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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酸楚之痛

书接上回,老板娘在小鱼宿舍传言杨青已经有了男朋友的消息。这老板娘简直就是妒忌,在背后地胡言。在小鱼的心里,不管杨青有没有男朋友,她觉得李有海对杨青的爱是真心的。所以说并不讲李有海一些低三下四的话。张圆听了,幸灾乐祸。以前就说李有海在单恋,现在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说李有海是个呆子,傻瓜,情愿当第三者。老板娘不让将此事说出去,可是张圆知道这事情,不说出去那是稀奇,所以老板娘并不担心。这时候老板娘的电话响了,老板娘一瞧原来是杨青打来的,向张圆要了充电器,跑出宿舍去接电话。

书中交代,杨青给老板娘打电话说,她的同学叫她出去ktv,所以叫老板娘出来,到天汉大道邮政大厦楼底和她见面。

老板娘回到宿舍放下充电器,简单的收拾了大概,下的宿舍来,她心里盘算杨青说的这个同学,有可能就是慕沁莉提过的一个叫庞颂飞的人。

原来杨青和慕沁莉关系也较好,白天的时候她们几个一起在护办工作,自从慕沁莉向杨青请示将电话号码告知李有海以后,慕沁莉便一直关注了两人的关系,此期间杨青常常会收到一些信息,护办里的人时常见杨青积极的回一些信息,慕沁莉一直以为她是和李有海聊天呢,好奇之余,一天杨青发信息的时候,躲在后边瞧,只瞧见这信息发给一个叫庞颂飞的人,慕沁莉问起这事,杨青回答说是她的初中同学。老板娘便听的了,可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李有海和杨青的事,从此慕沁莉也猜不透杨青对李有海是否在意。

而请杨青去ktv的这位正是庞颂飞。说起这庞颂飞,原来和杨青是校友,想当初,庞颂飞上初三,杨青刚刚初一。至于他和杨青如何认识,这里不便于透露,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关系纯粹是一般。

这庞松飞是杨青同学的弟兄,只是这庞颂飞初中毕业后,便没继续学业,和杨青失去了联系,

三年之后,也就是杨青上了中专以后,这庞颂飞偶然与她见面,从此便又开始联系了,两人算作朋友,或是兄妹,杨青心里称呼为初中同学。庞颂飞初中毕业后,私费学得桥梁与工程这一专业,在西汉高速路工地上帮他舅舅管一些账务之类的工作,一干也就三年。据说高速路上工资颇高,06年那一年,庞颂飞每月工资已经涨到3000元,而当时,李有海所在的医院普通大夫的的工资还不到1000,年轻人嘛,有了钱交往甚广,再说毕业后没有几个朋友了,便想的一些所谓的同学,这一天,庞颂飞趁着杨青给他打来电话闲聊之余,约了杨青,叫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来开开心。杨青本想自己一个去了,可觉得难以证实自己广泛的交际,便招呼了老板娘,也为老板娘日后告诫李有海这些事做番宣扬。

其实老板娘并非想去,可是杨青叫她,也不好拒绝,再说早上又编造了那么一个谗言。

老板娘已经感觉到了,只是猜不出杨青对李有海有几分的感觉。现在杨青叫她去ktv,只是将就,为了不让她看得出自己在搅合,便才过来。

老板娘就觉得自己和杨青应该亲如姐妹,这样杨青才相信她的话。事实上,李有海和小鱼只有些兄妹的情意,老板娘夸大严重化而已,就这事情上,她来个无中生有。

老板娘比较了解杨青,知道这女孩比较高傲,矜持,不想看到杨青长期以往的对李有海冷漠下去,再说她也害怕杨青有了感觉,也就是出于一时冲动,说出这谗言,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言归正传,十几分钟以后,老板娘到了约定的地点,杨青已经等着她了,她看上气色较好,两人见了面。杨青告诉老板娘说她的同学马上就到。

果然,十来分钟头以后,天汉大道北边,庞颂飞果然便带着一伙哥们姐妹远远的走了过来,老板娘有些拘束,还好有杨青招呼着。

杨青一瞧庞颂飞另外叫了这4个人,两男两女,也就是二十来岁,这两个男的,个子一高一矮,混混模样,两个女人中等个子,看样子一般,却显得丰满,浓妆艳抹,皮靴打扮。

老板娘瞧着带头走过来的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有二十四五岁,身高一米七刚出头,短平头,廋腮帮,穿着一身深蓝色公安局的制服,蓝西裤,黑皮鞋,放松的踏着步子。便知道是杨青的同学了。

庞颂飞走到杨青面前全身放松,撩着胳膊,简单的介绍一番。

只听高个子男的,嘻嘻一笑,“哥们,她就是杨青!你的妹子?是吧?!长得这么漂亮,你小子真是能行,有这么好的一个妹子,改日给哥们也介绍一个。”

低个子一听忙凑话笑道,“呵呵!飞哥,你看你这妹子这么漂亮,她该不是你女朋友吧!”

庞颂飞严肃的给来两哥们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要瞎说,旁边胳膊挽着一起的两个女人一瞧庞颂飞那模样,不由得一乐,“呵呵,庞颂飞,她是你女朋友你害怕啥嘛!快承认吧!”

“就是嘛!”另外的一个女人叫了一句,

庞颂飞正着脸严肃道,“她真是我妹子,兄妹们不要说笑,要不然妹子不高兴了。”他瞧一眼杨青。

杨青偷偷的盯着庞颂飞一眼,心说你怎么叫这么些朋友,这样有些放不开来,只是不语。

“呵呵,飞哥,你这妹子也真是不会说笑,你看看哥们开个玩笑她都不笑一下!”低个子打量了杨青白白的脸颊笑道。

庞颂飞一笑,“我这妹子,从来就很严肃,在学校的时候被学校里边的人称作是冷美人,说是李莫愁,又称作叫恋恋仙子,他不随便和男生交往,因为当时追求她的人多,可是我这妹子看谁都不顺眼,有人曾给她写过情书她连看都不看,当着送信人的面就把这信给撕了,呵呵!”

高个子听着庞颂飞这话,又瞧杨青一眼,果然这时侯,那美丽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了,回过头瞧着庞颂飞道,“哥们还是你厉害,别人交往不得,可偏偏成了你妹子!”

两位女人一瞧,可不,杨青刚才还自然地脸,这时侯冰冷冰冷的,心说这女子真是矜持骄傲极了,在看她这身打扮,头戴一颗水晶珠,身穿一件血红色可爱的外衣,拉链拉着胸口,下身蓝色牛仔裤,腿显得修长,一双绿色的帆布鞋子,从脸上看,脸庞白净,细嫩,眼睛水灵,睫毛弯弯,一对闪亮水晶钉,上下一对水晶唇微微闭着,在看旁边站着一个肥胖女子,穿着朴素,面目和蔼,一直站着没说一句话,两位这么一瞧就感觉到这胖女子就像是杨青的仆人一样。

两个女人不再挽着胳膊,瞧着这老板娘问杨青道,

“她,这是?”

“哦,”杨青抬起头来,刚才她被这两位看的实在不舒服,所以只得躲开两人的目光,听见有人又问话,一手指着老板娘,道,“她是我们医院,和我一块实习的。”

呵呵,两位女人微微一笑,想不到这漂亮的女孩,尽然交的这般朋友,想来朋友不是很多,心里想着并不言语,可是这笑的明显有一股讥讽的味道。

老板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看见两女人有些蔑视自己也不痛快,心想,怎么狗眼看人低,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衣不遮体,浓妆艳抹,一看就爱招惹一些男人,心里想着拿鼻子傲视的哼了一声。

“好吧,咱们就去旱田怎么样?!”庞颂飞最后宣告。

杨青老板娘两人并不言语,庞颂飞的哥们吆喝一声,好嘞!直奔南边而去。一路无话。

简单的说吧,庞颂飞领着众人到了旱田,要了包间,点了水果,啤酒饮料,有人点了歌曲,众人开始疯狂起来,这ktv包间真是不错,音响效果极好,那庞颂飞拿着话筒尽兴开来,尽是任贤齐的歌曲。众人附和着,杨青听着庞颂飞那快要撕裂的喉咙,早就把早上的不快抛于脑后。这庞颂飞的几个兄弟也喝着,吆喝着,不忘记打开一瓶又一瓶的百威,都是年轻人,包厢内热闹非凡。

小个子男的,把那手拎摇得哗啦啦的直响,老板娘坐在杨青一旁怎么也放不开,两个女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角一起品着水果瓜子,老板娘坐在沙发上,只听见震耳欲聋的歌声,难以想象杨青竟然交得如此疯狂的朋友。

庞颂飞请杨青一起唱歌。老板娘就瞧着庞颂飞上前,自信大胆的伸出右手,很绅士的牵过杨青的手,

杨青心里涌出一种不习惯的暖意。众人开始鼓掌,另外几个美女也拍手叫好,她们看的出所谓的小妹,如同情人。包间房里一时热闹非凡。

老板娘看的出这庞颂飞对杨青有情有意,只是杨青倒是保守,并非完全放开,刚开始有些为难,不好意思的唱着歌曲,可是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感觉,渐渐的大胆高歌,喜笑颜开。

却说,此时李有海下的班来,昨天培杨青上班,碰见一个男人很是不爽快,当天睡的很晚。昨晚上,她就计划好了,今天打电话把杨青约出来,他是这么想的,先把杨青叫出来,然后再考虑去哪儿转悠一番。

等到六点半的时候,李有海便出动了,因为有所安排,他并没有吃晚饭,他盘算着一会儿请杨青一块儿出来到某一个食堂点几样炒菜来。甚至想好了要点什么菜,

恩,一份水煮肉片,还是鱼香肉丝?恩,干嘛想,张志伟不是说,点菜的时候要让人家女娃点。

这样思索着出了医院大门,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李有海向着汉中卫校的方向走过去,到了北大街他觉得有些吵闹,只得寻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这让他忐忑不安,他不知道杨青看到他的来电有几分高兴,这提心吊胆的拨通电话。

此时杨青正和庞颂飞唱着歌曲呢,她还细心呢,特意把手机调成震动,这样一来,朋友打来电话他便知晓了,杨青唱的慢慢洋溢开来,那庞颂飞颇有分度,唱的有情有意,

这杨青欢喜极了,正在这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杨青欢喜着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李有海打过来的,就有些不悦,干脆给挂断了。

这杨青不想接李有海的电话,也不需什么理由。她一直以为李有海蛮搞笑,挺单纯,却不想原来另有一番爱恋,在她面前,这叫装傻。

李有海不知情,只听着这首《纷飞》的彩铃才唱了一句,便来个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一时觉得真是不巧,这样站在路边,侯了约莫五六分钟之后又打过去,又是通话中,只好再作忍耐,第三次过去,这杨青终于忍不住了,放下话筒,走出包间,怒气十足的接起电话直接喊出一句话来。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李有海一听杨青这口气明显不对头,显然没有意识到,她会这般愤怒叫嚷,这心底盘算好的话,一下子被这莫名其妙的怨气,冲得全无头脑,没有了底气,只得支支吾吾的赶快声明。

“你—现在—忙吧?出来转转——可以吗?”

李有海说这话的语气很礼貌,因为有些胆怯,心里扑通扑通七上八下的跳着,生怕杨青拒绝,冲他嚷叫。

那杨青偏偏厉声道,“我正忙着呢!”

“那,那你什么时间忙完,你忙完之后,我们再出去可以吧!我找你有些事。”

“我在和我同学在一起玩呢?!!”

杨青显得难为情,李有海一这般的哭丧样,甭提有多难受,心说原来你在玩,这也叫忙!殊不知和什么人在一起玩的,连电话也不愿意接。

“那你什么时候忙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我……”李有海还在商量,杨青早品着耐不住性子。

“你今天,不可以出来了嘛?你什么时候忙完,我等着你!”

“不可以!我和我同学早就约好了!”杨青并不给他颜面。李有海酸楚的叹了口气,心想,你叫这么大声干嘛?!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冲他叫嚷。只得忍着痛楚继续哀求,“唉……那你晚上没事—你觉得孤独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呵!拜托,我不要你关心,我不觉得孤单,也不觉得寂寞,我和我同学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好不?!”

这一句真是惊天霹雳,李有海心口一阵痛楚,只觉委屈,心说,自从我认识你也没打过几个电话,你倒这么烦,每次都是这般口气和我说话,我又那么惹人烦吗?你是在暗示着什么吧,好吧,与其那样你直接告诉我,说不喜欢我得了。免得我自作多情。”

李有海忍着伤痛,沉默了半天追究讨好,“你对我有什么看法,你可以告诉我嘛!”

“我对你能有什么看法!”杨青并不买账,说话的声音仍然很严厉。

话到这份上,李有海便是无语,这杨青也干脆不言语,可是电话就这样通着。

杨青以无言来表示冷淡,很傲气,也很高贵,这意思就是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她就这样品着,等他赶快把话说完,就等着挂电话。

可偏偏李有海忍了又忍,心说我这时候不忍,恐怕是要前功尽弃,所有的怨气并没有爆发,咽到心里边去了。

李有海便是胆怯,原本忐忑的心情像泼了一盆子凉水一般,冷寂下来。刚才还勉强着洋溢着的笑容,这时候,绷紧了脸。

这样沉默了两三分钟,杨青最终没有耐性再耗下去,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李有海无可招架,这反差实在太大。他觉得杨青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埋怨的口气,几乎在乞求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不要在纠缠,告诫他什么叫做自作多情。这心不住的往下坠,泪水瞬时间浸湿了双眼,每一次呼吸呼吸都觉得困难,这样静静地站着,对着面前的电线杆,默默的闭上眼,光天化日之下是木偶般一动不动。

这一次冲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李有海怎么也搞不明白杨青是怎么想的,按说他只是约着想杨青出来,说说话,竟然惹的她这般口气。看来我这人是没戏了,李有海心想,可是我就这么不受欢迎吗?杨青啊,杨青!你怎么就不了解我呢?!你是真看不出还是假装看不出来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蔑视我的存在。

李有海想想自己对杨青一片的真情,禁不住的流出眼泪,心底伤痛无以言表。你说这男子汉大丈夫,李有海就为这事流出了酸楚的眼泪,可不是吗,面对一个自己喜欢而毫不在意自己的人,那心里能不难受吗,李有海这流泪就顺着眼睑流了下来,眼睛很快就浸湿,他真的是一个小男人。

李有海这样木头般站着,十多分钟以后才睁开眼睛,睫毛都浸湿了,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又觉得模糊,有些眩晕,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时间自己成了个盲人,只觉天旋地转,突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扎到在地,全身抽搐着,头在一块石头上来回噌了几下,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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