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刚与柔、多与少、正与邪、成与败、强与弱、多与少,都是在事情的演变过程中阴阳颠倒奇正互换。”老者抽着旱烟,另一只手端着岳子木使用过的罗盘。
“是啊!老爷。我当年何等的风光不可一世,谁不曾想到会沦落到那种境地,要不是老爷子你可怜同情我,我说不定早就死在那个地方了。当初我说直到服侍你到死不是一时的冲动”女子回答道。
“那是报恩喽?”老者问。
“一半是吧,还有欣赏你的才学。”女子笑着说。
“还有我还很有钱。”老者笑着说。
“钱多少不太重要,够花就好。我不喜欢到外面热闹复杂的世界中去,所以花钱的地方也不多。岳子木那小子倒是挺有侠义之心的,那农妇的女儿一不是他老婆,二不是他亲戚的,他还不惜性命来找寻凶手报仇,以前我不相信有好人,还惋惜现在好人都死绝了,可是他缺让我对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我决定帮助他!”女子说。
“哈哈……可是我们是县太爷儿子重金聘请来的客人,县太爷的儿子还多次请求我收他为徒。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如果没有二少爷这样的人,我俩以后真的要啸聚山林当山大王了。”老者抽烟一袋烟后,烟袋头往脚底板上敲打倒出里面的烧完的烟灰。
“那该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是助纣为虐的帮凶了。”女人有点生气,鹅黄纯白的脸上顿时涨的通红。女子不知道到底对还是错,不过她觉得内心深处是安心的,她知道天道应该是如此。老者唤来了自己年轻时养的宠物――七尾灵猴。当年老者从昆仑山下来的时候,师父原始天尊没有送给他法器,只是把身边的一只奇怪的猴子送给了老者,老者当时还有点怨恨自己师父,看着身边的师兄弟们都给了法宝,自己命苦,师父偏心只给了自己一只猴子,耍猴呢?老者当时并没有把猴子当回事,只当做平时玩耍的伴儿罢了。后来老者出入江湖之后,遇到过一次人生中最危险得时候,老者心想自己那次肯定过不去了,闭目待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并没有死掉,自己身边的猴子救了自己,此时的老者才真正发现宠物猴子有七条尾巴,每条尾巴代表一条命,每条尾巴有一种颜色。七条尾巴也是七尾灵猴的七种法器,七尾灵猴的七尾颜色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红尾一摇地动山摇,橙尾一摆,大水淹山,黄尾一挥,天地苍黄。绿尾摇摇,斗转星移四季更替。兰尾一抖,海啸冲天。靛尾一揺,天地苍老。紫尾一摇,乾坤倒转。老者自从得到七尾灵猴后无论在哪一场比武中从未落败过。无论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都能够解决。老者的名气越来越大,手中的钱财也越来越多。后来老者忘记了在昆仑山上老师的教诲,自己做起了坑蒙拐骗,打架伤人的勾当。后来,从南方来了一位身材干瘦,退色杏黄道袍的自称云中子的老道,当时老者正值青春年少,年少气盛。云中子老道与他打了一架,本来还以为老道云中子一吹就可以吹倒。可是没想到他差点被一交手就败下阵,老者拿出自己的法宝――七尾灵猴助阵。七尾灵猴如鬼如魅,总在老道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击,七条尾巴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天地万物,大泽雷电交加,最终老者与云中子老道打成了平手,可是老者心里明白如果没有七尾灵猴的助阵,自己可能会一败涂地。从此以后,老者傲慢与轻狂的心丢掉了。后来老者才明白所谓的云中子就是师兄云中鹤,当年只是听师父原始天尊说过,可是从未见过。
七尾灵猴出现在自己身边,老者写下了一个纸条挂到灵猴的耳朵里。然后老者对着七尾灵猴念了一段咒语。七尾灵猴好像明白了老者的意图,七尾灵猴向老者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了他俩面前。
“小猴儿呢?”女子问。
“找岳子木去了。告诉岳子木县太爷家二公子在什么地方。”老者回答。
“你不怕岳子木会杀了二公子吗?”女子紧张道。
“岳子木杀不了二公子。我替二公子算过命,二公子的阳寿还有十年。”老者平静的说。
岳子木离开了老者,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岳子木心里一直想找什么借口来回答老妇为什么没有替她报仇。岳子木脑子中又出现了老妇蹲在冰冷的地上呻吟痛苦的样子,还有老妇女儿倒在血泊中,地上洒满了鲜血的场景。岳子木心里越来越乱,他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不是还要再次闯进老者的乾坤阴阳颠倒阵中问问老者该怎么办。突然,一只奇怪的猴子出现在岳子木面前,耳朵上还挂着一个写字纸条,猴子从耳朵上取下纸条交给了岳子木,岳子木发现是老者的字迹,告诉岳子木二公子的地址。岳子木欣喜若狂,抱起七尾灵猴亲了一亲。七尾灵猴扭动身体挣脱开了岳子木后消失在了阳光中。岳子木顺着纸条中的指引终于在一家酒馆中找到了二公子。
二公子趴在酒桌上早已经酩酊大醉,岳子木一只手抓住二公子的衣服托起,二公子本能想挣脱掉岳子木,却苦于自己的功夫差,自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而岳子木就是手执大刀的厨师,穿过几条街道后到了老妇乞讨的那条街。街上的人烟稀少,也许是天冷也许是夜深了。只有老妇仍旧孤零零跪在地上,破碗中只有几枚可怜的铜板。
“大嫂,杀害你女儿的凶手抓来了!凭你处置。”岳子木叫道。
二公子酒醉的状态早已经吓醒了,跪在地上捣蒜似的给老妇与岳子木磕头。老妇心里害怕,咬牙切齿的痛恨却不敢真说出来,嘴里只是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岳子木何等聪明,心里明白老妇的意思。于是岳子木从腰间拔出长刀,手起刀落一气呵成似的把二公子的双臂砍掉了。
“你的两条臂膀来偿还老妇女儿的性命吧!”岳子木收回长刀然后扬长而去。
二公子躺在地上疼的打滚,老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