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赤修景嚣张的大笑不止:“我堂堂赤炎盟二公子,娶你柳静儿怎么了?难不成觉得你配不上我?”
一句话,引起众怒。可碍于身份,没多少人敢真的出来教训他。
饶是柳静儿修养极好,此刻也是气的不轻,怒睁着秋水眸,恨不得甩面前这个登徒子一个耳光。
但她忍住了,她是柳家长女,已经代表了部分柳家的意志。若是在这里打了,无异于宣告柳家彻底和赤炎盟决裂,家族的损失,也将不计其数。
除了要忍住赤修景轻浮之语,还得拉住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柳依儿,心中的郁结之气,搅的她一阵心烦,气上心头,说不出话来。
甚至想到,如果此刻,有人能为她出气,定要好好感激于他。不过,这个念头不过是想想,又有谁敢真的得罪赤修景?
他不算什么,可他背后的赤炎盟,可是一个庞然大物。
柳静儿虽是极力控制柳依儿,可柳依儿就那么好被制止么,她的天赋,在蟠灵门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力量在源力的温养下,更是比寻常壮年都强横的多,又岂是柳静儿能拉住的。
赤修景的浪言,犹在嘴边,柳依儿已利剑出鞘,带着强横的剑芒,一剑直接刺向赤修景。
可还没等剑招够的距离,蟠灵剑是后发式,只有剑刃刺到对手的身上,才能爆发出疯狂一击,到那时,即便有心阻拦,也会因为剑招太猛,而无力回天。
赤修景当然惜命,出门在外,更是找了不少明卫暗卫,张棋是护卫之首,由此可见他的护卫众的实力,相当不简单。
只见一个老迈的赤炎红袍的老人,闪身来到二人之间,手中拐杖一顶,便将柳依儿手中的必杀一击,硬生生的打偏,刺在后院地上。
“砰”
蟠灵剑去势不减,全然砸在后院的草地上,顿时凌冽的剑气爆发开来,直接削掉了一层岩石板,露出下面的泥土。
“砰砰砰!”
此招第一击威力固然惊艳,可要说排上震宗剑诀,可差远了。蟠灵剑诀之所以让外人忌惮不已,盖因它后续的连绵破坏。
一声声巨响后,柳依儿的小脸苍白,就像体力被抽空了一样,额头更是香汗淋漓,累得小嘴娇喘不已。
同时,众人看向柳依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是何等的夸张,地面上被柳依儿一击,砸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坑,而这个大坑足足有一人之高。若这份力道,被砸在人身上,实在不敢想象,是何等的残样。
恐怕,受了此招后,在场没一个能继续好好的站着了。
这个才十几岁的丫头,已然有了足以威胁他们生命的实力。如此一来,唯有感叹一声,后生可畏呀!
不过,此招的弊端极其明显,至少现在是不具备威胁。
再强劲的招数,打不中又有何用。看柳依儿的面色,就知道此招消耗巨大。那个老者,眼光何等毒辣,只轻轻一别拐杖,就将威胁轻描淡写的抹去,由此可见,老者的战斗经验,相当恐怖。
这样就不得不把,柳依儿和萧宇放在一起比较一下,萧宇的拳法,相当诡异,时而爆裂威力惊人,却又能游走护住周身回旋不断,等于说是进可攻退可守,变化莫测,防不胜防。
对上这样的对手,只得道一声头疼。对上柳依儿,唯有露出会心一笑,虐一虐初出茅庐的天才,实力可是等于经验和等级,等级在高,经验不足,照样会被玩死。
柳依儿见一击不成,迅速提剑退回。
遥遥的对着萧宇喊道:“你就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现在和我样,根本提不出多余气力。”
萧宇闻言,先是一愣,下意识的就将挺直的腰背,微微佝偻起来,显得中气不足。玛德,差点忘了装虚弱了,不显得气力耗尽,还怎么骗小心谨慎的赤修景上勾。
赤修景本还在微微犹豫,听到柳依儿的话后,心中一动,眼睛望向萧宇,发现他立刻挺直,挺直的瞬间,眉头一皱,呼吸也变得紊乱。
联想到之前的表现,赤修景已经推断出,萧宇真的收了重伤。想来也是,能够击败张棋,绝无可能不付出惨重的代价。
萧宇虽然看起来好端端的,恐怕已是强弩之末,一触即溃。
可赤修景不怕一万,就怕那个万一。张棋是什么人,他可是名震寻阳城的武师,连他都在短短时间内,被打成那个鬼样。赤修景表示,绝对不想尝试。
不过,如果有那个的话,倒是可以一试。
院子中的萧宇,眼皮疯狂抽搐,还好是伪装的虚弱。这个柳依儿果然不负众望的脑子不好使,当众给他揭短,怪不得走上了歧途,根本没有一点判断力么!
生怕敌人不知道,他们已经不堪一击。好在这是点到即止的比试,要是真的到了生死关头,双方都拼的惨烈,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再来这样一句话,分分钟队伍的人,就排队见阎王爷去了。
赤修景看了一眼萧宇,又看了一眼柳静儿,想走,又不太舍得。这完全就是一场豪赌,若是能击败,这个柳依儿柳静儿都看好的萧宇,必然脸面大涨,形象肯定也跟着提高。
混蛋,赤晚生这个小东西,怎么还没回来。
刚想到这里,门外就传来赤晚生的声音:“小舅。”
“来的好。”赤修景暗道一声。
难得一回,赤修景雄风重振,对着萧宇轻蔑道:“你小子口口声声出言不逊,今天,我就代表赤炎盟,好好教训你一顿。”
萧宇一楞,赤修景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他若坚持不动,这么多护卫在场,萧宇想教训他都很难。看来,是装弱起了一定的效果了。
“不行!绝对不行!”柳依儿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奋力喊道:“姐姐,你也说说话啊!”
柳静儿娥眉紧锁,心中很不平静。就刚刚接触来看,赤修景的为人,已然展露无遗,如此嚣张的一个人,无人敢阻,可见权势远远的超出了柳静儿可以控制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