧各就本省情形妥定章程,实力筹办;毋得有名无实,致成具文。刘坤一原折,均着抄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钦此』:遵旨寄信前来。承准此,除分行外,咨会查照钦遵」等因;并黏抄原折前来到本督办。准此,查台湾上年举办团防,各属业经兴办渔团;兹准前因,相应照会贵总局转饬各分局实力筹办。除分别照会外,为此照会,烦为查照转饬施行。须至照会者』等因;计黏抄原折到局。蒙此,除照行外,合就转行。
为此,札仰该县立即遵照。此札。
计黏抄原折。
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五日。
钦差大臣两江总督臣刘坤一跪奏:为防务孔亟,请饬沿海各省举办渔团;恭折由驿驰陈,仰祈圣鉴事。
窃维倭船横行海上,意在窥窬,每以财利啖我小民为之接济向导。沿海一带渔船、民户良莠不齐,若不举办保甲渔团严密稽察、实力维持,无以清内奸而防外侮。闻去年倭由皮子窝等处登岸,即系雇用渔船;舟中敌国,可以殷鉴。且海滨之人以船为家,匪特风涛、沙线所为熟谙,即善于凫没狙击、膂力技艺过人者,亦往往而有。前明海盗汪直、徐海之党,多属其中;而我朝各将李长庚、王得禄之属,亦在其中。可见同一海滨之人,弃之则为游民,训之则成劲旅;不过一转移间,而利害已判霄壤矣。前者法人之役,左宗棠为两江总督,曾经创办渔团;臣因奉行未得其人,遂至中辍。因噎废食,论者惜之!臣到囗后,熟筹防务、体察情形,因思渔团亦海防中之一事,未容轻忽。现囗囗文沿海府、厅、州、县及各防营督同地方绅董查明渔户船数、人数,取具乡邻保结,编立渔团号册;无事时听其出海捕鱼,有事时令其随同防寇。出海侦探得实者,酌给赏犒。倘有能出奇计,不惜身命奋勇杀敌者,即予以不次之赏。虽有形之功效,难期立见;而无形之囗患,或免潜滋。惟津、榆一带海口,渔户尚未甚多;而江南、浙江、福建、广东等省海面广袤、港囗〈氵义〉纷歧,向为渔商聚集,匪徒出没之所。若不认真举办渔团,设使为敌所用,尤属可虑!应请敕下沿海各省督、抚臣各就本省情形因地制宜,妥筹办法,严饬所属实力举行;俾民志皆若坚城,而海疆尽成清野,似于防务不无裨益。
愚昧之见是否有当?谨恭折驰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二十一年二月十一日,奉朱批:「另有旨。钦此』。
拺东堡总理林振芳等申报当地米榖产销情形
第一条:查拺东上堡内之田每年所产米榖若遇雨水充足,上等年冬大约通计近四十万石之数。倘年冬雨水不顺,则所收减少。若园所出产之数如甘蔗、地瓜、黍仔、花生诸杂粮每年所收,约值金在四万银之谱;若年冬雨水不顺,亦各有减少。
第二条:各堡田、园则定甲数,原俱载明各堡经管之归户册。若饬各堡经管开送,便可查核而知;若令总理查报,无归户册可稽,实难查其详细。
第三条:台湾治下土葛窟、水里港、梧栖、新港各港口每年出口米榖,上等年冬足收各港通共大约在七十余万石左右,中、下等年冬或六十余万石、五十余万石不等。若要知其详细,可就各港口米栈查明。至大安、后垄各港系他县远隔,须查于彼处人方知
第四条:台湾米价,大概视年冬丰歉为贵贱。至米榖买卖,则算石声(?)。现时拺东上堡内,米九三斗每石价约估银三元三角左右;若挑工远近不同,价亦微有差异。至前四、五年间,如辛卯年,早冬每石价二元二角左右;壬辰年,早冬每石一元九角左右;癸巳年,早冬每石价二元一角左右;甲午年,早冬每石价二元四角左右;乙未年,早冬每石价二元六角左右。此系仅就拺东上堡葫芦墩一处时价言之;若他处,则低昂互判,亦不尽一律相同。
第五条:堡内开米店铺,惟新广庄街昆发号(铺主陈韬)、瑞丰号(铺主庄进爵)、荣春号(铺主陈冰)数铺而已。以外村庄散处之人,或有籴米多少,到街中贸易者;或偶然采籴囤积,因时发兑者:比常时开米铺之商人以米为专门生理者不同。盖其作止无常,难定其姓名、庄街。
第六条:开米店铺,其在海口开设、运售内地者,谓「海口栈」;其不在海口开设而常与海口栈交关者,谓「内山栈」。至每日平均卖售担石之数,内山栈如新广庄开设之店铺,一日或卖数十石、数百石之多;亦有停滞至数日、数十日未尝卖售斗石者:此店铺中每日平均贾售担石之数多寡不定之情形也。又凡开米店铺之人卖售米榖,不必先有藏米在店而后卖售。譬如甲欲向乙买米,乙店中实无米,惟互相讲定价数,甲则付银与乙,乙乃以此银转向他处采籴付甲;亦有时乙未收银,而先运米付甲者:此又米铺中每日贮藏担石之处难为核定多寡之情形也。
第七条:查专以卖售精米之商人,此间向来惟彰化城内外有之,名曰「白米店」。以外如拺东堡一带,凡街市、乡村人家日用之精米,大抵皆取糙米以捣米器具自舂自用或雇工人舂,无专以精米发卖之商。若官衙局厅要用精米,须先向该处商人买糙米,另雇工杵舂,方得精米。
第八条:米商向人家采米所交关者,均系未经捣精之糙米,故此处无售卖精米之商人。至用以捣精米之器具,无论街市、乡村,多备有此器具者。其器具种类不一:藉水力以水舂者,名水碓;藉人力而用脚踏者,名脚碓;用手举杵捣者曰舂臼。尽一人之力捣米,日仅得精米数斗;若水碓,则加倍。
右八条谨就管见所知答复,恭请察核。
明治二十九年一月囗囗日,拺东上堡治下总理林振芳、绅士吕汝玉谨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